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腹藏剑 马前小卒_天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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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腹藏剑 马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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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眼接着道:“严兄,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吧。”

        严灼心万急道:“鱼肠兄,你别伤害她,咋们有话好说。”

        鱼肠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辛捷楚大气,严灼心还没有开口她就大骂道:“严灼心,你这个混蛋,亏老娘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打算给我这样一个答案?”

        严灼心欲哭无泪道:“辛老板,我答应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鱼肠冷笑一声道:“我的剑只要出鞘,一定会见血,严兄,我没那么多耐心和你们浪费口舌,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一剑杀了辛捷楚,只要她死了,你和花依怒之间就没什么阻碍了。”说罢一剑刺向辛捷楚。

        严灼心摆手道:“且慢......”

        鱼肠暂且收手,想听听严灼心还能说些什么。严灼心思绪乱飞,先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再说,不等他开口,辛捷楚不屑的道:“鱼肠,人人都称你是天下第一杀手,你杀人都敢,怎么没本事让一个女人爱上你?逼着别人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也算个男人?我辛捷楚再不济,只要是我看上的男人,我绝不会松手,有本事你让花依怒爱上你,冲老娘撒气算什么本事?”

        像辛捷楚这样的女人,惹上了就是一身的麻烦,鱼肠不想理她,哪知辛捷楚越说越来劲,字里行间处处是讥讽之意,鱼肠大怒道:“辛捷楚,你存心找死。”

        说到这里,花蕊眉头紧锁道:“鱼肠大哥......”她看了眼花葵,又看了看严灼心劝道:“我们都希望姐姐能和公子在一起,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用辛老板逼公子又有什么用呢,那样只会让姐姐和公子之间的误会更深,如果你真心为姐姐好,她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就该让她们自己解决,要是最后姐姐和公子不能在一起,只能说明她们之间缘分不够。”花蕊有感而发,这番话颇有见地,她在劝鱼肠的同时也在试着说服自己。自当她知道鱼肠心里想的花依怒那一刻起,她一直生活在痛苦当中,除了自我安慰再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鱼肠的固执源于天性使然,他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改变,花蕊好言相劝他半句没有听进去。鱼肠不假思索道:“尽人之事终人之命,严兄,你要是再不说话,那我可得罪了。”

        假如先答应鱼肠的要求,等辛捷楚平安脱身之后再另想办法,这固然是个好办法,可大丈夫言出必行,何况是婚姻大事,答应了鱼肠他就一定要娶花依怒。只是如此一来,势必要伤害辛捷楚,辛捷楚一定不会与他甘休。如若事后反悔,他和花依怒只能反目成仇,到那时她们之间恐怕再无和好之日。

        思来想去,他和花依怒之间毕竟覆水难收,且她们有言在先,洛河图的事情结束后,她们就两不相欠,他不能再伤害另一个女人。于是,严灼心忍痛轻声道:“鱼肠兄,即使你杀了辛捷楚,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他停了下来一咬牙对辛捷楚恳切的道:“辛捷楚,你对我的情谊我无以为报,如果今天晚上你死了,我绝不会独活,等办完洛河图的事,我并自杀去找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别人还能说什么?辛捷楚饱含热泪,就算此刻死了也甘心。见此情形,鱼肠一时下不去手,安静一会道:“我可以不杀她,可你要拿洛河图来换。”

        他不是不想要洛河图吗?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洛河图上,严灼心困惑不已道:“鱼肠兄......”

        刚开口就被鱼肠打断,鱼肠道:“我要洛河图不是为我自己,也不是为那三万两银子,你还记得你答应过花依怒什么吗?大丈夫言出必行,严兄,一张废纸换辛老板一条人命,这笔买卖很划算。”

        原来他是替花依怒来拿洛河图,这么说来他也算有心人。严灼心紧绷的神经稍许轻松道:“答应过花依怒的事我决不食言,可刚才我已经和你说过,洛河图确实不在我身上。”

        话刚落地,暗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大哥,辛老板对你一片痴情,她身上带着伤,可还是不畏艰险到西域来找你,这种有情有义的女人世间难求,难道你连她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四周忽然之间亮起火光,手持各式兵器的武林中人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随后赶来的人源源不断,从脚步声来判断,少说有几百人之多。铁枪会、黄河帮这样雄霸一方的豪强自不必说,阴司、楚天错亲自前来;无极剑派、雷火门、汉中马帮这些门派洛河图刚出现就不惜重金找过严灼心;湘西苗帮、四川唐门、云南五毒教这些都是江湖上隐秘的门派,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王屋山的岳家三兄弟、保定府的一剑伏七魔史文天、秦岭的书生剑客秦不悔这些人在江湖上颇具实力。除此以外,东海的巨鲸帮、海沙帮,两湖流域的鄱阳帮、洞庭门这些从不在地面上做生意的水上英雄也来凑这个热闹。在这些人当中,就有李香书和武进山、耿忠以及他们手下的小喽啰,刚才说话的人正是李香书。

        平静顷刻间就被打破,这些人就好像一下子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严灼心念旧情,看着李香书自言自语道:“香书......”

