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寤寐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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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秦娇云在医院昏迷到了凌晨才苏醒过来。
  沈家的长辈到了，把沈识义臭骂了一顿，又过来安抚秦娇云。
  秦家的长辈也从京城赶来，也没管两个年轻人的意愿，就这么敲定了婚事。
  秦娇云松了一口气，她怕沈识义不要她。
  沈识义也松了一口气，他怕秦娇云真的生气了，把孩子打了离开他。但是他心里仍旧有个疙瘩。
  秦娇云就那样不吵不闹，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就算他恶语相向，冷漠淡薄，秦娇云也从不怪他，只会在没人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哭。
  她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要爱得这么辛苦。
  这么多年，两人竟然也这么过来了。
  沈识义想过离婚，放她自由，但是秦娇云不肯，甚至以死相逼过。
  他越来越不懂秦娇云。
  如果他只是一个替身，何至于如此？要她演这样逼真的戏来诓骗自己。
  有时候他对秦娇云脱口而出的难听话，他自己都觉得过分，可是秦娇云从未发火，只会哭着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看见秦娇云的眼角又流出了泪，便心烦意乱地伸手去擦。
  动作太过粗鲁，秦娇云轻“嘶”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眼里含着悲伤看着他受伤的手，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识义接过水杯，淡淡问道，“景言怎么样了。”
  秦娇云应道，“星辰进手术室了，景言一直在守着。”
  沈识义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娇云温声道，“两个孩子是真心喜欢，星辰现在也怀孕了，我们做长辈的不能太过掺和，日子要怎么过是他们的事情，就由着他们吧。”
  沈识义深呼了口气，喝了口水，靠在软枕上，不再说话。
  秦娇云见他肩上掉了一根头发，便想伸手去拿。
  沈识义闭着眼睛，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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