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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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片刻后才开口。

        “我，我只是听厂里的人说的，因为姐姐你最近好像有些反常。哎呀，就是瞎猜，随口一问而已。”黎小晓咧了个十分自然灿烂的笑容，感觉不到虚假那样的自然，虽然事实是她是从何以茂那儿听说的。

        万启蝶对黎小晓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快到进站的时间了，她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

        “行，姐姐就当是你这个丫头太聪明了。我确实有离开艺伶的打算，毕竟我和萧凛都该有属于各自的生活。”

        “是因为其他人吗？比如……”魏华扬三个字黎小晓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小晓你说得很对，萧凛对我而言就是对的人出现在了错的时间，我和他很难互相成就，所以分开才是最公平的选择。”

        之前是万启蝶费解，现在轮到黎小晓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姐姐会这样对待感情，感情不就是该风花雪月，纵情享受吗？搞得这么复杂，还是爱情吗？

        “姐姐，萧凛……”黎小晓想为萧凛争取一下。

        “好啦，你快回去吧，火车快到发车时间了，我该进去了。小晓，我想，我和萧凛的事，我想亲自跟他说，所以，你能为我先保守一下秘密吗？”万启蝶打算等萧凛这一阵忙完了再跟萧凛好好谈谈，她不想萧凛为她分心耽搁他的正事。

        “我会保守秘密的，但姐姐去北京这几天再好好想想好吗？我……萧凛真的很不错。”

        “好的，谢谢你小晓。”

        万启蝶一个人登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七个多月的时间，出发地和目的地交换了，她的心境也变了，她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渲染得悲凉，但望着窗外呼呼闪过的景色，她还是在入秋的晴天里感受到了凉。

        万启蝶提前了一天到北京，除了赴宴她还有其他事情想做，她去买了花，买了酒，还买了水果。

        入秋的北方已经开始有黄叶落下，但墓园多种松柏，所以还是绿色葱葱。万启蝶把鲜花放在墓碑前，又摆上了酒和水果。

        “爸，妈，这么久不见，你们看看女儿是不是更漂亮了？”万启蝶没有带手绢，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墓碑，“现在是不是看得清楚些了？他们都说我瘦了，你们可不能再叫我小胖妞了，你们的女儿是不是瘦了更好看？”万启蝶说着，还是止不住泪眼朦胧。

        一晃十年了，时间不曾为任何人停留。父母见她的最后一眼，她还是个带着点婴儿肥的任性少女，眼下却大不一样了。时间就是会磨得身边的一切都物是人非，存在的会变，不存在了的也在慢慢淡去痕迹。

        离开墓园时，万启蝶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听说大伯埋葬的地方连块碑都没有，她并不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但是自从魏华扬告知了她大伯的事过后，她心里便充满了愧疚。大伯离开的时候身边只剩她一个亲人了，但这个亲人对他却只有恨。

        在自己曾经熟悉的北京城里转悠着，她去了曾经常去的几个地方，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她的变故而改变分毫。

        万启蝶找了家小酒店住下，满月宴是明天，她提前到的事也没有人知道。万启蝶好像很享受这样的孤独，一个人做什么都好，哪怕是坐着发呆她也希望自己是随心所动的。她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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