        李香书一点不客气,笑着对严灼心拱手道:“大哥,我们又见面了。”当日,杨少诚去追杨关山,小鲤鱼也跟了去,严灼心担心她们中李香书的计,特意请针英、启庄照顾她们,李香书为人阴险,眼下不见小鲤鱼等人,严灼心暗自担心。李香书打量辛捷楚一眼,回头对严灼心笑道:“我要是遇到像辛老板这样的女人,别说什么洛河图,就算要我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她的性命我也愿意,大哥,你不是说你不想得到洛河图吗?你还犹豫什么?”

        话说的真好听,可一字一句就像把刀子正中要害,一旁围观的人听到这种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辛捷楚心急如焚骂道:“李香书,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老娘不需要你来说好话。”

        李香书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摆手道:“辛老板,在下好心帮你,你怎么就不领情呢?”此言一出,道理全站到李香书那边,围观之人反而觉得辛捷楚不知好歹。

        多余的话没什么好说的,严灼心问道:“香书,杨兄和小鲤鱼人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李香书道:“我能把她们怎么样?大哥,你我毕竟兄弟一场,你和小鲤鱼情同兄妹,香书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你说哪有做兄长的怎么会害自己妹妹的?”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纷纷应和。话是这么说的,轮到李香书身上那就不一定了,李香书这么回答,严灼心更放心不下。就在这时,针英、启庄带着阿彩、花胚、花叶从人群中走出来,针英边走边道:“严兄尽管放心,杨兄和小鲤鱼姑娘眼下正和杨场主在一起,她们很好。”听了这话,严灼心终于能安心,倒是李香书计谋没有得逞,心里很不痛快。

        阿彩焦急的扑向严灼心道:“公子......”她眼眶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问道:“公子,你受伤了?”

        阿彩、花胚、花叶平安无事又了却一桩心事,花胚、花叶二人一起走上来向严灼心问好,之后与花葵、花蕊四姐妹相见,喜笑颜开。严灼心握住阿彩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很好。”他停了停分别看了她们三人一眼道:“你们没事吧?我们怕你们担心,本来打算尽快赶回去和你们会和,可......”眼下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也不必他多说。

        花叶气氛的答道:“公子,你和花姐姐刚走,就有人找上门来寻我们的晦气,还好针英、启庄两位姐姐及时赶到。”

        阿彩接上话道:“是啊公子,今天晚上我们真要好好谢谢针英、启庄两位姐姐。”

        严灼心点点头拱手对针英、启庄道:“多谢二位。”

        启庄笑道:“严兄,咋们是朋友,理应互相帮忙,你和我们客气什么?”说罢,她走上前去环视在场众人一眼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定是在场某位朋友派人做的,不是姓阴就是姓楚,也有可能姓李。”她眺了李香书一眼。

        这话明显是冲着阴司和楚天错去的,柳集赞苦笑一声道:“二位姑娘真会开玩笑,我们铁枪会怎么会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至于......”他瞟了眼楚天错道:“至于是不是楚帮主派人做的,那在下就不知道了。”

        楚天错不乐意了,他身边一个汉子喝道:“姓柳的,你说什么?你别想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黄河帮头上扣,依我看,事情就是你们铁枪会做的。”

        柳集赞呵呵笑一声道:“江湖中人,杀人放火做了就做了,还怕承认不成。”

        那汉子火冒三丈,卷起袖子骂道:“姓柳的,你血口喷人,有种的出来一较高下,老子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柳集赞一听,也怒了,提起兵器喝道:“谁怕谁呀。”

        这两人的火气真够大的,动不动就发火。好戏还没开始,楚天错并摆手将手下人拦住,阴森森道:“启庄姑娘不愧是庞夫人的高徒,三言两语差点挑起黄河帮和铁枪会的争斗,姑娘好手段,楚某领教了。”

        启庄原想拿话激怒阴司和楚天错,让他们不能把注意力全放在严灼心身上,如此也算帮了严灼心。楚天错到底是老江湖,他的话一出口,手下那汉子和柳集赞的火气顿时消散退了回去。启庄此计不成,一拱手道:“楚帮主见笑了。”说着退了回去。

        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全转回严灼心身上,花胚、花叶见鱼肠拔剑架在辛捷楚肩上,二人一起拔剑迎上去,花叶喝道:“放开辛姐姐。”

