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君恩已尽欲何归_凤栖东南枝沈羲遥凌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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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君恩已尽欲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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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我许久,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之前被他带起的一点激情早不知哪里去了。他突然俯下身,十分十分轻柔地抚摸着我,一寸一寸,令我浑身都酥麻起来,肌肤泛上淡淡红色。

        他又开始吻,那吻不同之前歇斯底里般地啃噬,而是轻柔的,温和的,充满了怜爱的。

        我几乎在这样的两个极端中迷失了。可是他之后的话,却令我如被雪水当头浇下。

        “他也是这样吻你,抚摸你的吧。”沈羲遥含住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浑身一颤,只觉得天光都黯淡下来,他俯在我身上,我在他的阴影里,只有他的眼睛,无情的眼睛,有一点光。

        接着,他身子用力一挺,我“唔”一声,只能默默忍受他的发泄,眼泪不争气地淌下来。

        “他也是这样抚摸你的么?”

        “他也是这样亲吻你的么?”

        “他也是这样爱惜你的么?”

        ……

        待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沈羲遥终于放开了我。我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而下身几乎被撕裂般,痛到无法正常行走。我觉得很疲惫,只想昏昏睡去。可是不行,沈羲遥将衣服丢在我身上,自己又穿好,朝我道:“朕也来与皇后感受感受这民间夫妻的生活。”

        我默默穿好衣服,不去看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将蜡烛点亮,又去灶间打算煮些饭来。

        从米缸里舀出一勺米,细细地淘干净,再蒸上。取了土豆切块,与肉炖在锅中。再取一把青菜,仔细摘了,放在案上。想了想,又取过两枚鸡蛋,一块豆腐,简单料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我将菜做好,锅里的饭也飘出香气。沈羲遥在这期间一直站在门边,我知道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我却不去看他。仿佛今夜只是我平日生活的一个延续,一切都没有不同。

        “皇上,请去堂屋稍等,马上就好了。”我擦擦手,回头对沈羲遥道。

        沈羲遥没做声转身走了,我无奈地笑笑,将最后一道青菜炒好,盛好饭,才用托盘托了出去。

        一道土豆牛肉,一道炒鸡蛋,一道小葱拌豆腐,一道炒青菜。都是最简单,或者简陋的菜式,自然无法与宫中相比。米虽然我淘澄了很多遍,但应该还是有细小的沙粒在其中吧。

        我看沈羲遥,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四道菜,这估计是他从未见过的吧。

        我将饭双手呈上,轻声道:“请皇上恕罪,乡野之地,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家里备下的一些,简陋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沈羲遥冷冷看我一眼:“何必如此呢?朕说了,要与皇后一起体味百姓夫妻之乐。这样,正是朕想看到的。”他说着朝对面的空位一努嘴:“去坐吧,我们一起用。”

        我跪下:“民妇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么?”沈羲遥冷笑一声,喝道:“坐下!”之后淡淡提醒:“这几天,你装,也给朕装出样子来。”

        我低着头睁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还好有额前的发挡住,沈羲遥并没有注意到。

        我迟疑了片刻终于坐到他对面,两人仿佛寻常夫妻一般用着晚饭。

        他夹一著青菜细细嚼了,笑道:“皇后的厨艺不错嘛。”

        “多谢皇上夸奖。”我扒着碗里的饭,却食不甘味。

        沈羲遥看我一眼,夹了一块牛肉到我碗中,“几月不见,皇后清瘦了,多吃一些吧。”

        我为他此时的“深情”感到可悲又可笑。他是将我当做老鼠一般玩弄吧,等到过瘾了,给我一个痛快?还是,无止境的折磨呢?既然他想玩,我便配合他吧,只求,他最后给我一个痛快。这样想,时间似乎好过很多。

        一顿饭吃了很久,直到盘中的菜都被吃光,沈羲遥才满足地放下碗筷。

        我一边收拾着,一边对他道:“皇上若是累了,去屋里休息休息吧。”

        沈羲遥含笑看着我:“有皇后在身边,朕怎么会累呢?”

