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凌(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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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
他将她打横抱起,眉宇间尽是冷色,手上的力道却没松半分。
周期也没想挣脱,索性头枕着他的胸膛,手抱住他的腰,对他说:“你也来了呀。”
他没理她。
“对不起。”她又说,“我该告诉你我的去向的,让你担心了。”
他还是不理她。
她苦思冥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了,直接摆烂,“你给个准话吧,我该说什么你才能原谅我?”
“我从来没怪你,我只是担心。”他腾出一只手捉住她的,放到他心房的位置,“周期,这儿刚刚很难受,我怕再也找不到你……”
周期暗自心惊,他的体温什么时候这么高了?松手时她甚至感觉手心有灼烧感。
他把她放到床上,学着她曾经照顾他的步骤给她里里外外盖了三层,留意到她脚冻僵了,他解开衣服躺到她对面,将她双脚放入怀中,周期缩了缩。太烫了,也太羞耻了。
“别动。”他握住她的脚踝再次拖到怀里,她没再挣扎,慢慢适应了温度,浑身都暖洋洋的,因此问出来的话也就格外直白:“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不相信他是为了她来的,因为第一通电话的枪声证明他已经在附近了。
“来处理点事。”沉默了半晌,他答。
“比如把外面的人都杀了?”她小小声地问。
他呼吸一紧。
“那些冰是你弄的?”她又问。
“是。”他决心不再掩藏。
“那你痛不痛?”
“什么?”
她膝行到他这边,“我看电视剧里都讲,一时能力爆发会有反噬的,你是不是也有?”
“杀该杀的人,不会。”他勉励忽略胸膛炙火燃烧的痛楚,面不改色道。
“你在说谎。”她冰凉的双手覆上他的胸膛,不等他再说违心的话就果断亲下去。
很快,世界清净。
大约一分钟后。
“你没亲过啊!”她诧异。
“别说话。”他堵住她的话。
“你别啃,我嘴皮都要破了,唔——”
最后肖融被赶出房外还没搞明白原因,拿着使用不熟的手机在贴吧求助,得到的答案是——“兄弟,你该练吻技了。”
他深深皱起眉头,开始搜索新的关键词。
经过的妇人想招呼他去客房,被他肃杀的脸色冻住了,只能寄希望屋里的人早点放他进去。
翌日,周期难得起早了在院中堆雪人,肖融睡得昏沉,她就没叫他。
她确实是爱雪的,长大了潜意识里总在无形满足有关于雪的愿望,但这片土地的雪过于粗粝,她赤着手摸了一下就不得不套上手套。
等到大功告成,天光已经大亮,她望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正准备凑近摸它的额头,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制止:“你不可以亲他!”
“这是我堆的雪人,我为什么不能亲?”她存心逗他,故意离近了几分。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脸都急红了就是说不出来话,这时雪人突然变高变大,凝成人的形貌,朝她吐出生涩的中文:“你要亲我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
那听不出语调的句子她居然听懂了,然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呀这个雪人怎么是活的!还是个男的!
“不,我只是发现你的头型有点奇怪,想弄点雪再完善一下。”她抓了一把雪退后几步,一本正经地揉着。
“这些都是我的身体,请您随便使用。”雪人善解人意地说,朝她咧嘴一笑,深邃的轮廓迥异于华国。
周期惊呆了,想了想,她把雪球往他脸上一砸,正色道:“不了,我不是随意的人。”随即警惕地躲到肖融身后,怕变态突然发作。
雪人听不懂她的话,但他看得到肖融眼中酝酿的杀意,权衡片刻矮身遁入地底,雪面瞬间空了。
周期的四十米长刀戛然而止。
她恶狠狠地拽下手套,在他收拢叠起时冷不丁地问:“所以你和他是同类吗?”
