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开赛会群英荟萃 较量间勇夺四魁 (1)_水上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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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开赛会群英荟萃 较量间勇夺四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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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收成,相对的比往年好。家家户户谷满仓,蕃茹芋头堆实床底。生活有了着落的冼村人,由明禅提议,经村人决定,在十二月十七日村五显庙生日前三天,在担水岭头榄山社主前的坪地处,举行一次对村后辈们在犁田、织布、功夫、跑步、爬树、潜水、识字、算数、弓箭和跑马共10个科目的测验。目的是提高生存意识,热爱生活。

        孩子们相当的踊跃,大家都在比赛前认真准备和练习。十岁还不到的美娟、美婵、棒槌也要参加呢。

        村中事村人作主,没有太多的讲究,主要是看结果,而且每一个科目一次性完成。裁判由鹰鼻、叶青和朱老六担任。

        这天,日头刚从东边踊起,一村男女老少就来到了会场。鹰鼻、叶青和朱老六他们三个裁判,早早地端坐在了裁判台后的凳子上。

        比赛前,明禅和瓜花嘴先到榄山社、五显庙两处上香敬茶祷告。说明村中活动内容和奖励办法。

        鹰鼻宣布比赛规则和比赛次序。大家静静细听,紧记在心。

        犁田为第一个科目。比赛田就在担水岭头社主左边,瓜花嘴家的田进行。犁田,分春犁和冬犁。春犁要求不甚高,泥壁倒散于水中,均衡就成。冬犁则不同,它要泥壁朝天,接受阳光普晒和霜的给予,为来年增加收成打好基础。时值冬天,田属犁晒。冬天的田里没有水,可以穿鞋,也可光脚。牛,是从周村得回的已有六牙的水牛牯,威得很哪。比赛要求:每人犁一圈,犁翻的泥壁倒伏、划一、连线,田头田尾,犁头犁尾到位。

        犁田的参赛者有谭茂、谭盛、欧海、梁欢、梁田、叶旺、叶真和马面,共九人。按排名顺序进行,不乱。

        比赛开始前,梁高把水牛牵到田里,装上牛轭。大家移步到田边,赛手作好准备。

        梁高驾牛,先在田四边犁正反一路,然后交给比赛者。谭茂是第一个,先上。

        谭茂识犁田,但他不精。平时,他家里的田,犁和耙全是他父亲谭境一人完成,他犁的不多。他右手扶犁,左手抓缰绳扬鞭。他扶得犁,却顾不了牛,反之,驾得了牛,手上的犁又歪了。犁出来的田东一块西一块,立立乱乱,没个章法。大家哈哈的笑,闷葫芦这家伙平时枪捅不得一句话,却笑得最响。说谭茂捉蛇射鸟可以,潜水也不错,犁田嘛,就不敢恭维。

        谭茂接下来是谭盛。谭盛比他哥哥谭茂更糟糕,水牛在前面快步的行进,他在后面扶犁,犁头左左右右的飘忽,犁不成田。

        欧海犁田比谭茂谭盛两兄弟好一点,但不多。犁壁基本上能翻转,到犁头犁尾驾不定牛,让犁路犁偏。

        梁欢和梁田两兄弟也犁不出好田。犁路这一块那一块,难看死了。最主要的是,那大水牛不听他们的话。一会呒声向前,一会又站着不动。梁高在田埂上看着,脸红耳热,就差地上没有窟窿钻。犁田是农家子弟的本领,田都犁不好,其他的农活再好也当闲。再说,这大水牛又是他们家管理,他们两兄弟也经常牵着牛去岭上放,理应相熟。可到了比赛犁田的关键时刻,却欺主。

        叶旺这家伙一上场,他不忙于驾牛扶犁,而是先走到牛头前,伸手摸摸牛鼻,拍拍牛头,还把他的大嘴巴凑到牛的鼻梁上去轻吻。他这动作相当明显,是先和牛亲近亲近,联络一下感情,目的是等阵犁田的时候,牛前人后配合默契。说来也怪,那大水牛平时与叶旺不是很熟,它见叶旺以礼相待,晃晃耳朵,鼻子呒呒的喷出两口气,表示着知遇之恩。众人在田埂边看着,都说叶旺有两下子。尤其是梁高和欧阳这些犁田高手,一看叶旺这么淡定从容的样子,就知道叶旺在犁田这个科目上一定稳拿第一。

        其实,大家都知晓日近日亲和熟能生巧的道理。叶青身材瘦小,又常迷于木工活,家里犁田耙田的活计总是叶旺完成。加之他又虚心向他岳父谭境请教,犁田的手艺当然渐趋化境。

        叶旺犁田开始。只见牛在前面一步一步的行,叶旺在后面一脚一脚的跟。叶旺他眼观犁路,耳听八方。牛不狂,人不慌。犁尾忽左又忽右,轻抬或重摁,全在人为。东边犁了到北边,犁壁一块一块的往右翻转、贴伏,犹如一字直线般的向前延伸。翻转的犁壁湿润,阳光又给它洒上金粉和送来温暖,微风轻轻的抚摸脸庞与刮去阴霾。

        梁欢、梁田、谭茂、谭盛、欧海在田埂上看了不服气,相互打了一个眼色。梁欢和谭茂他们走到田头等着牛到来。牛近了,他们跺脚扬手,他们吹胡子瞪眼,他们叶旺叶旺嗨嗨的直叫唤,意思就是要让牛不敢近前。牛不敢近前,叶旺的犁路就不到犁路尾,就是若若偏歪也好。总之一句话,叶旺你别想风光占尽。否则,我们一个二个,日后在父辈们的嘴里讨不了好。再说,他们平时戏耍惯了,什么妹夫、什么兄弟也恼不到那里去。

