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年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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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村村口。

        一晚过去，到了约定的次日清晨。

        分别时刻到来，牧一早早就起来了，给牧军熬了最后一碗药，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个没完。

        “老头子，我走了，我请了婶儿来照顾你，钱我已经给她了。剩下的我都给你收紧放床下头了，你不用下床，伸着手就可以摸到了，药要按时吃，我嘱托婶儿到时候去镇里买药了。”

        “行了，罗里吧嗦的不知道随了谁。你个臭小子，真以为我老头子没你活不下去啊。”牧军道。

        “来，把这个拿着。”牧军从背后摸出一串吊坠，递给牧一。

        那是一个白绳穿着的吊坠，坠子上穿着一个三寸有余的骨牙。

        “老头子这不是...”

        “嘿嘿，别看你老子一把年纪了，以前也是这大海上的一把好手呢。来拿着吧，也好有个念想。”

        牧一拿起吊坠，挂到脖子上。

        从小到大，牧一和牧军相依为命。风雨也过，贫穷也过，牧军年轻时候是村中最好的渔夫，一次出海落下了病根，多年身体虚弱。一生未娶，直到收养了牧一，自然把牧一当做自己最亲的孩子。

        如今听到牧一即将远走，心头难免不舍情感更多，可是老牧军是村中出了名的犟驴，不管心里怎么想，就是嘴上一万个不服气。老人如今望着少年即将离去的背景，苍老布满皱纹的眼角泛满了泪水，默默转过头拭去。

        牧一背好行囊走到木屋门前，屋前那座石桥依然和以前一样，记忆一股脑的映在自己的眼前。

        十年前的夏日，牧一还是个小孩，瘦得皮包骨头，成日啃树皮。他哆哆嗦嗦的来到牧家村。当时的爷爷就在这个石桥上将他带回了家，这是他记事以来记得的最早的事。

        至于如何来到这里，自己的爹妈去了哪了里，就完全不知道了。牧一小时候最喜读书，尤其是那种惊奇志怪的书，村中唯一有书的村长家，牧一闹着村长学会了识字，村长家仅存的几本书，也早早就被牧一翻烂了。在书里读到过外面的世界，永远那么精彩，牧一从始至终也掩饰不了对外面精彩世界的向往。

        牧一小时候最喜离奇古怪的故事，书中读到的仙人施法，移山倒海，巨兽吞吐河山的神话传说，也曾幻想自己身披道袍，手持宝物，降魔镇妖，保天下太平。对于那环山之外的外界早就已经无限向往。

        但是五年前的事情，非但没有让他懦弱胆小起来，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变得强大的执念。牧一和老牧军一样是个倔脾气，认准的事情绝不改变。牧一小小的心里多年以来一直默默重复着一个信念。只要变得强大，那么愣子就不会死，狗蛋的腿也不会断。

        从牧一被牧军收留起，出过最远的门便是随爷爷出去卖鱼去过山外十里的黔镇，黔镇不一样的景象从小就深深烙刻在了心里。

        自己又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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