        花胚、花叶两个小姑娘鱼肠还没有放在眼里,可在场这些江湖中人虎视眈眈都想得到洛河图,这些人就不容易对付了。鱼肠扫视众人一眼喝道:“洛河图我要定了,谁敢阻拦只有死。”

        天下第一杀手的警告颇具效果,在场众人惊起一阵议论。半天见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柳集赞看了在场众人一眼双手高高举起大声道:“大家听说我......”众人安静下来,柳集赞喝道:“鱼肠号称天下第一杀手,可他只有一个人,咋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阴司顺势而为道:“说的没错,只要大家联起手来,谁杀谁还不知道呢。”阴司打定主意转头对楚天错道:“楚兄,你我之间的争斗暂且放一放,咋们联手先解决这个天下第一杀手再说。”

        此议正合楚天错的心意,楚天错道:“阴兄都能放下架子,楚某不能不领情,咋们之间的恩怨日后再算。”于是,二人一同站出来,气氛骤然紧张。

        阴司、楚天错这二人,其中任何一人鱼肠想胜过恐怕也难上艰难,何况眼下二人联手。鱼肠独来独往惯了,就算千军万马在眼前他毫无惧色,阴司、楚天错联手也不例外,他又有何惧?鱼肠是不畏惧,严灼心却吓出一身冷汗,三人动起手来伤了辛捷楚怎么办?

        来不及多想,严灼心道:“先别动手,大家有话好商量。”

        楚天错冷了他一眼道:“严灼心,你想救你相好的很简单,乖乖把洛河图交出来。”

        严灼心“哎呀”一声道:“我说了我没有洛河图,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李香书趁火打劫道:“大哥,都到这个时候,你有必要撒谎吗?洛河图不在你身上你到采石城来干什么?刚才在白驼宫你和程不归怎么说来着?我可是亲耳听到你和程不归说洛河图是你的护身符,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他的话是想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这个兄弟算是白认了。阴司狠狠盯着严灼心道:“楚兄,依我看最不老实的人就是这个姓严的,不如你动手把他给杀了。”

        楚天错并不傻,天玄阁掌握那么多江湖机密,黄河帮的肯定不少,他要是动手杀了严灼心,天玄阁一定会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公之于众,到时候黄河帮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楚天错轻轻一笑道:“阴兄,如果不是这个姓严的从中作梗,你和洛盟主已经是儿女亲家,令侄未必会死,楚某还听说这姓严的和洛大小姐早就做出苟且之事,虽说令侄已死,可洛盟主毕竟是收过阴兄聘礼的,既然彩礼都收了,洛大小姐就是铁枪会的人,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姓严的夺了令侄的女人,阴兄你身为人父难道就咽得下这口气?”

        这话可真是戳到阴司痛处去,阴司握紧拳头杀气腾腾,为了得到洛河图,连唯一的儿子都搭进去了,名声算什么东西。正要动手之际,一个矮矮胖胖,背上背一把长剑,四十来岁的汉子站出来道:“阴兄,令侄的死在下听闻后也很痛心,可他的死和这位严兄弟有什么关系?令侄是死在长安的,长安是洛盟主的地盘,你要找麻烦也该找洛盟主才对。”这人是保定府的史文天,当年他一剑伏七魔,从此威震天下,此人的武功修为不在阴司之下,自然敢出来为严灼心说话。不过,史文天并非好意,他为严灼心说话,无非是想让严灼心感激他,他好得到洛河图。

        死了儿子的是阴司,又不是他史文天,阴司抱手怒道:“看来史兄是想当这个和事老咯?”

        史文天一点也不惧道:“阴兄要是这么说岂不枉费你我多年的交情,在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史文天徘徊着道:“在下听说阴世侄遭人暗害以后,阴兄曾上门找洛盟主理论,洛大小姐好手段,几滴眼泪就把阴兄你给打发了,难道阴世侄的性命就这么不值钱?”他盯着阴司大喝出来。阴司悔不该当初,一肚子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史文天走到他身边一拱手道:“在下真为阴世侄寒心呀!不过要我说阴兄大可不必烦恼,阴兄年不到五十身体康健,再娶几房妻妾,让她们给你生上一堆娃娃并是,还怕断子绝孙不成?”这话就不怎么好听了,在场众人要不是畏惧铁枪会势力雄厚,还不笑掉大牙。阴司忍气吞声,史文天大放厥词道:“阴世侄死在长安,就算不是洛盟主杀的,洛英山庄也逃不了干系,说不定正是因为洛盟主想把女儿嫁个那个什么程少依,所以杀了阴世侄,免得阴世侄破坏了这桩美事,阴兄你不想想,洛盟主当年为了得到洛河图,连结义兄弟他也下得了手,如今程不归恢复元气,又有大鹏王撑腰,加上洛河图作为聘礼,他还能把女儿嫁个阴世侄吗?”阴司如五雷轰顶,对史文天的话信以为真。当然,史文天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那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知道阴狮之死真相的只有严灼心、花葵两人,只是这个秘密还没有到说出来的时候。说起阴狮的死,严灼心暗暗打量花葵一眼,花葵也暗中看着他,辛捷楚同时注意到她们的眼神,这件事她们心有灵犀,谁都不会说,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史文天走到严灼心身边,对严灼心笑道:“至于这位严兄弟......我猜一定是洛盟主想让他帮忙找洛河图的下落,所以才编出种种假话,目的就是想逼严兄弟替他找洛河图。”他转身又走回阴司面前道:“再说,武林中人谁不知道,那位洛大小姐喜欢玩弄男人的感情,靠近她的男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说不定她早就和别的什么男人做出苟且之事,幸亏阴世侄没有娶她,要不然阴兄的名声早就让她给毁了。”

