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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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打开房门,只见两道黑影正从紫涵房内蹿出,房内的紫涵还在不断大叫着:“啊,有贼!抓贼啦!”那两黑影还未走远,庄明隐一个飞身上前,跃到二贼身后,一手抓住一个盗贼的肩背。二贼难以前行。于是挣扎开来回身与庄生徒手打斗。
庄生徒手以一敌二,不数合,二贼不敌跪倒在地。嘴里大喊:“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于是庄生将二贼抓至紫涵房前跪倒在地,此时琴剑音梧闻谅也已惊醒,而拂布衣抢先赶到。就在门前,紫涵慌忙走了出来,在烛光照耀下,紫涵认清了二贼的脸,“啊!”的大叫一声,险些昏绝过去。
见紫涵脸色惨白,惊恐万状。拂布衣问道:
拂布衣:紫涵勿惧,二贼已被庄兄降服。庄兄与我众人在此,二贼不能再如何。
紫涵仍然是惊恐万状,浑身颤抖……
不多时,剑音恩兄亦赶到。
紫涵指着面前跪倒二人,惊恐颤抖的说道:“正是此二人……杀我父母劫掠我家的,正是此二贼!(说罢狂泪不止)”
庄明隐惊讶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认的真了?!”
佐紫涵:就是他们!那日门外四目相对时,我早已认得真。即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咬牙切齿,险些哭昏)
听罢众人惊诧不已,面面相觑。
拂布衣正欲再说什么,忽然间一道青影闪过,龙啸一声,二贼早已人头落地,瘫倒在血泊之中……
庄明隐取出拭剑布,将手中之剑一擦,登时已然入鞘。
原来,那二贼自从那日在晋国杀人劫掠后,担心被人认出受到官府追捕,于是连夜又盗了两匹马,一路狂奔赶往燕国,投在当时尚在燕国的闻名大盗“盗拓”门下。以为身在千里之外,便可高枕无忧。就在当日,盗拓将此酒楼内一行人有黄金巨数的消息转告众人。二贼听闻便心痒痒起了盗心,于是二人相约,等鸡鸣时动手盗取,然后趁城门大开逃出城外!于是才有了方才一幕。
话分两头,那一声龙啸声之后,惊醒了整个酒楼的人。登时掌柜的、店小二、其它住客纷纷秉烛打开房门一探究竟。
“不好!杀人啦!”赶来的众人见状纷纷喊道。“杀人啦!……”房前聚集的住客越来越多。喊声也越来越大。
琴剑音:(向庄明隐,作难色)庄兄何故莽撞至此?
庄明隐:我……
琴剑音:即是二人罪大恶极,万死不惜,可以捆至官府,交由官府裁处。有紫涵在此作证,官府自有公道,何必亲自动手……如今死无对证,便闹到官府,再说此二人为江洋大盗,也难叫众人信服。
庄明隐低头只是无言。
拂布衣:(看看庄兄,紧接着说)便是捆到官府,说是它国杀人逃越,两国相距数千里之遥,取证亦是困难。况且世道污浊,若是此地官府私通受贿,放个好歹,也未可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等速作准备,立刻就走!(说罢拂布衣转身下口,奔向马厩)
此时紫涵站在一旁,泪眼未干,只是哭啼。
琴剑音:庄兄!(朝庄)速作准备,趁天明赶出城外。
于是二人入房搬出物事,“让开!”琴剑音对其他人喊道面露怒相。于是将余物搬至楼外,紫涵与梧闻谅只是默默跟在后头。
“不能让他们走!”众人朝楼下喊道:“他们杀人啦!”
此时拂布衣已是分两次牵来了马车,
“快上车!”拂布衣慌忙朝众人喊道。
很快众人将物事搬上,拂布衣朝店掌柜丢下黄金十锭,招呼众人上车,准备扬长而去……
“那么怎么这么大动静?”此时数个巡街官兵朝酒楼方向望去。
官兵甲:走!去看看!
于是数个官兵朝酒楼奔跑而来。
“不好!”拂布衣发现了赶来的官兵,“快”、“快上车!”,登时众人已经登车完毕。随着“驾!”的二声,四马微微启动。“杀人啦!”后边的众人仍旧高喊着,眼见官兵近在眼前,又是两声响亮的鞭声,“驾!”的两声,四马长“嘶!”了一声,才向城门方向飞驰而去……官兵则在后尾随追赶不止。
话说两辆马车直向南门飞驰而去,好在此时天色已经微明,城门已是大开。守门卫兵还不及反应,两辆车马已经飞驰而出。一连奔了一百来里,眼见身后再无追兵,车马方才减缓下来。
拂布衣:好险!
琴剑音:事不宜迟!燕国必要发布海捕文书。请速出燕国,再作歇息。
于是众人无言,当日又是疾驰了五百里。当夜只在野外露宿。
天又明,众人又是纷纷赶路。路过一城,自知海捕文书还未到达如此之速,慌忙入城采购了大量干粮净水,又慌忙出城。如此数日,遇城不住,只在野外宿营,才算出了燕国来到齐国边境。此时危机才算初步解除。
这一天,二车缓缓驶入齐城,先是寻下一家客栈,名为“田齐客栈”,整理完车马,入店洒扫风尘,要了五间上房,当夜小酌一番,各归其房。夜安,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付清物事,整顿车马,便一路打听烛之武在齐的消息。
遇到城中“百事通”,又是上前付费盘询一番。
百事通:烛之武?此人确曾有闻,二月前已到齐国,如今只在齐国都城之内。
庄明隐:多谢先生!
