第八百二十七章诡异的镜面别墅四十五_恽夜遥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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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诡异的镜面别墅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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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怎么样了呢?查出凶手是谁了吗?”恽夜遥用双手托住下巴问道,他的小脸红红的,兴致非常高。

        莫海右看到他对这桩案子这么有兴趣,也不忍心再拒绝,只能继续往下说:“后来就比较奇怪了,离我们家访安谷夫人仅仅过去了24个小时,就发生了投毒案,安谷夫人接连对她的丈夫和两个侄女投毒,投毒之后她就留在家里等待警察,也没有报警,直到邻居发现门口的尸体,才报了警。”

        “当时是什么时间?小左你知道吗?”恽夜遥问。

        “当时应该是接近下班的时间,安谷夫人先跑到丈夫的证券交易所里面去,将砒霜抹在正在办公的丈夫茶杯边缘,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去,回到家之后,又把剩余的砒霜装在果汁里递给两个侄女,她的两个侄女,一个19岁,另一个25岁。警方是在午夜12点多钟的时候将她逮捕的,逮捕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安谷夫人就像丢了魂一样,任由警方摆布。”

        “她很快就认罪了,但是杀人的原因一直都不肯说出来,她的侄女也是,不管警方怎样询问,她们都缄口不语。我对这件事很上心,但因为当时凶杀案不是我主管的,也不在我们警局,所以我没有办法参与更多。”

        莫海右说完,端起茶杯来,想要润一润嗓子,同时也想找一个台阶,把话题终结掉,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暂时不想告诉恽夜遥。

        就在茶杯边缘还没有碰到嘴唇之前,他的手腕突然被恽夜遥抓住了,演员先生神秘兮兮的说:“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小左。”

        这句话一出口,恽夜遥明显看到莫海右脸上微微红了一下,随即就被他掩盖了过去。这让恽夜遥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莫海右从不吞吞吐吐,他要这个样子,就证明他一定做了违背自己信念的事情,或者稍微触及法律边缘的事情。

        对于恽夜遥的‘咄咄逼人’,莫海右也是很无奈,他说:“有时候我真讨厌,你那个不该聪明的时候很聪明,应该聪明的时候,却不聪明的头脑。”

        莫海右其实还有下文没有告诉恽夜遥,但是这个下文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因为他在调查的时候,无意中窥探到了一件事,那件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在安谷夫人被抓起来之后,她的那个唯一幸存的侄女并没有存活多久,几个星期之后,就因为器官衰竭和并发症离开了人世,这个侄女死后,莫海右还去过一次安谷夫人的小屋,那是在事件过去五年之后。

        那里已经被荒废了,连边上的小杂货屋都破败不堪,莫海右记得,以前小杂货屋的生意很好,店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经常戴着粉底圆点的帽子。

        这个小姑娘好像身体上有什么缺陷,所以不得不一直戴着帽子,她的肩头明显有一个很大的肉瘤,莫海右曾经想要帮她检查一下,不过被人家好言拒绝了,翻译也没有办法强迫人家给自己检查。但是令莫海右奇怪的是,这个女孩肩上的肉瘤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和她的头颅差不多,这么大的肉瘤,应该已经压迫到神经和骨骼。

        可是女孩的身体还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莫海右曾经怀疑过,女孩是不是故意在肩膀上塞了一个什么东西,以便引起过路人的怜悯,到她店里去买东西。五年以后,女孩已经不在了,而小杂货屋也摇摇欲坠,显出一副快要倒塌的样子,莫海右本以为,那最后一趟勘查不过是寻找一些回忆而已,但事实上,却被他看到了不得了的情景,那就是死神,带着镰刀的死神从熊熊燃烧的房子里走出来,而莫海右经过的房子正面,却看不到一丝火焰。

        火焰都集中在房屋的背面东南角上,一大片墙壁被烧得焦黑,却没有涉及到近在咫尺的窗户,真的,甚至窗框上都没有黑色的灰尘,令莫海右觉得火焰似乎是一个假象,但是,当法医的手靠近的时候,他又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灼热,燃烧散发出来的灼热。

        收到这封来信的时候,你大概会觉得很惊讶,我不是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吗?为什么还会给你来信?那就请你把我当做一个不甘心进入地狱的灵魂,来阅读这封特殊的信笺。

        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死神一直都没有放过我和我的家庭,当年的一念之差,我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两个侄女美好的未来。至于那个人,也就是我的丈夫,他死不足惜,就算是杀死他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觉得后悔。

        至于原因,我在这里还是不能写下来,请你原谅,我知道当年你为了我的案子,去过很多次我家,你见到过我家的死神,这些都是一个灵魂可以看到的事情,但你走错了方位,是的,你并没有真正进入我家,不是因为你不想进去,而是因为你走错了。

        说句可能会让你生气的话,你大概连大门在哪里都没有找到吧?如果这一次,你还能到我们家的话?你能不能够进入房子呢?

