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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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置人于死地。

        要知道，所谓剑术本身就只重淬炼剑意。

        就像是沈奉先的剑意，是一往无前，大开大合，一击击出，九星连珠，不可阻挡。

        也有似道学家一般的剑术，剑法直至要害，但剑剑都蕴含生机与死意，如同走在万丈高空一般，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正道魔道恍若一体。

        更是有一种剑意，逍遥自在，好似脱出了五行之外，独立于宇宙之中，只是他所遇到的人，火候终究不深，将此剑练的入了魔道，心生心魔自己死于五内俱焚。

        每个人对于剑都有自己的认知，无论是武道之人，对之嗤之以鼻，还是修演剑道之人，爱剑如命，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柄剑。

        九星连珠本是模拟星象的缥缈剑术，在他手中却是如烈风一般不可阻挡的，便是这等道理。

        只要内心有了剑意，并以此为根本一一修炼，终究能取得剑术上的大成。

        只有在成为了一名剑客以后，独自勘破剑术之密，他才有了切实之感。若要说，武道乃是不断锤炼肉体，扩充气海，在肉体之上获得足以抗衡宇宙法则的力量。

        一拳一脚，能有搬山赶岳的巨大力量。而所谓的剑术，则更像是在修习一种玄之又玄，不可捉摸的心意。

        这等心意修炼出来之后，便可好似古代传闻之中的剑仙一般，吐剑如丸，倏忽千里，取人首级。

        这等言语，都是那日那位老者与沈奉先把酒言欢之时，娓娓道来。

        “所谓练剑，不过是把自身锻造成一柄天道之剑，你可以伐天，也可以顺天，但这把剑，必须代表自己。”

        他曾那么说过，而他则有无尽的惆怅。

        也或许，所谓的剑仙也与早已破灭的仙法不谋而合，只是在仙道之中，也是另类，向来便是被认为是一条根基不稳的速成之道。

        只是这些所谓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不可考据的东西，无非是沈奉先在修炼间隙，偶尔回忆起的东西罢了。

        什么吐剑如丸，杀人无形，都是臆测，当真有这等能力之人，恐怕距离破碎虚空也并不遥远了。

        倒是身法一说，在剑客对决之中，还算好说，毕竟自雷万通以来，他除了遇到几个零星上门的武师挑战外，再无遇到什么有威胁到他的人。

        但如今世间武师，九成九的武师身法都远在他之上，他只是仗着长剑精妙，一招克敌，让对方无从招架，故而才掩盖住了他身法上的短板。

        但若是有所机缘，一旦进入五大圣地，恐怕这等毛病就要被无限放大了开去，故而他才这般认真研习起拳脚功夫起来。

        不过这练剑之时，若是入了迷去，时间也是一下子便失了踪迹，等到他腹中饥饿，咕噜咕噜作响的时候，已是夜里。

        沈奉先吃了点干粮，只觉得今夜的天色不甚多好，正有几朵云儿飘散在空中，月色落下来都斑斑驳驳，稻田边上，落了些许阴影，让人看不分明。

        “今个儿，可别让我再落下水去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说着说着，反倒是自行笑了起来。

        沿着山路下到湖边，今日无酒，只有手中长剑，他在脑后扎了个短马尾，就这么注视着一汪湖水，有些残破的月亮直直地倒影在了水中。

        似是轻轻一掬便可掌握在手中一般。

        他忍不住俯下身来，忽然他听的一阵水声，自面前传来。

        那原本被明亮的月亮铺满的湖中央，缓缓升起了一只藕臂，紧接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渐渐出现在沈奉先的眼底。

        水花四溅，她好似是湖中的精灵一般，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她将面上的水拂去，急急地在湖边寻找着什么，却见得身后的沈奉先，正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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