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冤一_中国古代神鬼志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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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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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肯定是万万不成的。



        但若是找别人来扮演,一时半刻哪能画好戏妆,只怕一眼就会被女鬼识破。眼前之际须得先将小五救下再说,想到这里他忽灵机一动对小五道:“方才那官出去办案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我看不如这样,待他一回来我就将他带到这里,到时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对他说,你看这样可好?”



        小五听罢低头凝思半响,抬头问道:“此话当真?”



        吴征道:“当真。”



        小五又道:“好,那就依你所言。只是你这屋里住的生人太多,阳气太重,只怕民女难以抵受,须得今晚子时到民女房中才行。”



        吴征大奇,问他道:“不知你所居何处?”



        小五道:“即是昨晚你们掷骰博彩之房。”



        吴征一听便醒悟过来,当即道:“就依你言。”



        小五又道:“那你先发一个誓,免得大话诳我。”



        吴征指天咒地发了个毒誓,小五听罢这才放心,忽脸色一变大叫一声道:“民女好惨哪。”言毕双腿一挺两眼翻白就此晕了过去。



        吴征见状心中大骇,唯恐小五有个三长两短,急忙抢上前去察看,探手一摸觉得小五呼吸平稳这才放下心来,转头见小七还双腿发颤站在门口,显是情况一有不对随时便会拔脚而逃。



        他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对小七道:“女鬼走了,还不赶紧熬点姜汤来。”



        小七闻听此言如释重负,急忙转身出去熬姜汤去了。



        过不多时他便将姜汤端进房中,吴征一口口给小五灌下,不到片刻便见小五长舒一口气慢慢将眼睛睁开,只是一脸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吴征随口问他当时的情况,他也只记得刚唱了数句便见旋风大作,风中一个赤身裸体满身鲜血的女子披头散发迎面扑来,随即他便双眼一黑人事不知了,至于后来所说何语所做何事更是一无所知。



        吴征一听果是女鬼上身,只是不知这女鬼为何要纠缠他们,于是安慰了小五几句便出了门,一边踱步一边苦苦思索着这事该如何是好。



        他正在门外左右徘徊,忽听身后有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小七也跟了出来,此刻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吴征见状对他斥责道:“你不在房中好好照看小五,跟着我来做什么?”



        小七低头讪讪道:“小五现下又睡着了,我怕女鬼再来纠缠,房中又只我一人,实在是有点害怕。”



        吴征眉头一竖道:“就你胆小,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还会把你吃了不成。”



        小七闷着头不作一言,良久方踌躇道:“班主,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吴征心头火起,不耐烦道:“什么当不当说的,要说就赶紧说,别耽误我想正事。”小七抬头道:“班主,我看此地邪气太重,还不如等唱完戏收了银子大家伙拍拍屁股走人算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什么孤魂野鬼的都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也犯不着去招惹他们。”



        此言一出吴征却是一愣,因为其实一开始他也有过这念头,可他自小就是个性格豪爽好幕侠义之人,向来做事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仅对人极讲义气,平时更是一诺千金,凡是答应过的事情从没有反悔的,因此手下这一帮伙计也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南闯北,从无半句怨言。



        方才他在门外就想过戏一唱完即告辞离去,只是一来既然已经答应了女鬼,而且又发了毒誓,自己这一走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对方虽是女鬼也断然不可欺啊;二来两个伙计的身体还未恢复,就算马上要走只怕一时也难以做到,所以早已下了决心今晚要去赴女鬼之约。



        不料此时他听小七又说出这番话来,心知他一贯是个贪财怕死之人,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坏心,于是面上不仅不怒反而微微一笑道:“此言大大有理。但是你五哥和三哥身子还未恢复,只怕走不动路,这一路就有劳你轮流把他们背着走了。”



        小七一听大为惊恐,随即便知吴征心意,当即对他道:“班主,我也就随便说说而已。若是三个五哥他们身体欠安,那就再休息几日,等养好身体再走也不迟。”



        说完便欲脚底抹油溜回房中。



        吴征见他想跑,心中忽然一动道:“且慢,今晚还有一事尚需你来帮我。”



        小七回身笑道:“但有何事任凭班主差遣。”



        吴征道:“此事说来也不难。我方才在房中既然答应了女鬼,自然也不想爽约。本想今晚假扮包拯去会会她,只是后来一想身边若缺个展昭的话就装不像了。其他人我也不欲他们知道此事,免得个个连觉都睡不安稳,所以思来想去就只有带你去了。”