        江湖中人都知道史文天剑法卓绝,没想到他耍嘴皮子的功夫丝毫不亚于他的剑法。黑的说成白的,坏的说成好的,什么事情从史文天嘴里说出来,一切就顺理成章,别人还找不出一点破绽,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阴司听了这些话,心里是怎样的滋味不难想象,他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恨的咬牙切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暗暗握紧拳头,打定主意要让洛树云好看。

        世事无常,事情的变化竟是这么快,让人难以捉摸。眼前这种情形不正是程不归想看到的吗?这些人就连洛河图的影子还没看到,先争得面红耳赤,不被别人利用才怪。严灼心深吸一口气,史文天固然是在帮他说话,可他情愿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听到,以免天玄阁涉事太深自顾不暇。

        愿望赶不上变化,连柳芯这样隐秘的人物都不得不现身江湖,天玄阁眼下不是已经深陷泥潭难以自处了吗?严灼心不禁苦笑。今夜要是洛树云在此他该作何感想?史文天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他又作何感想?再有就是洛诗禾,她原本可以做个大家闺秀过她的太平日子,干嘛非要和别人置一时之气,争一时之长短。严灼心看着李香书,李香书口口声声对洛诗禾山盟海誓,他想看看这种时候李香书会不会站出来替洛诗禾说句话,他想看看李香书对洛诗禾的感情是真是假。可惜又一次让他失望了,严灼心笑自己天真,李香书对梦云尚且如此,对洛诗禾又能付出多少真心?此刻,他对洛诗禾多了不少同情,也多了不少祝福,但愿洛诗禾不要所托非人。

        史文天走回到严灼心身边对严灼心一拱手道:“严兄弟,你我虽然相交不深,可也相识多年,你是天玄阁的阁主,我史文天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说到这,史文天转身对所有人摆手道:“人生在世,谁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我史文天有,在场各位朋友也有。”他对严灼心笑着道:“我们这点见不得人的事全都掌握在严兄弟手里,虽说大伙是江湖中人敢作敢当,只是敬畏这个词说起来容易,轮到自己头上谁都畏惧三分?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事,大伙当然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实不相瞒,大伙对严兄弟你是又敬又怕,为了保住自己这点名声,大伙谁都愿意交严兄弟你这个朋友,还好严兄弟够仗义,大伙那点事天玄阁从不外传,咋们想知道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还要找严兄弟你来帮忙,史某素来清楚严兄弟你的为人,严兄弟只对世间的秘密感兴趣,绝不会私藏洛河图,只要严兄弟肯把洛河图交出来,在场这么多江湖上的朋友,金银美女什么样的宝物弄不到,严兄弟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史文天倒是很懂天玄阁的规矩,只是纵使世间最难得一见的宝物放在眼前,严灼心也无能无力,他们想要洛河图,只能找程不归去要,就怕他们没这个本事。

        见严灼心不说话,史文天看了辛捷楚一眼,灵机一动笑道:“严兄弟和辛老板是世间难得一见神仙眷侣,我们大家谁不想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等严兄弟和辛老板喜结连理之日,大伙一定备上厚礼上门讨杯喜酒喝。”

        史文天很会说话,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言辞真切,十分具有说服力。他一个人一唱一答,虽显势单力薄却一点也不单调,他一个就能唱起这出大戏,还唱得有滋有味,令在场之人看得目不暇接。在他这般软磨硬泡的攻势下,没有人觉得他说的不再理,他不失时机提出来的要求别人要是不答应,反而会觉得不好意思。

        说完严灼心,他并转头走向辛捷楚和鱼肠,对辛捷楚恭恭敬敬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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