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湖或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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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过去了，今日月已移至中天，乃是最为盛大之时。

        月满山麓，照耀瓶底，这伏牛山的山壁上爬满了银色的月光，如同水银泄地，银瓶乍破。沈奉先今日自山上下来，去城中取了些吃食水酒。

        本来戒酒的剑客，今日，好似被愁绪缠绕，借酒消愁，一连饮了数杯。

        这等月光美景，让沈奉先没不来由地想起那个老汉在荒野之外，与他烹鸡对酒，纵论天下，他曾说：“世间不能没有酒，也不可没有美人。”

        沈奉先曾笑他，一把年纪，迂腐至斯，要知道这世道之上，若是有了纵横天下，无敌于诸人的武道功夫，任是功名利禄，美酒美人都会滚滚而来。

        那老汉却笑着说他乃是年少意气，如今看来，倒是让这粗鄙老汉赢了一手。

        剑出如龙，应有皆杀之人。

        美酒千樽，该赏豪饮之徒。

        沈奉先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连豪喝了几杯烈酒，这山中冬日，有些许清寒，哪怕月光正盛，都有几分微凉。

        他不知那尾人鱼何时到来，只觉得心中小鹿跳的厉害。

        他就像是前世，那些对着自己表白对象，惴惴不安，每日每夜，只能念着她的音容笑貌，在每个午夜梦回之中，与她相会，但若是面对面，又怯懦起来，面红耳赤，连句话，都说不好了。

        沈奉先多么热切地期待她快点出现在水面之上，让他一诉衷肠。又有些顾虑，不知这人鱼见得生人会不会因此落荒而逃。

        于是，他又是几口烈酒蒙入喉中，只觉得如同烈火一般，在嗓子眼熊熊燃烧了起来，原本便不怎么会喝酒少年客，不由得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要知道上一世，他便是不堪应酬，又不堪美酒的小职员，哪知道今世还要遭上这些罪过。

        沈奉先擦了擦嘴角，忽然眼前却是一暗，好似眼前有什么娉婷芙蕖，将那照射四方的月光遮住了半边。

        他本能地去抓住了手中的配剑，抬头望去，却是见到了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得一个高佻的美人儿，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娇躯，正如玉石雕琢一般，晶莹剔透，在月光之下，正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被湖水浸透，如海藻一般的长发，正肆意地披散在她的肩旁，她有一双含情而不知人世深浅的双眸，却比这世间最为放浪最为淫荡的女子更为勾人魂魄。

        圆圆的肩头下面，正是曲折可见的锁骨，一双可以盈盈一手掌握的乳鸽，正在月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蜂腰摇曳，上面还沾染着些许由湖水之中带出的露珠，晶莹剔透，正顺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缓缓往下滑落。

        一双长腿，正站在沈奉先的跟前，比之矮小的他我来，恐怕都要不遑多让的身高，更是让他目眩神迷。

        她便这样露着自己的一身胴体，懵懂无知地望着喷着酒气的少年。

        他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起来，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渐渐粗重了起来。而那少女好似一只惊鹿，又对这世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一般。

        沈奉先不知她是人，还是这湖底尊贵的水族，亦或是魔女，但在他眼里，这一切的山河决意，一切的湖光美景，都只容的下她一个。

        连最美的山与海，都要为她失色。

        她比仙女更圣洁更飘然，她也比魔女更是妖娆魅惑，她生自水中，照在月底，让每个若是有幸的男子，统统癫狂。

        沈奉先就像是只野兽一般站起身来，看着她粉雕玉琢的侧脸，正好奇地探看着他的动作，这青春而稚嫩的神色，却好似一根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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