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离去

晚上的小路不算黑暗，月光还算明亮。

        两边的树木快速从身边闪过，山崖上的野狼也默默的看着在下方奔跑的人。

        一只熊，看着侵入它地盘的我怒吼一声奔跑了过来。

        我双眼通红，没有停下来，抽出剑。

        舔了一口嘴边的血液，像甜美琼浆玉液，还带着些温暖。

        没有东西能挡住我，无论是成群的野狼亦或是结伙的强盗。越过满地的尸体，没有管那些逃跑的人，我继续奔跑着，不知过来多久，来到了一个寨子。

        杀戮，只有杀戮和惨叫，火光照耀着周围的一切。四处逃跑的强盗，被我一箭箭的杀死，地面都是些残缺不全的尸体。

        阳光从地平线一边升起，照亮了跪在地上的我。

        熟悉的地方，原来是海尔根，一切开始的地方。我在寨子的正中央，两边的房屋还在燃烧着，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事。

        我望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内心充满了迷茫。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只是一个偷渡到天际的虎人吗？还是有着巨大的阴谋。

        看着海尔根半毁的大门，我决定去看看，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

        …………

        “他开始迷惑了，是不是我们做的还不够。应该直接剥夺他的意识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而且……“她”出现的太过突然，已经几次影响到他了。”

        在我离开后不久，空无一人的海尔根营地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没事，先不着急，我们没有多少次机会了。不能放弃丁点的希望。”

        空气沉默了下来，海尔根又恢复了宁静。

        …………

        …………

        我背对着阳光走，向着当时马车来的地方前去，希望能找到些东西。

        我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无非是屠了一个被强盗的寨子，然后再把它烧了一次。

        不是我丧失了理智，而是想找个答案，在我记忆消失这段时间出现的那个我到底是谁？是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吗？还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梦，是我为了逃避而选择忘记的记忆吗？

        没有答案，凡人的痛苦莫过于此，一生都在寻找着某些答案，在别人是欺骗和自我欺骗中，一无所获的死去。

        我不知道下次发病会是什么时候，甚至连自己到时候能不能醒来都一无所知。

        ……我径直走，走过河，翻过山，走到阳光开始落下。

        路上有村庄，有城镇，有高塔。

        我没有停下脚步。又到了夜晚，天有些暗，却是下起了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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