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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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莫名其妙的，来访的同学成为了诉苦大会一般的小团体，每个人都带着“被别人悲惨经历所安慰”的笑容才离开了我的座位附近。

        他其实已经不怎么来学校上学了，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过，情人节那天的、可以划水的学生活动在我们这所校风自由的国中还是计入课外活动学分的。无惨一般会为了划水毕业而出席。尽管我还是觉得“转交这种事一看就没有什么诚意”，不过还是尽量把所有人的礼物都包装精美地递给了他。

        “你的呢？”

        他在堆积如山的礼盒和粉红信封间挑挑拣拣，扬起眉毛，“你的呢？”

        “……”

        啊。

        完全没有。

        这时候说的话会生气吗？连义理礼物都没有吗？会被这么问的吧？

        我把手伸进单薄的校服口袋里，似乎在祈祷它在下一秒能变成异次元小哆啦的口袋，遗憾的是这种事暂时没有发生，因此我只掏出来一只刚刚用水果硬糖外的玻璃纸折好的千纸鹤，歪歪扭扭的那种。

        就是刚刚校门口正在发的水果硬糖，一人两颗。不过，糖已经被我吃完了，两颗一起吃的，实在太甜。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因为他的表情一看就十分嫌弃，我快速补充道，“班里其他同学都没有礼物，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把千纸鹤塞进他的口袋，没有再说什么，空气一时寂寞起来。

        我只好张开嘴，“那个，你去纹身了吗？脸颊和舌头都很脆弱，不要紧吧？”

        ……

        我想我大概是说错话了，他开始不停地问我，“还有吗？”

        “我的脸上还有吗？”

        我每当作出肯定的回答，他的焦虑就会更上一层楼，“这不可能！”

        但明明他自己也能看见吧，我把便利店杂志赠送的小圆镜子放在他面前。我之前似乎很喜欢买杂志，因此家里有很多这类零碎的副产品。遗憾的是，猫不能通过镜子测试，所以他认定镜子里的影子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冒牌的生命，“这不可能！”

        “医生，”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变尖的指甲嵌进我的血肉，几乎能摸到我脆弱的血管壁，血液规律地从缝隙渗透，一滴一滴落成规整的圆形，“救救我，医生，救救我。”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我医生，但是，“你很健康。”我诚恳地点燃了淡蓝色的火焰，冰凉的火焰裹住彼此的眼球，“我不骗你。”

        健康的、淡蓝色的水晶心脏。

        「扑通、扑通」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

        从情人节开始算起的第三天是周六，他打电话给我，要求我陪他去参加名为「盘星教」的宗教组织的秘密集会。

        “这是用那老头子的名义拿到的，”他似乎恢复了一丝镇定，女式的便装和服合身服帖，浅粉的底色上到处飞满白色的鹭鸶，“他们的教主可以消除世界上的一切病痛。”

        “那我去做什么？”

        他不理我了，“废物！”

        他独自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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