        我心一乱,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慌忙将碗碟收拾去了厨间。又借用洗碗来熬过时间。

        “朕以为,皇后应该累了。”沈羲遥的声音突兀地在背后响起,我一惊,手上的碗“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几块。

        我慌忙去捡,心中慌极了。

        “你就这么怕朕?”沈羲遥站在门口,目光中有一丝悲伤。

        我摇摇头:“是民妇不小心。”

        沈羲遥“哼”一声走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此时疼痛从指尖传来,我才发现,手指已被碎片割破了。

        放在口中吮一吮,血液的腥甜充斥在口腔中,手心也好痛,带了蛰痛,一道狭长的口子,皮肉都半翻了出来,该是之前抓那些碎片弄伤的。

        我咬着牙将剩下的碎片都捡起来,看着手中一块尖利的瓷片,我在自己的手腕处比了比,我想,如果就这样划下去,或者朝胸前来一下,是否以后就不会受折磨呢?沈羲遥,他怎么可能放过我呢?与其之后受到折辱,不如自我了断。

        这念头才刚出现在脑海,我便打了个颤。我不能死,沈羲遥说过,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不会让羲赫好过。而我活着,就一定会有机会,与羲赫再见。

        想到此,我完全打消了轻生的念头,将手放进水盆中清洁。一阵阵疼痛袭来,我却不在意。我还知道疼,这证明,我还活着。更何况,这疼痛,如何比得上心底的疼呢?

        终于我将厨房整理好,看了看菜篓,之前打算就在这一两日里启程,因此没有准备多少果蔬鱼肉。不知沈羲遥要在这里待几天,他是皇帝,今日那些简单的菜式,他一定吃不惯,明日还得去集上买一些。我这样想着,却突然打了个寒战。

        没有在意,又煮了一壶茶端去书房给沈羲遥,他坐在窗下读一本书,见我进来,只淡淡瞟我一眼,又埋头去读了。

        我克制着自己身上一阵阵寒冷的感觉,将茶放到他手边。在沏茶时我惊讶地发现,沈羲遥的各种喜好我依旧记得,就仿佛这近一年的时光,从未消磨任何我脑海中对他的各种认知。

        “是山青?”沈羲遥又喝了一口道:“好像还有其他的什么。”

        我点点头,含一缕得体的笑意道:“乡间没有什么好茶,好在花还多,民妇便添了些茉莉和玫瑰的花苞进去了。”

        沈羲遥点点头:“不错。你有心了。朕记得,在宫中,你若愿意,什么都是拔尖的。”

        “多谢皇上夸赞。”我福一福身,将他的茶盏添满。他却带了戏弄的目光,将茶盏就到我嘴边:“你喝。”

        我一愣,以为有什么不妥,便就了他的手喝了一口,细细品着,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不妥,我常为羲赫泡这样的茶来喝,他都是很喜欢的。

        突然,我看着沈羲遥带了提防的眼睛,明白过来。他是怕我下毒吧。我心中冷笑不已,他根本没有相信我。可是,我又凭什么值得他相信呢?

        之后便再无什么,他一直在灯下看书,偶尔写些注解。我在一侍奉茶水,倒也和乐。

        直到安寝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不是着急回宫么?不知……”

        他手中正握了我一缕头发,听到我的话突然一揪,我疼得差点喊出来,却生生将到嗓边的呼声咽回肚子里。

        “朕突然发现一件事。”他似没注意自己手上的力道,望着床纬道。

        “皇上指什么?”我的心忐忑起来。

        “没什么。”他仿佛摸一只猫一般抚弄着我的头发,微微一笑:“朕看着屋中装饰,你们本打算出门?”

        我知不能欺骗他,便点了点头:“是的。”

        “本还要待几日?”他笑得神秘。

        我咬咬牙:“三日。”

        “那朕便陪你过完这三日。”他在我耳边低语:“三日后,朕送你去一个好地方。”

        我一颤,明知他不会放过我,却还抱一线希望。我是多么傻,想法又是多么可笑啊。

        “你怎么在打颤?”沈羲遥突然盯着我问道。

        我吃惊地看着他,然后才发现自己确实在打着冷战。

        “我觉得……觉得有些冷。”我轻轻道,然后拉了被子盖好。“没什么的。夜里凉,皇上也注意。”

        沈羲遥却不认同,他突然抓起我的手,当他看到那伤口时,脸色微微变了。

        “什么时候伤的?”他严肃道。

        “今日洗碗时。”

        “怎么没有上药?”

        “只是小伤。”

        我话音还未落,沈羲遥已翻身起床,用怒气冲冲的口气道:“伤药呢?在哪里?”

