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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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欺负,那当然是拖出来打一顿,然后扒光了丢街上,我看他还两袖清风,我连袖都给他薅秃了。”
伽蓝哦的一声不在问,心理也有点好奇,不由的有些期待,要说在山上的时候其实不想这些的,总觉得以力压人实在是有点过于卑鄙了一些,不过现在有点想的不太一样了,觉得别人群殴你,你打上门这不算什么,就是没徐北志做的那么干脆,还把人薅秃了丢大街上。
“给小爷我砸门!”
两千黑甲卫出动,这动静着实不小,一条街黑龙看不见尽头,胆大的凉州百姓就爬上墙头,或者屋顶,实在不行就找个狗洞从下面看也一样。
这一看是伯府出的事,听说还是小王爷徐北志动的手,这可是大新闻,一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没赶过来的就听说小王爷一出门就灭人满门,还有更过分的就是当街千刀万剐的。
可一问为啥啊,这没一个回答的上来的,有好事的就瞎编,说小王爷在青楼看上的女人被姓伯的给抢了,所以要揍他。
还有一些就听到零零碎碎的,那些就不说了,反正离的有多远就有多离谱。
黑甲卫的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两千黑骑动作整齐划一,并没有第一时间破门,而是将整个伯服围了起来,这手里长矛就准备投掷进府里,准备先来一波矛雨。
徐北志见这一幕被吓的不清,赶忙说不是杀人是来揍人的,这才免了这波矛雨。
其实徐北志也想见识一下黑骑出手,但他不敢,主要是怕给老爹惹麻烦,这伯屠要是就这样死了,他肯定没事,老爹肯定也没事,但伯府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伽蓝极为明锐的看到黑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但于此同时他更关心那一只小小的白鸽,他的目光看向了一处,嘴里极为有节奏的呼哨时长时短。
“你在吹什么呢?”
徐北志很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似乎什么也没有。
伽蓝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就在此时一只带着青色尾羽的白鸽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那夜我和你说我听到的,说的不是我听到了有多少人,而是我听到一只鸟和我说的。”
徐北志眉毛上扬很是惊讶,结巴了半天:“啊~你是说,你会鸟语!”
“滚你丫的蛋,是兽语,我小的时候是师傅把我从母狼窝里抱出来的,后来同龄孩子说我是怪物不和我玩,我就和动物玩,一来二去就学会了和动物说话。”
徐北志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哦~你个鸟人。”
伽蓝扬了扬拳头:“信不信我揍你。”
将信鸽腿上的信递了过去:“这种鸽子不是一般的信鸽,是训化的斑鸠与信鸽产下的,飞行速度很快,凉州产不出这种鸽子。”
徐北志接过信件,这只是看了亮眼,双眸中的怒火可以杀人。
“娘的,黑骑听令!给我掷矛,凡反抗着,杀无赦,活捉伯屠。”
半月后的京城。
徐枭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信件,他将其交到一旁的皇上手中。
“看来此次青党怕是要动一动了。”
皇帝陛下拿着那封信件,即是欢喜又是担忧,最后叹了一声:“青党一脉与武朝不是一心之人,若是伯氏大贤任在,或许青党一脉日后可掌朝纲。”
徐枭叹了口气:“可惜你我都是泥腿子出身,这帮士大夫面和心不和,此次伯屠勾结辽国大汉,这卖国之名是坐实了,青党一脉逃不脱干系,问题就在于有人下就需要有人上,你又有的忙了。”
皇上苦笑了一声:“可不是么,不过话说回来,那叫伽蓝的孩子是你家北志的福星不成,这出个门欺负欺负一下人,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徐枭微微一笑:“嗯,是啊,回头我还得准备一些东西给他,听闻这小子会兽语,真是一奇人。”
凉州。
玩够逛够的徐北志显得有些无聊,行至水行处,坐看云起时,这种意境他看不出来,伽蓝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使得越发无聊。
徐北至很想留下伽蓝,因为似乎就这么一个朋友,舍不得。
“你真要走?”
伽蓝点头:“出来这么久了,这天下奇观还没看过呢,不出去走走可惜了。”
徐北志有些无语,心想那奇观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破石头么,还能有万花楼的姑娘好看,还别说前几天路过那万花楼,那姑娘看的人真是~
“那不在等等我爹?我爹的信上说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不打算见见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伽蓝摇头:“有缘自会见到。”
徐北志有些感伤,这些天肚子里能想到的话都说了,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知为何伽蓝抬起头看了一眼远方:“走了。”
王府中只剩下孤零零的徐北志,他呆愣了一会,有些很不开心。
距离王府三十里的一处凉亭中,有着一位老人,伽蓝一眼就看出此人便是传说中的徐枭。
其实很难想象今年的徐枭其实只有四十三岁,黑白相见的头发下是沧桑,那双锐利的眸子中有着无穷的故事。
“晚辈伽蓝,见过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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