肖融一个踉跄。
“我在极大亲过一次雪地,那时候我亲的是谁?”她又问。
这就不能不答了,他闷闷地说:“我。”
“那还有多少人亲过你?”她还是不放过他。
“没了,只有你。你在我才会在。”他有预感,答得不好可能会失去她,因而格外认真。
周期望着他红透的耳垂,心情颇好。她想起他曾说“有我在,你就不会摔”,彼时以为是戏言,剖开来看却是真心。
他在很温柔地守护她呢。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或者说是请求。”她站在他对面,自上而下地打量他,“我可以看看你本来的样子吗?”这是她在看到那个“雪人”时就有的想法——如果有豪放深邃的北方壮汉型雪人,那他会是什么样?
他愣了。
“怎么了,你不想给我看吗?”她佯装生气。
“不是,我怕你觉得丑。”他回想起她看到他同类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必然是害怕的,如果看到他的本体也会害怕吧。
“不会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只是想看看你最真实的样子。”她的目光含着鼓励。
“好。”他轻轻抚上她的眼睛,让它们乖巧地阖上,而后催动力量破除禁制,任冰流点点渗入,将他的身体恢复成最原始的样貌。
微弱的气流带起周期的碎发,她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但能听到类似于蛋壳破碎的轻微声响。
“好了。”
周期无法形容他声音的变化,原本已经很好听,这一声却让她骨头都酥了,有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视野慢慢亮起来,眼前微微一晃,竟有点看不清他,她定下心神盯住他的脸,不由倒吸口凉气。
他浑身都凝着冰的质感。和那“雪人”不同,他仍是人形,只是肌肤更薄更细腻,剔透得像一方美玉。他的眸色变浅了,像一弯凝结的冰湖,清旷而宽广。发色却更深了,如悬泉蔓延到膝处,幽静而神秘。
衣饰繁复而古雅,白衣作底绣金色暗纹,腰间悬一深绿玉穗,当风摇晃,和着衣袂而舞。
太美了,周期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惊艳,回想起自己的种种行径,简直是在亵渎他。她心虚地低下头,手背在身后绞啊绞。
“周期?”他浅色的瞳眸打量着她,现出一点困惑。按说她看他的第一眼不是厌恶,为什么又不看了呢?果然还是让她失望了。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以后不——”
“以后你都这么穿给我看!”周期的命令后发先至。他大概不会知道他那一笑的威力,瞬间就从高不可攀的神祇变得可以触及,明亮得像递嬗而来的春。
“好。”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喜爱他的本体,以往世人诚惶诚恐,他便以为自己的形象该是凶神恶煞的。
“那,我可以亲亲你吗?”她有点愧疚,他这么美,她却只想亲。可又心痒痒,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上哪找呢?
就是他的本体更高了,她连合理的作案高度都够不上。
他叹了口气,主动弯身抱起她,眼眸弯弯的,眼神干净又清澈,她亲亲他的眉毛又亲亲他的眼睛,看他睫毛乱闪却不躲避的样子,最后亲上他冰凉柔软的唇瓣,呢喃着感慨了一句晋江男主的经典台词:“小妖精,你这么可爱,我命都给你。”
然后被啃的就换成了她。
肖融只是看起来变高冷了,内里的粘糊劲儿只增不减,被她这么一激差点把她吞了。且他不知道在哪进修了一下,亲得她晕晕乎乎,只能抱着他稳住身子。
滑冰场终于开放,但她对滑冰已经没兴趣了,只想和肖融待在一块,说来奇怪,他的身体好了很多,不像在极大那样反复无常,但也没再以本体示人,怕被人瞧见。
一个星期后,她启程回家,妈妈打了无数个电话催她,年关将近,再不走就抢不到春运的票了。
临走前肖融抱了抱她,她想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过年,看到他眉宇间隐隐的凝重,最终没有出声,独自上了高铁。
大年三十。
周期窝在火炉边和家人看春晚,手机里不断有人祝她除夕快乐,但她置顶的聊天框一直没有动静。
“妞妞怎么了?”母亲敏锐地发觉她的异常。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年没有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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