        我摇摇头:“家里并没有备。”

        沈羲遥深深看我一眼:“连伤药都不备?受伤可怎么好?”

        我摇摇头:“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这样热的天,我觉得包起来更不易愈合,就任它去吧。”

        沈羲遥气得笑起来:“你可知这会有多危险?”

        我心中暗道,他果然生来便锦衣玉食,以为世间一切都是信手拈来,想什么便能得到什么的。他生来帝王,这样的认知也是自然。我曾经也是这样想,可自从到了民间,才知百姓疾苦。虽是国泰民安,但与官宦帝王家相比,百姓还是苦很多的。别说这样的小伤,就是更重的伤,只要不是危机性命的伤,大多都是选择自愈的。

        “睡吧。”我扯扯被子,打了个哈欠翻身睡去了。

        沈羲遥无奈地看了我许久,终于吹灯挨着我睡去了。

        次日清晨,前一日的伤口已没有任何不适之感。我起床煮粥,突然听到沈羲遥与旁人说话的声音,惊得我一身冷汗,匆忙出去。

        是黄婶。她对我这里熟门熟路,直接进来,不想看到晨起在院中的沈羲遥。

        “这位公子是?”黄婶看着沈羲遥疑惑道,突然又反应过来一般:“你是来看这房子的吧。”她以为沈羲遥是打算买这房子的人,连连说着这房子的好处。

        沈羲遥哭笑不得,见我出来忙道:“薇儿,这位是?”

        黄婶听沈羲遥对我的称呼十分亲热,看向我的目光便有些惊疑。

        “婶,你怎么来了?”我忙上前挽住她,看着沈羲遥道:“这是羽桓的大哥。”

        “哦,我说呢,怎么有个陌生男子在。”黄婶上下打量了沈羲遥,眼里有掩不住地赞叹,他转头对我道:“我说怎么和谢郎那么像,原来是一家人。”她朝沈羲遥和蔼地笑笑:“是这次羽桓到西南找到你的吧。一家人能团聚,真是好呢。”

        沈羲遥眯了眯眼,面上的笑容却极亲切:“是啊,费尽周折,我们才相聚呢。”

        “羽桓呢?”黄婶四下看看问道。

        “羽桓他先回去了。”我还未来得及说话,沈羲遥已自然地接过:“家中长辈十分惦念他,这边还有些事需要打点,便让他先回去了。”

        “长辈也都找到了?”黄婶眼中闪着开怀的光芒,她看着我道:“谢娘,真好呢。回去又是一大家子人了。”

        我点点头,心中的苦涩却无处可说。

        “婶子来是?”我连忙拉向正题。

        “我不是想着你们马上就要走了么,上次你答应了再与我老婆子一起吃顿饭。今天你碧莲姐和张大哥都回来了,带了些东西给你们路上带着。今晚一定得来!”又看着沈羲遥道:“谢家大哥也一起来啊。”

        我不知如何是好,便看一眼沈羲遥,他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点头道:“一定来的。”之后看了我一眼,笑容温和如春阳:“薇儿,我去山上走走,你与黄婶说说话。”

        我感激他如此,便点点头:“大哥小心。”

        看着沈羲遥走出院门,我心才稍稍放下些,忙拉了黄婶到屋里

        “薇儿,谢郎的大哥,不是一般人吧。”黄婶看了看外面对我道。

        我正将几块芝麻烧饼放进盘中,手不由一抖。

        “婶怎么这样说呢?”我按住心底的惊慌平静道。

        “很明显啊。我觉得在他面前,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呢。”黄婶按住胸口道:“而且跟他说话,感觉很紧张啊。”

        我“扑哧”笑出来:“婶子,怎么说我们也是小辈啊。估计您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我家大哥,觉得陌生才有这样感觉的。”

        黄婶摇摇头:“陌生人我又不是第一次见,给我这样感觉的,还是第一次。要说像呢,只有一次在安阳见郡守,但是也没有这样不自在啊。”

        我想了想道:“那今晚,还是不要大哥去了。”

        “哎呀,婶没这个意思啊。”黄婶连连摆手:“一起来,一定要一起来啊。”黄婶说完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你碧莲姐估计要到了,我们准备准备。你们早点过来。”

        我点点头:“婶子,麻烦你了。”说着泪不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也许今夜之后,我将再见不到黄婶一家。

