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三章 凤舞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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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说：“师父别说这些了，您安心静养吧。”

        一连几天衣不解带在床前照料，但见师父齐东白终日精神恍惚、三餐不进，身体日渐消瘦，真是心如刀割。

        饭菜凉了热、热了凉，齐东白只是吃咽不下，不觉禁食已是七日。

        金风急得哭道：“师父，我背您下山去吧，我知道一个名医，妙手回春，一定能治好您的伤病！”话这么说，心里想到的名医孔朝阳是否真能治愈师父的病痛，他心底实无把握。

        齐东白微微一笑，气息微弱地道：“风儿，你不要难过，人活百岁终有一死。我也算长寿的了。我······我过去一直为萧扬殇逝伤心难过，老天总算待我不薄，在我有生之年又收到你这么个好徒弟，使长白山派后继有人，为师死而无憾了。”

        金风哽咽道：“师父别说这些了，您一定要会好起来的，您的教诲之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呢！”

        齐东白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很有孝心。其实母鸡孵蛋，并不是图小鸡回报。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寸晖······”

        这晚齐东白似乎精神健旺了些，和金风断断续续谈到中夜。金风说：“师父，您老人家歇一会儿吧，咱们明天再聊。”

        齐东白喃喃地道：“嗯，我真是感觉很疲乏，是该好好歇歇了！”说着安祥地阖上了双眼。

        金风见老人睡熟，自己也伏身盹睡。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急忙看视师父，见他犹自安稳地沉醉睡乡，嘴角边还挂着一丝微笑。

        金风心底稍安，去到灶堂为恩师煮了碗参汤高粱米稀粥，端到师父身前，轻轻唤道：“师父，您先醒醒，喝点米粥再睡，好不好？”见师父并无反应，放下粥碗，轻轻去推师父，不想着手冰凉，师父身躯已僵。

        金风大惊失色，语带哭音大声呼唤，哪里还唤得醒来？他悲从中来，伏在恩师身上放声大哭。惊动外面担水回来的哑巴，抛下扁担和水桶，冲进屋内抱着老人遗体号啕大哭。

        金风和哑师兄项问天将齐东白葬在白云峰之巅，两人哭了一回又一回。眼泪流干了，悲伤的心情却不能平复。身边敬爱的人溘然离世，心如刀绞、悲从中来，那份心痛直教人肝肠寸断。

        师父逝去后，金风如丧考妣，长日守在师父坟前默默落泪。

        不觉冬去春来，这天，天池之畔上忽然来了几个奇装异服的人，金风也未在意，后来见这些人登上峰顶在一块光洁平整的岩石前凿刻起来。金风觉着奇怪，走过去观望，见石壁上刻的字迹稀奇古怪，并非汉字，却又不是满文，觉着好奇，上前询问。

        其中一人通晓汉语，傲慢地道：“我们是朝鲜高丽人，今天登上这雄伟壮丽的太白山，要刻字留念，以后这里便是我们高丽的疆土。”

        金风闻言大怒，喝道：“休得胡说八道！这里自古就是中华疆土，虽然朝代更替，过去的靺鞨女真部落如今改称满清，薪火相传、一脉相承。曾几何时，先皇皇太极还发兵征讨过你们这些不安分的偏邦属国，汝国王亲呈降表俯首称臣。满清入关一统中原，关内关外统合中华。朝廷将长白山视为大清龙兴之地龙脉所在，封禁山岭，不许闲人踏足，此山才会如此冷清。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鼠辈今天爬了上来，就想赖夺这里的锦绣江山。蚂蚁爬上大树，难道大树就属于蚂蚁了吗？真是蚍蜉撼树、臭不要脸！”

        那群高丽人见他孤身一人、文质彬彬，哪里放在心上。一个衣饰华贵的贵族公子跟一个矬胖子嘀咕了两句，那矬胖子躬身点头，继而晃着膀子走到金风面前，轻蔑地一龇牙，忽然“哈”的爆喝一声，左掌虚晃，右拳劈面打来。

        金风面不改色，微一侧身避开来拳，右手已抓住他的右腕脉门，顺势翻腕一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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