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路上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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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和母亲的感情，在很大的程度上，并不同于普通的亲情。

        这位十多年后，突然出现在自己儿子记忆中的母亲，是明白的。

        蒋天对自己唯一的潜意识情感，就是她生我，而非她养我。

        于是，短暂的两小时就这样悄然离去。

        对于蒋天来说，似乎，一切都如此安然，而自己也表现了作为儿子的孝心。

        最后，蒋空随着蒋天离开了病院。

        奇怪的天气依然阴暗无雨，乌云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雨水大概是乌云强忍的眼泪吧。

        “哥哥，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怎么了？”

        蒋空思索着，说道。

        “你的妈妈，怎么一点都没有说起过你和那个女孩的事。”

        若不是蒋空提醒，蒋天直到以后也不可能发觉这一点。

        “好像是这样，我和她定了娃娃亲，也是经过母亲认可的……可能是忘了，不要想太多，那样不好。”

        蒋空熟虑地点了点头，轻声道。

        “但愿吧。”

        返家的时候，蒋天和蒋空看到了路的对岸已经拉上了POLICE隔离线，关闭了警铃的警车停在路边，警察们侦查着现场的情况，没有路人围观，只有因为好奇而时不时看一眼的行人。

        带着小孩的家长紧忙挡住小孩的眼睛，抱着小孩，快步离开现场，说着。

        “别看，会做噩梦的。”

        视线逐渐接近事发现场，直到谜团来到了视觉的对岸。

        是一场惨烈的车祸。

        泥罐车的前轮下，拖行着两条扭曲的人腿，留下了一条发黑的血色胎印。

        因为摩擦，裤子变成了一层破布，黄色的脂肪随着破裂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地上有一摊石油一样的血泊。

        还没有结束，这个人的上半个身子，就在封锁线内，警察们的侦查现场里。

        从脑袋里被挤压出的粉色物质随着鲜血混凝，勉强可以辨认出的头部下方，则被拉成了长长的一条血肉之路。

        死者的头已经彻底变形，头发却依然顽强地在随风摇摆着，应该是个衣装朴素的中年男人。

        除了同情，别无他意，蒋天无奈地注视着惨死的尸体，双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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