        那栋房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恐怖之屋,但恐怖的来源并非是我造成的,而是过去留下的罪恶,现在罪恶依旧在那里飘荡着,它准备吞噬掉我仅剩的孩子们。

        莫法医,我以一个无助灵魂的身份请求你,再到那栋房子去看一眼,找一找它的大门,把里面代表罪恶的死神给揪出来,我不希望再看到死亡,我认为,只有你才能阻止死亡,死神的镰刀已经举起来了,我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粘着还没有干涸的鲜血。

        请你一定要到那里去,它还没有被拆掉,还有,去看看曾经的杂货屋,去翻翻杂货屋里的东西,擦干净里面的灰尘,也许你会发现一些什么的。

        拥抱在一起的少女正在哭泣,在火照之路的两边,红色的彼岸花幻化成了火焰,灼烧着房子和里面的灵魂,那比焦痕,就是他留下的罪证。

        现在,我已经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情了,莫法医,再去一次吧!求求你了!我叫陈伟把你引入火照之路的向导。两天后的下午两点钟,会有一辆红色的汽车停靠你家门口,而我过去最疼爱的那个孩子,就会在汽车里等待着你。

        谢云蒙带走了恽夜遥,让演员先生没有看到莫海右最后的行动,也让他们无法第一时间知道有火照地狱之屋的存在。

        回到自己公寓之后,谢云蒙把人放在床铺上,然后自己回到客厅里,靠在长沙发上,谢云蒙也开始思考心事。

        那也是过去的一桩案件,与安谷夫人事件没有关联,那是一种绑架事件,为了拯救孩子,事件中的男主人公受了重伤,后来,谢云蒙听说他死了,心中一直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本是一种很普通的案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去想到它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浮现在刑警先生的脑海中,就在接小遥的时候,他还看到莫海右家放置着一支金黄色蝴蝶花的标本。

        那种青黄色蝴蝶花,谢云蒙也曾经见过一次,就在那没有拯救出来的孩子脖子上面,就刻印着这样的一枚图案。不知道是印上去的还是纹身,谢云蒙只是隔着车窗看到一眼,当时车窗里的歹徒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现在想来,莫海右家的青黄色蝴蝶花确实和当初印象中的非常相似,也许莫海右也知道那桩案子吧。

        谢云蒙心里想着,迷迷糊糊有些困了,正当他想要站起身来去洗漱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沙发底下夹着的一封信,信封上用黑色大字写着——死神!

        回到莫海右家中,谢云蒙所说的金黄色蝴蝶花,就放在客厅靠近门边的地方,并没有花瓶,而是在一个相框里,相框挂在墙上,小小的一点也不引人注目,谢云蒙

        回到莫海右家中,谢云蒙所说的金红色蝴蝶花就放在客厅靠近门边的地方,并没有花瓶,而是在一个相框里,相框挂在墙上,小小的一点也不引人注目,谢云蒙如果不是以前的那桩案子,也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东西。

        此刻,迷迷糊糊小睡一会儿的法医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还没有洗漱,所以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向卫生间走去,法医家的卫生间在客厅靠近玄关的地方,路过相框所在地方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

        谢云蒙还没有摸到案子边缘的时候,莫海右就已经出发去寻找事件核心了。他是三个人之中最了解火照地狱之屋的人,当年,谢云蒙在那栋屋子里所经历的案子,莫海右很清楚同安谷夫人摆脱不了关系,但是他当年没有说明,所以现在,也不会向他们说明。

        独自一人前往,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对于莫海右来说,他需要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填埋当年心中被挖开的沟壑。至于恽夜遥和谢云蒙,莫海右不希望他们因此遇到危险。

        这是法医先生第一次产生了与之前完全相悖的理念,以前的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绝不会一个人冲动而为。现在,留在法医先生心中的那道坎到底是什么?他应该还没有对恽夜遥说实话,这是导致他决定单独行动的根本原因所在,有很多事情正在慢慢改变,或许,与莫海右开始调查自己父母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恽海右和恽海左的母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父亲要三缄其口,不肯告诉儿子真话,这些秘密的一角,正在被莫海右慢慢揭开,而他心中的疑团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有些时候,情感和理智同在天平上,也许当天平倾向情感一方的时候,悲剧或者错误,也由此发生。

