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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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看向一动不动的青衣，迈步走了过去，见过青衣如神般的技艺之后，他有些不知所措，刚要伸手碰触到青衣之时。

        “别碰他。”白衣人满身血迹的出现在了周宇的面前。

        周宇悬在半空的手顿时僵在那里，这一袭白衣之人可杀得天上巨龙，所说之话实在是极有份量，周宇并不敢轻言妄动。

        白衣放下手中剑，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拿出一个药丸，抱起青衣，捏开嘴喂了进去。

        片刻，青衣之人悠悠醒来，苍白可怖的脸上咧开一丝微笑，却比哭还难看。

        “张兄，可屠得龙否？”

        “钟兄，有你的《高山流水》，定然未曾失败。”

        “我这一生，受人欺凌，为人所恶。看不惯琴宗势大，看不惯世人谄媚，谄媚之人，奏出之乐自然低三下四，难登大雅。幸而平生遇见了你，无人懂我曲中意，高山流水觅知音。张兄，我这辈子，有你一知音，已是足矣。”

        青衣说着，嘴角渗出鲜血，可仍是挣扎起身。

        “此筝，名为秋水，十三年前我于上阳江旁亲手打造，名取自我容颜未毁时挚爱之人。虽与张兄你相识仅半旬时光，但已了却我大半心愿。张兄你生性豁达，我已垂死，那你便再听我一曲，再舞一剑，如何？

        白衣大笑起身：“有何不可？高山流水觅知音，好！好！好！不枉你我二人相识一场。”

        “且听一曲，《忆往昔》”

        那双手再度抚上古筝，青衣人气势陡然一变，不复那垂垂将死之样，而仿佛置身在堤柳河畔，一名翩翩公子，追忆往昔所爱之人。

        白衣染血，再次手提起三尺剑，在这偌大空地舞起剑来。

        若这世上有仙人，恐怕也不过如此。

        一曲舞罢，青衣含笑而终。

        白衣看了一眼这高山，说道：“钟兄，你且在此长眠，不会有人来打搅你的。”

        说罢，一剑挥过，山随之被劈碎，地动山摇，乱石坍塌，高山失去原本面貌，只剩下残破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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