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呼啸而过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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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说道，对这不约而同的同一心声，他们相视而笑。

        白无敌觉得腰被拉了一下，瞅见绳子的那一端系在了棕色公驯鹿上。

        我知道。我本指望我们至此已到达那儿，暴风雪的阻搁比我预计的要多，而且，我越来越担心我们走在冰上时，天气一下变了。它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便发生，”凯瑟琳边说边凝眸观察天空，“恐怕它很快就会变。”

        “为什么？”

        “我已开始寻思你掉进冰窟前你我之间可笑的争吵。还记得大家曾警告我们，要小心雪化前产生的可怕念头吗？”

        “是啦！”白无敌道，“索兰迪娅和维德吉亚说它们会搅得你敏感暴躁，而我当时就特别性急多疑。我现在也是。我对这冰感到恶心、厌倦，不得不强迫自己走下去。那可能就是吧？”

        “我的猜测正是这些。白无敌，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只好加紧赶路。万一炽风袭来而我们仍滞在这冰川上，我们就有可能统统坠入深谷。”凯瑟琳说。

        他们尽量更加小心地酌量使用褐煤石，喝冰水混杂的冷水。白无敌和凯瑟琳开始把填满雪的水袋背在毛皮大氅的里面，以期借体温为他们和狼融冰化水。可贮备不充足，他们的身体无法以那种方法给驯鹿儿们化足够的水，一俟用尽最后一批燧石，驯鹿儿们就断水了。她也许多时间不曾给它们喂吃的，但相比之下，水更为紧要。白无敌注意到它们在嚼冰，心里很不安。脱水与食冰都会令它们打寒战，其结果将无法维护正常的体温，在冰封酷寒的冰河上保证热力。

        他们每次安下帐篷，两匹驯鹿的饮水都成为白无敌四处搜寻的焦点，而每次她所能做的却只是喂它们几口份内的水，或是给它们砸碎冰块。那一天没有午后暴风雪，所以他们不歇脚地赶路，直到天黑路失。他们已走了好长一段路，本该为此而兴奋，然而她莫明其妙地难受。那一夜她无法安然入睡，她无法摆脱对驯鹿儿们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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