        谭双怡,特别是谭文妹,叶旺可是她的亲姐夫,她不能让梁欢他们坏了他的好事。谭双怡挺着个大肚子(去年村中打醮,叶青捞得头灯,梁高二灯,谭境三灯),行动不便,只是用眼睛鬼梁田他们,谭文妹则是冲到梁欢他们后面,左手抓梁欢的后衣领,右手抓谭盛的头发,咬实牙齿,使劲向后拽。

        众人看到这情景,指指点点,有的竟笑出了声。饭瓢、闷葫芦一帮孩子拼命用手指刮脸和吐舌头。喇叭花还捡起田里刚翻上来的湿泥块,向梁欢、谭盛他们掷去。

        令人敬佩的是,叶旺不为外界的环境所影响就罢了,他前面的牛接近田尾时,竟不怕人的骚扰,勇往直前,且双角乱舞,鼻子呒呒的喷出唾液,吓得谭茂他们哗啦啦的一劲往后退。梁欢大骂:

        “这周村猪处得来的狗鸟,不认我梁欢,却巴结叶旺,真是作奴勤,作狗懒!看我日后到岭上放你吃草,不专拣老草给你吃才怪。”

        不管梁欢如何叫嚣,牛到了田尾,叶旺若若地右摆犁尾,那水牛好象知道叶旺的意图般,又或者是它工作的一个习惯,它的身体便乖乖的向左偏。人往右偏,牛往左偏,偏偏偏偏偏,人偏正了牛也偏正了。偏正了的牛和人,又向南悠哉悠哉的走。

        谭茂、谭盛、梁欢、梁田和欧海服与不服,由不得他们说,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叶旺犁出来的田,不管犁壁,田头田尾和犁头犁尾都符合鹰鼻等裁判的要求。

        接下来的叶真和马面,叶真还好一点,马面的犁路,那是一犁深一犁浅,入不得众人法眼。

        犁田比赛结束,村民叽叽喳喳回到社主前坪地。比赛进入第二个科目——织布。比赛人员有朱小萍、叶蓝、叶翠、谭双怡、谭文妹、朱小莹、梁璐童和梁墨青共八人。

        叶青家的织布机早放在社主前坪地中央,而且赖氏已调整好纱线,并现场织蹴了半尺布。

        比赛织布的要求:参赛者织一尺布,不多不少。织布动作流畅、娴熟,无停顿,一气呵成。每位织出来的布光滑、平整、密实,无瑕疵。

        朱小萍抽签为第一名,她先上。朱小萍已有身孕,只不过月分比谭双怡少半个月。乡间女子,不以身孕而影响工作。轻的在家忙碌,重的挑水淋菜翻田地,大都直到生产前的一天半天,还在为生计奔波。织布,只是其中的一项而已,蹬腿、穿梭、布经、剪线头等等这些活儿,不在话下。

        朱小萍盘盘乌黑生亮的头发上头顶,就上织布机。她绑上腰带,试试松紧度,顿顿织板,顺一顺梭,才开始织布。村民都在织布机周边围观,看她的手艺。村中人大家都属,不避男女。

        朱小萍的身孕没有影响她织布,只是肚子凸凸,脚动身动手动,织板一次次的往她的小肚上敲、撞,让看的人担忧!朱小萍的动作果断、麻利,手脚并用。梭在经线里来来回回的行走,双手在布的两边灵活地接递,好象梭子有了灵性一样,自我翻腾,无须驾御。织板声,穿梭声,织机的摩擦拉扯声,一浪接一浪,响彻担水岭头,响到猫步江涟那边。

        朱小萍的脸红扑扑,一缕缕热气,从她的发际和背脊向上彪升。阳光轻轻的洒在她身上,风儿柔柔地拂过她光亮的前额,掀动起她那漂亮的刘海。

        谭茂在旁看得痴迷,赖氏举起了大拇指,大家交头接耳,都说朱小萍不错,是个织布能手。朱老六咧嘴笑,谭境和陈氏乐开了花。

        织布机停了。朱小萍解开腰带,矫健地离开织布机,羞答答地钻入人群,转到陈氏背后,偷偷地向织机处张望。

        叶青拿尺子量朱小萍织出来的布,不多不少,刚好一尺。布面密实无跳线,看之也光滑平整,但当叶青用手去触摸时,却发觉有许多处顶手。这不是朱小萍手艺不佳,有可能是经纬有厚薄,也有可能是她织布时,她肚里的孩子激动蹬了她几脚,使她手上用力不稳。

        朱小萍之后是叶蓝、叶翠、谭双怡和谭文妹。她们的动作生硬,比不上朱小萍。织出来的布竟不是尺一就是尺二,或不到一尺。

        朱小莹上来了。她的肚子还不鼓,不知是她的原因,还是欧海未肯尽全力,总之是不得而知。朱小莹没有她姐姐朱小萍那么高大,但她心灵手巧,眼睛活跃。一样的织布机,一样的经纬,可到了她的手上,就如玩熟了的小猫,既听话又顺从。村民看不清梭子在她手上如何往返,道不明她的脚何时踩何时放,更辨不清那是织板声,那是梭子声,那又是织布机声。好象仙女下凡,一切的一切都融洽在了一起,是一首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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