        但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莫海右,只能由着他,等待事情的发展。

        ——

        谢云蒙坐在床边,他看着爱人的睡颜,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能吸引他的东西都变得平淡了,好像有一层阴影,蒙在他的心中,不光光是那封死神的来信,他在想恽夜遥到底发现了什么样危险的地方?连他也不愿意告诉。

        还有就是那位冷冰冰的法医先生,谢云蒙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在调查什么事情,但一直处于一种一知半解的状态下,刑警希望法医先生自己来说,这比他告诉恽夜遥要好得多。

        “切!老是鲁莽行事的人是你才对吧?还赖我……”恽夜遥撇过头去,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但是不到一秒钟,他的脸又被谢云蒙轻轻扭了回来,塞进自己怀里。

        谢云蒙说:“是,只有在你危险的时候,我才会不顾一切鲁莽行事!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还算满意……”恽夜遥带着微微撒娇的语气,但不明显。谢云蒙提到三个人,莫海右的身影一下子进入了恽夜遥脑海中。

        突然之间,恽夜遥撑起上半身,定定看着谢云蒙,把谢云蒙吓了一大跳,问:“你怎么了?”

        “我明白了,是小左,信上说的要鲁莽行事的人是小左!”

        “哈哈。”听到恽夜遥的话,谢云蒙不禁笑出了声,他重新把演员先生搂回怀里,说:“你也想的太多了,我们三个人之中,最最不可能鲁莽行事的就是莫法医,他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去寻找什么神秘房屋呢?”

        “不是,小蒙你听我说,这封死神来信为什么会寄到你这里?他说你有一个故人,对他的房子很感兴趣,这个故人只可能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的一个,今天,我在小左那里看到了一张剪报,剪报上描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案子,是关于一个叫安谷夫人的人,毒杀了自己的两个侄女和丈夫,最后被判处死刑。”

        “表面上看起来,案件性质很清楚,可是报纸上根本没有说清楚案件的来龙去脉,甚至毒杀的原因都没有说清楚,只说了判决结果。我对此非常疑惑,问小左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小左的习惯,他所留下的每一桩案件的档案,都必然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可是这桩案子,小左却再三不愿意告诉我原因甚至利用各种方法回避我。”

        “这根本就不正常,所以我怀疑,这桩案子过去可能有什么阴影留在了小左心里,也有可能是他唯一一桩没有破获的案件,我了解小左,他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实际上,有些事情,他很在乎,甚至比我都在乎,比如说没有破获的案子,或者,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而被疏忽了真相的案件。”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谢云蒙放开恽夜遥的肩膀,躺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可是,房子里既然过去发生过凶杀案,为什么当时警局里没有一个人提到呢?”

        “假设,安谷夫人的案子确实如小遥你说的,是发生在火照之屋,莫法医很早就进入过,但是,案子发生之后,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警局里的同事,参与调查的协警,都应该记得。”

        “而且,我们所经历的火照之屋凶杀案,当时调查的范围也非常大,可以说大家都很清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联系到莫法医之前破获的案子上呢?”

        “我知道,这一点我也暂时想不明白,而且现在我们不是在猜测吗?小蒙,除了火照之屋,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房子是我们两个人去过,小左又能够隐瞒的了。”恽夜遥眉头皱起,他很担心莫海右,还有安谷夫人的案子。

        连莫海右都多年没有想明白的案子,到底有多么复杂?恽夜遥不敢想象,在他心中,莫海右破获不了的案子,自己的直觉也会很难感知真相。

        莫海右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客房里,他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动作,安谷夫人寄给他的信纸落在地板上,好像法医先生在看信的时候沉沉睡去了。

        可事实上,黑暗中莫海右双眼睁得大大的,他的瞳孔没有焦距,灰色脑细胞之间充斥着过去的记忆。

        安谷夫人,一个令他钦佩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他违背原则,放弃调查的犯罪份子。如今再出现在眼前,莫海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心中的纠结和犹豫,还有对案子新的分析,乱糟糟的,让莫海右心烦。

        他想起了最后一次,在地铁站里面,他们分手时的情景,当时安谷夫人穿着一件带帽运动装,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庞,所有美丽和丑陋,都被遮掩在其中。当时莫海右脑海中一片模糊,他只记得自己催促着安谷夫人赶紧上地铁,但是女人却犹犹豫豫地不肯移动脚步。莫海右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面对安谷夫人,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保护欲望,那种发自内心的,怎么也抹不去的感觉,让他倍感折磨。

        远方的灯光吸引着莫海右前往,渐渐的,他觉得方向都好像消失了,只能一直往前往前再往前,安谷夫人那张美丽的容颜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想到恽夜遥的时候,才能将痛苦驱逐出去。

        手掌心里冒出了冷汗,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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