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原来你就是娘娘

易寒在地上画着符咒，将美人鱼放在正中间，开始施法。像是vr投影一般，面前展示出一个立体的南焦村地形图。

        随着美人鱼的鱼嘴，一开一合，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地形图上浮现出来一条条和她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影像的灰色。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陆陆续续的图案将整个南焦村覆盖了，小芳老师走过来。“这么多？”她惊讶地说，“那我家也。。。”她在密密麻麻的鱼像中，仔细地找着自己家的位置，“怎么会。。。地图上没有我家？”“走吧。”易寒收起美人鱼，影像闪烁后消失。

        “去你家。”宋灵拉着小芳老师，快步跟着易寒离开。小芳老师边走边回头看了看陈聪，“再见了。”

        入夜，一片死寂。车子在小芳老师指挥下，到达了她的老家门口。她家是比较正常的建筑风格，但由于年久失修，门卡住了。三人费劲打开门以后，头身被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昏暗的煤油灯下，易寒寻着光，继续走进去查看。抬头正中间的匾额上写着：暗香徐来。厅上摆满了蜡烛。大堂错落有致地摆着徐家祖宗的灵位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入了小祠堂。

        “你家里人呢？”宋灵拍着身上的土问。“他们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都移民加拿大了。我其实也是为了阿杰，才留在江桐村。”小芳老师整理着几个歪倒的祖宗牌位。

        “这里就是她的老巢。”易寒说着，拿出剑朝着灵位牌的架子劈去。“你做什么！”小芳老师看着炸裂得四散的牌匾，惊叫着跑去捡起。宋灵拉住她，只见架子破开后，一个人缓缓从坐台中升起，是观音的形态。

        “楚楚？”大家惊讶地看着打坐的女人。只见女人露出诡异的笑容：“终于，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芳老师其实想问，你为什么伤害阿杰。

        楚楚不答话，开始召唤所有的小金鱼集合。只见门外，飞进来一团团气泡，里面游着美人鱼，呱唧呱唧呱唧，响彻整个大堂，随后数百个泡泡，融合成一条巨大的美人鱼，发出金闪闪的光。

        “天呐。”小芳老师看着眼前，可称为奇幻壮丽的场景，不由得发出赞叹。这条美人鱼和陈聪家的屏风壁画上的仙女，体态动作一模一样，但是没有五官的美人脸，张望着三人，看着十分诡异。

        美人鱼突然摆尾，冲着易寒拍来。易寒飞走，迅速的，他抱起宋灵和小芳老师，将她们安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美人鱼的脸上裂开一个大口子，将楚楚吞了进去。

        “楚楚！”小芳老师看着这诡异血腥的一幕，大叫出声。只见美人鱼的脸上浮现出楚楚的脸，鱼鳍变成了细长纤细的双手。

        “她们，融合了！”易寒皱了皱眉。楚楚冷笑一声，开始对易寒展开了猛烈且快速的鱼尾攻击。

        几个轮合下来，易寒被打趴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鱼尾紧随着他的落地，又一次，重重地拍过来。“易寒！”宋灵急忙跑过去，挡在他身上。

        “宋灵！”易寒蜷缩着翅膀，环抱着将她围在怀里。两人闭上眼，接受着死神的召唤。

        过了很久，宋灵感觉没有受到任何撞击。她睁开眼睛，眼前有一只青鸟，它展开双翅，拼了命地、用背部正和楚楚的鱼尾相抵抗着。

        “快走，我支持不住了！”

        “小布！”宋灵眼眶一红，惊喜过望。

        “走！”小布大叫。宋灵扶着易寒往旁边安全处挪去。楚楚的鱼尾在大厅一通猛烈地狂扫，所有的杂物灵牌、莲花座、蜡烛全部飞到一边。

        空荡荡的大厅，成了一鱼一鸟的斗法道场，看来这条鱼没有打架很久了，八成是憋坏了。青鸟和她周旋着，来回攻击了十个轮回。它用厚厚的爪子剥下楚楚的鳞片，一片、两片、三四片、片片掉落带着血渍。楚楚的伤口很快在愈合，鳞片也迅速长回。

        “小布！攻击她的脸！”宋灵突然想到，美人鱼是妖物，但是楚楚是人。青鸟接到信号，敏捷地躲过楚楚又一番攻击，飞到她面前，啄瞎了她的眼睛。

        “啊！！！”随着楚楚的惨叫，美人鱼重重摔在地上，不停抽搐着。过了一会，金光炸裂，地上有一条死鱼和一个晕倒的双眼流血的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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