        黄婶走了不久沈羲遥就回来了,我想他估计没有走远。将早餐端在桌上,他却丢给我一把草,淡淡道:“捣碎了敷在伤口上。”

        我依言出去了,草药敷上后,果然舒服很多。我不由再次对沈羲遥刮目相看。不想他这样的尊贵的人,竟还懂得这些。

        “晚上去黄婶家吃饭,还得委屈皇上扮作我大哥了。”我为他脱下外裳,低低道,生怕他不愿意。

        “朕本来就是裕王的哥哥。”他自己从架上取下那件羲赫的外袍穿在身上,竟十分合身。我看着他,他们虽是异母兄弟,但样貌上多承袭了先帝,看起来便有六七分相像。尤其是背影,几乎难辨。此时我一个恍惚,差点将他认作羲赫。

        午饭简单的用了些,午后我坐在窗边绣一方手帕,是打算送给碧莲的。莲青色的绸缎上用深浅粉色绣出一朵朵荷花,沈羲遥站在我身边,看着我飞针走线,突然道:“薇儿的绣工真不错,比起织功局最好的绣娘,都更胜一筹呢。”

        我不置一词,只含着浅淡笑容,偶尔用针篦一篦头发,争取在去黄婶家前绣完。

        夕阳半斜之时,我与沈羲遥并肩在山间路上,他脚步轻快,甚至吹了声口哨,完全与我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帝王两样。

        “皇上……”我迟疑了一下道:“黄婶救过我的命,他们一家都是好人。我知之前之事乃是国丑,但他们并不知情,还望皇上能够饶恕则个。”

        “朕在你眼中,是那样的人吗?”沈羲遥似不高兴,面上的轻松之色退去,不悦道。

        我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了。”他不耐烦地说一句,便不再理我。

        到了黄婶家,出乎意料,刘公子与夫人张氏李氏也来了。想来是张大哥与他说的,他敬仰羲赫,此时来送也说得过去。

        只是,当沈羲遥走进屋中,我说他是羲赫大哥之后,刘公子脸色大变,差点跪在地上。毕竟,他是知道羲赫身份的。那么此时,他也必猜出了沈羲遥的身份。

        我赶紧朝他使了眼色,刘公子才堪堪收敛住情绪,从容落座与沈羲遥寒暄。只是,从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与偶尔断续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到他内心极度的紧张与惶恐。

        我也在担忧,此时沈羲遥无论听到关于我与羲赫如何恩爱都笑得自然,如同一个真正的大哥一般,为自己的弟弟与弟媳的幸福开怀。可他越是如此,我越担忧。在他眼中,这些都是半点不能外扬的家丑,此时面对这些“知情人”,难保他不起杀心。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着痕迹地挨他近了些,夹一块鱼到他碗中:“大哥,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吃些鱼吧。”

        黄婶连道:“这是碧莲他们一早在市集上买的活鱼,最是新鲜。”

        “没想到今日谢兄弟不在,实在可惜了。”张大哥无意道:“以后谢娘你们可得找时间回来看我们啊。”

        我点点头,努力笑得自然:“一定的。”

        沈羲遥扫过屋中人,对黄婶道:“听薇儿说,当初是黄婶救了她,在此谢过了。”

        黄婶一怔,忙道:“这是应该的。何必谢呢。何况谢娘也帮了我们许多。”

        沈羲遥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黄婶:“这是我的谢礼,还望黄婶不要推辞。”

        是极佳的老坑满绿玻璃种,做成叶子形状,绿色浓匀,质地细腻通透,温润若水,叶片也是厚实饱满,取“长青”之意。沈羲遥此时将这块玉佩送给黄婶,是否能打消我心头的担忧呢?

        “这太贵重了!”黄婶连碰都不敢碰。

        “您收下吧。”沈羲遥硬塞到黄婶手中,又对张大哥说:“听说张大哥在府衙任职?”

        张大哥点点头,不知说什么。

        沈羲遥看向刘公子:“听说,家弟与刘公子志趣相投,想来刘公子也该是饱学之士了。”

        刘公子慌忙站起来,朝沈羲遥一揖道:“谢大哥过奖了,刘某当不起。”

        沈羲遥一笑,语气似玩笑般:“我这个人会看面相。”他看着刘公子与张大哥,目光却是认真:“日后二位,必是有福之人。”

        说着看我一眼,我听他这样说,心中的大石头才放下,朝他感激地一笑,他却做不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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