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公开审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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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的蒋空不知是该感到幸福，还是该感到悲伤。

        满足感，喜悦感，温馨感，交织在一起，在蒋空的世界里，最后形成的，是害怕失去蒋天的失落感。

        女孩依然淡然吃着，直到跑去厨房里拿出一条牙膏一样的芥末，挤在饭里，稍稍搅拌，狼吞虎咽，直至落泪。

        “空，吃不了辣，就不要加这么多芥末啊。”

        不知何时，蒋天出现在了身后。

        蒋空紧紧地按着自己加速跃动的心……这样的痛苦，让人如何承受。

        “空，我去拿些纸巾。”说罢，蒋天便前往柜前。

        “不用，忙你的事。”

        蒋空的态度瞬变做往日的冷淡，当然，是被蒋天习以为常的冷淡，却是伪装的冷淡。

        “那，空慢慢吃，我走了。”蒋天微笑着挥手道。

        “我想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要走的话就滚啊！”

        突然就喊了起来。虽然蒋空一直冷漠着，但是蒋天也看出了些许不太正常的端倪。

        “空，是心情不好吗？”蒋天上前一步问道。

        “我让你走开啊！”蒋空警告着。

        “别这样，空，生气的时候……”

        不等蒋天说完，蒋空一咬牙，抄手抓起空碗，朝着蒋天的方向砸去。

        “啊！”蒋天直接被瓷碗爆头，瓷碗夸啦一声变成碎块，应声倒地。

        “蒋，蒋天！”蒋空瞬间担心起来，冲上前去。

        蒋天紧紧地按着被砸中的额头，倒在地上，不用想，也知道会极其痛苦，很疼，疼得想哭，特别想哭。

        “蒋天，我能帮你……没关系！”下一刻，女孩在柜子迅速地翻找碘酒，纱布……

        “空……用糖……混碘酒……就止血……啊！”蒋天咬着牙，痛苦地说着。

        怎么能哭呢？指缝之间，流下了一串鲜血，嘀嗒，嘀嗒……

        女孩无比愧疚地哭着，扶着倒地的蒋天，听蒋天的话，抓起一把砂糖直接按在伤口上。

        “轻点……啊淦！真TM刺激！”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满脸是血的蒋天憋红了脸，依然保持着如同大笑的样子，攥紧了拳头，锤着地板，杀猪一样地喊着叫着。

        不过，血确实被止住了。

        紧接着，女孩一圈一圈地缠绕着蒋天伤口。属于蒋天的罪恶感，已经不再孤单。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知道……”

        蒋天侧过身体，由蒋空扶着，左手撑着地面，重重摔下的身体有些使不上力气，像行动不便的老人一样，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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