        小七万万想不到吴征让他所做之事居然是扮成展昭随他一起去会女鬼,当即吓得面如白纸,结结巴巴对吴征道:“班主您就别开玩笑了,就我这胆子见到只老鼠都害怕,更别说陪您去那种地方了。再说五哥还在屋里等着我照料呢。”说完扭头便想跑。



        吴征大喝一声道:“站住。方才你不是说任凭我差遣吗,怎的这点事情都不愿意?我又没让你出头露面,只需在旁摆个样子就好。再说我们俩人一起也能壮个胆,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能报个信不是。”



        眼见小七张口欲言,吴征不待他多说又道:“你五哥我自会找别人照看,你就不用操心了。若是展昭扮得好,这次的分红我多给你加三成。”



        小七本想苦苦央求他两句,不料一听后面一句话当即就来了精神,他虽胆小谨慎却极为爱财,平素又知这班主有情有义敢作敢当,断不会连累与他,再说这次若是不去的话只怕班主自此以后不仅对他没有好脸色,而且连一文钱也不会给他,思来想去一咬牙便答应了,只是反复要求班主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吴征笑道:“你的命重要我的命就不重要么?放心吧,有我在定然保你没事。”小七听了这才稍感安心。



        此时吴征抬头望去已是日头西斜,他心中暗道过了这么久戏也该唱完了吧。不多时果见众伙计带着行当三三两两的回来了,杨老爷又命皓玉来探望中暑晕倒的两位伙计,还问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瞧瞧。



        吴征连忙谢道不用了,说二人都已好转,休息一晚自当无恙。



        杨皓玉想要进房去亲自看看,吴征连忙阻止他道:“两个伙计都已熟睡,再说房中汗味又大,熏着少东家就不好了。”



        杨皓玉听得此言只好作罢,临走之时忽又低声问道:“他们二人确是中暑?”



        吴征笑道:“不是中暑还会是什么?”



        杨皓玉也随之笑道:“班主不要多虑,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说完便转身告辞而回了。



        吴征见他这副神情心中更是疑窦丛生,知道这杨公子定然不是随口而问的,正在他沉思间忽见家仆来报说杨老爷在庭中摆了几桌筵席招待戏团,说是要好好慰劳慰劳他们,并言道这戏还未听够,想让他们第二天再接着唱。



        这一顿饭确实异常丰盛,众人个个兴高采烈大快朵颐,唯有二人是食不知味酒不知醇。这二人一是班主吴征,另一个自然就是小七了。



        吴征是因为晚上之事而心有旁骛,小七却也是因相同之事而惶惶不安。



        两人均低头喝了十几杯闷酒,饭菜却未曾动得几筷,这一顿饭吃得自是索然无味。



        到了掌灯时分众人已然酒足饭饱,纷纷回房洗漱一番先睡了,不多时房内便鼾声一片。



        吴征借口要和小七到外面去散散步,一出门却拉着小七悄悄躲到旁边放器具的房中,先各自化好戏妆,耳听二更梆声已过方才穿戴着戏服凭着记忆摸黑向女鬼所居之处而去,临走之时小七还专门拿了一柄明晃晃的锡纸刀,说是万一危急之时可以防身用。



        两人一路蹑手蹑脚转了半天,可这杨家实在是有点大,再加上天黑路生,几次差点被杨家巡夜的家仆发现,幸亏吴征机警发现得快,每次均和小七及时躲在黑暗角落,这才险险避过。



        两人只转了半个多时辰,一半凭着记忆一半凭着运气,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间房子。



        不料待他们到了近前一看,却见房门不仅挂了一把大锁,门上还贴了两张封条,封条上墨迹淋漓尚未干透,显是不久前才封的门。



        吴征心道看样子这杨家父子唯恐让人再进此屋,如此一来更说明这房内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晚就算是刀山火海看来我都要进去闯一闯了。



        小七看见房门紧锁不由心中暗喜,悄声对吴征道:“班主,这门都锁了怎么进去,我看还不如回去吧。”



        吴征心想好不容易才来到这,若不弄个水落石出怎么能轻言回去,更别说自己还立了毒誓。他凝思片刻对小七道:“且慢,我记得后面还有扇窗户,待我先去看看再说。”



        小七听罢大感失望,只好在心里不停向菩萨默默祷告,只盼那窗户也锁上才好,如此即可名正言顺的打道回府,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做个美梦。



        待二人来到屋后一看,果见两扇窗户紧闭,上面也贴上了封条。



        小七见状心中大喜,想着我这一番祈祷果然没有白费,看来回去要好好烧上几柱高香才成。



        吴征紧皱眉头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推了推,发现这扇窗户虽然也被贴了封条,但是似乎里面却并没有上闩,估计是贴封条的人偷了懒。



        吴征眉头一展心头大宽,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来,用刃尖轻轻将封条划破,再伸出双手一推便将窗户缓缓推开,随即回头对小七低声道:“你跟在我后面翻窗进去。”



        小七美梦破灭心头懊丧万分,只好壮起胆子愁眉苦脸的跟着吴征翻窗进入屋内。



        此时恰好乌云散去皓月当空,似水般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将屋内照得雪亮。



        吴征环视一周,发现屋内摆设依旧,昨日晚上那个用来掷骰的瓷碗还在桌上放着,甚至连碗中的六粒骰子还都保存着原样,只是面面皆是血红一点朝上,看来颇为诡异。



        他回头一看小七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一脸惊恐的四处窥视,唯恐一不注意从哪个角落里就会窜出一个恐怖的女鬼来。



        吴征坐在桌后的木椅上对他嗤道:“看你那点出息,此刻还未到子时,你先站在我身后扮好展昭,免得待会穿帮,再说就算女鬼出来不是还有我挡在你前面吗。”



        小七听罢点头不已,赶紧战战兢兢地立在吴征身后,怀中紧抱着锡纸刀,仿佛这是他的防身法宝一般。



        站了一会一阵倦意袭来,再加上晚上本来喝了些酒,因此不多时他便低垂着头打起盹来。



        吴征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耳听得身后传来小七的轻鼾声,只坐了片刻也觉眼皮打架难以睁开,不知不觉伏在桌上睡着了。



        正在迷糊间忽听滴答一声,随即便见一粒豆大的血滴落在了桌上。



        吴征举头看去,只见头顶隔板上又像上次一样渗出一滩血迹来,只是这次的血迹远比上次扩散得快,转眼整个隔板都被铺满,随即又向四面墙不停渗了下去。



        血水连滴带淌,不多时便将地板尽数染红,整个房间一片腥赤,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吴征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回身去召唤小七,不料一转头却发现小七满身皆是鲜血,连戏服都被湿透,此刻兀自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脸上似笑非笑表情古怪。



        吴征饶是胆大也被眼前之景骇得毛发竖立汗流浃背,情急之下正待起身查看,不料身子一震两眼睁开方知刚才是南柯一梦。



        他擦去满头汗珠回身看去,却见小七抱着纸刀睡得正熟,抬头看看隔板依旧,四面墙上也并无丝毫血迹,心中这才算放下心来。



        吴征伸手将小七拍打两下将他叫醒,正想对他说让他不要睡了,不想小七眼睛一睁还未及说话便面色大变,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口唇微张全身颤抖,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物一样。



        吴征见状心知有异,正待回头去看,忽觉一阵阴风刺骨沁人肌肤,全身一凉如坠冰窟。



        他强忍寒意缓缓转过身去,只见夜凉如水月光皎洁,桌案前一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跪伏于地,对着自己叩首不已。



        吴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坐在椅上只觉双腿发颤汗透衣裳,耳听得身后小七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语不成声道:“班、班主,那、那、女鬼、来、来、来、”连说几个来字,就是说不下去,想必此刻已然是魂飞天外屁滚尿流了。



        吴征心道此时此刻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硬撑到底,再说自己画着戏妆扮着包拯,谅这女鬼也不敢犯官作恶。



        他定了定神大着胆子问道:“下跪何人?”



        此言一出只见女鬼全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来。



        小七在后心中发毛,闭上双眼不敢去看,唯恐会再被骇个生不如死,吴征的心也是噗通一阵乱跳,不知这女鬼到底是什么恐怖模样。不料他抬眼一看,只见月光下居然浮现出一张秀丽绝伦的脸庞来,朱唇皓齿眉目如画,原来这女鬼竟是个容貌极美的年轻少妇,只是此刻她杏眼含泪面带戚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吴征和小七见这女鬼样貌不仅不是丑恶可憎反而艳丽无比,惊讶之余心中惧意已去了大半。



        只听女子低声泣道:“大人,民女冤比海深哪。”



        吴征轻咳一声道:“本官深夜至此专为查案,你有何冤屈尽管道来,本官与你做主。”



        女子听罢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跪在地下又磕了三个头,这才将整件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这年轻少妇姓黄,十八岁时嫁给本村农家张大本为妻。张大本家中并无田地,租得是杨家的几亩水田,虽说生活有些清贫,但是夫妻俩都是吃苦耐劳之人,每日晨兴夜寐朝耕暮耘,日子虽然清贫倒也过得和美。夫妻二人感情和睦恩爱万分,过了一年黄氏就生了个儿子,她平时就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几乎是足不出户。



        不成想去年天旱收成锐减,欠了杨老爷的租子还不上,张大本数次恳求明年再还,可杨老爷都不答应。



        一日张大本的父亲偶感风寒不能起床,便让黄氏前去给丈夫送饭。



        不料待她走至田间时,恰被路经此处的杨老爷看见,杨老爷不意村中还有如此貌美之妇,一时**大起,对黄氏的容貌垂涎三尺,回家连做梦都在想着她。



        为了将黄氏霸占,杨老爷在家中苦思良久终于谋得一策,他先亲自到张家登门催租,张大本一听便苦苦哀求,说道老父患病儿子幼小,实在是交不出租子,恳请杨老爷高抬贵手,待来年丰收定然交上。



        杨老爷摇头道:“村中一半农家皆是我的佃户,若是个个都像你这般不交,那我杨家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么?”



        此时黄氏及张父听见都出来好言相求,央他看在老父幼子的份上发发慈悲。



        此举正中杨老爷的下怀,他见时机已到,于是假意对张家诸人道:“你们所言确实也可怜,只是若是单放过你家也不合适。我看不如这样,我府中正缺一个做针线活的人,你让黄氏到我府上做一个月的针线活,我就免了你们今年所欠之租。”



        张大本听罢虽然心中不愿,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此之外实无他策,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同意了。



        自此黄氏每日早晨即来杨府,待做完一天的活后就回到张家。



        可打一开始杨老爷就没安好心,每次做活时都把黄氏单独安排在这间空房中,伺机诱之以利挑之以言,屡次想逼她就范,可黄氏就是忠贞不二抵死不从,杨老爷虽然心中恼怒一时也无可奈何。



        只是黄氏回家也不敢告诉丈夫,唯恐丈夫发怒不让她去做活,到时杨家再一逼租,那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不成想没多久她又被杨皓玉看见了,这杨皓玉外表虽儒雅可却心地狠毒,平素仗着家中财势在村中欺男霸女惯了,而且和他父亲一样都是色中饿鬼,因此一见黄氏这朵水灵灵的鲜花岂有不采之理?



        可是无论这父子俩如何逼迫利诱,黄氏却始终坚贞不屈。



        眼看一月时间即将过去,这一日杨皓玉喝了几杯酒从外面回来,路过此屋时正看见黄氏在里面刺绣,他酒壮色胆急不可耐,当即命家仆尽数远离不得打扰,自己闯入屋内便欲强行jian污黄氏。



        黄氏一见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来拼死反抗,将杨皓玉的脸都抓破了。



        杨皓玉大怒道:“你这贱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说完便上前紧紧掐住黄氏脖子,直到她晕死过去,然后剥去她的衣裳将她jian污了。



        待得黄氏醒转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地下,知道已被杨皓玉yin辱,不由悲怒交加大声叫骂起来。



        杨皓玉又惊又怒,唯恐他人听见,急忙用破布将其口塞住,又找来绳子捆住黄氏,用鞭子狂抽了数百下。



        可怜黄氏惨遭淫辱又受鞭笞,浑身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不到一个时辰便香消玉殒了。



        正在此时杨老爷也欲来找黄氏,不料一进屋就发现黄氏赤身裸体血流满地,伸手一探竟然已然毙命,而自己的儿子却在一旁满身酒气大骂不休。



        杨老爷一看便知这定是自己的儿子逼jian害命干得好事,可现今出了人命,首先须得想一妥善之策来保全儿子的性命。



        父子二人在屋内思虑良久,终于决定将黄氏的尸体悬挂在屋顶大梁上,又找来木板连夜在粱下搭建了一层隔板,将地面冲洗得干干净净,连黄氏的衣服也尽数烧去,可谓是藏尸灭迹神鬼不知。



        那张家苦等一晚不见黄氏回来,第二天一早便上门来找寻,可杨皓玉一口咬定黄氏昨晚已经回家,并未在府中。



        张大本四处找寻不到妻子,只好告上官府,可官府派人到杨家来寻自然也是一无所获,黄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案子足足搁置了半年也没有头绪。



        杨家父子本就心中有鬼,唯恐黄氏一缕冤魂不散,又秘密找来有道之人许以重金,算好方位在房屋四周插上桃木符,以此来镇住黄氏之魄。



        可怜黄氏含冤惨死,却连申雪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昨晚吴征他们住了进去,黄氏才得以生出幻相,欲找人申冤。



        适逢戏班诸人逃出去之时将房间一角的桃木符踩坏,第二日黄氏冤魂才能出门,正四处飘荡无所依靠之时,忽见花园中有人搭台唱戏,黄氏因自幼在家中极少出门,嫁到夫家之后更是绝难抛头露面,因此也从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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