于是众人转出齐城之外,直朝齐都一路狂奔而去。此时燕之危机已经完全解除。
如此车马狂奔数日,眼见已到齐都郊外。远处一看,城外河边似有一人闭目垂钓,形态端然。众人奇异,于是便驱车马上前,走近一看,竟是一青少年也。年可二五左右。正端坐水旁闭目垂钓。
少年鲍叔牙:国之大略,水之余也。国之万民,水中鱼也。(闻众人来,喃喃自语)
众人下车,庄生见其言异,便上前搭话。
庄明隐:在下庄明隐,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鲍叔牙:(睁开眼)(望向来人)在下鲍叔牙。
庄明隐:先生何兴至此独钓?
鲍叔牙:非它。兴之余也。
庄明隐:敢问先生一事。
鲍叔牙:(再望庄生,见其仪表不凡)请讲。
庄明隐:先生可是这城中人,可听闻“烛之武”否?
鲍叔牙:其人是你何人?
庄明隐:自是某故友也。千里迢迢,特来相寻。
鲍叔牙:此人确在城都之内,数月前来求见齐君无果,于是徘徊城内不去。数日前,不知何事,又听闻此人触怒当地长官,现已被拘押城中死牢之内。
庄明隐:(惊讶)竟有此事?!
鲍叔牙:确有此事。死牢只在某家附近。
庄明隐:(慌张)事不宜迟,敢问先生,可否领往一视?
鲍叔牙:(起身)请!
庄明隐:请!
于是众人请鲍叔牙登庄生之车,二车飞入城内,在鲍叔牙的指点下,停在了一处牢房前。
鲍叔牙:这便是,烛之武于今只在其中。
庄明隐:(抱拳)多谢先生!或有不腆小报,还请笑纳。(转眼暗示拂布衣)
很快拂布衣便取下黄金二十锭奉上相赠,而鲍叔牙果断摆手拒绝道:“不必不必!若说谢,还是我谢各位。以车载我送回家旁,本已方便。何须再谈它报? 哈哈哈哈”。
众人听闻亦笑。
庄明隐:先生幽默似此,实属罕见。异日自非凡士也 。如此,(抱拳)这便谢过先生!
此时鲍叔牙夺路而走,只是大笑道:“不必!不必!”转眼间已是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琴剑音:这烛之武如今是找到了,可现今却在死牢之中,这当如何是好?
拂布衣:(哈哈大笑)好办!好办!只等我去去就来。(下车,走入牢房前)
大牢守卫甲:(走上前)来者何人!死牢重地,竟敢乱闯?!
拂布衣:二位长官,好说好说。我有一兄弟现在牢内,苦久不见,甚是想念……(掏出一锭金子)还请……(再掏一锭)还请二位长官通融通融!(塞给对方)
大牢守卫乙:(收下黄金两眼冒光)这……这等,贵人稍作等待,我等去就来。(奔入牢房内)
不多时,似一守卫头头与方才的守卫乙同时自牢内走出。那长官满脸笑道:“不知贵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拂布衣见状又掏出五锭金子,于是作色说道:“不知可否……”
牢狱头头:已听闻贵人情深意重,欲见故友亦是人之常情,某平生最好情义之人(走上前,身子挡住),岂是俗物可论?(伸手接过金子),必欲见故友,我自当通融。今晚子时,再来此地。(说罢转身走入牢内)
拂布衣:多谢长官。若此,必不负约。(亦转身离去)
拂布衣回到二车前:
拂布衣:成了!今晚子时,来此相见。
庄明隐:多谢布衣兄弟。
拂布衣:你我何俗至此?(假装不高兴)
于是众人再次大笑,转身驱车离去。于路寻得一处酒家,整顿车马下车开怀痛饮!只待子时。
当天夜里,雨骤风狂,五人仍齐聚在楼内夜饮。子时将至时,众人携带酒食,又于店内借来蓑衣斗笠,冒雨驱车赶至牢前。
才到牢前,早有人在门前等候。
牢卫乙:(上前)长官吩咐,只许一人入内。
众人皆无言,望向庄生。
庄明隐:若此,我去去就回,识个好歹,再作计较!(抱拳而去)
牢卫携庄生走入那死牢之内,才开其中一间牢门,便有一人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其人身穿粗布囚服,上面布满了血迹,破烂不堪。再见他鞭体鳞伤,头发散乱,两眼无光,身形枯瘦面如死灰……
庄明隐:烛兄!(登时泪下)
烛之武:是你!(两眼放光)庄生?!(很快泪眼朦胧)
庄明隐:烛兄!是我!是我!庄明隐。十来年不见,何故沦落于此。(泪下不止)
庄明隐走进牢内,守卫把上牢门,在外等候。
烛之武:庄兄!此事说来话长……请!(朝草铺)先是坐下,我二人慢慢再叙。
庄明隐一屁股坐在草铺之上,此时牢内听得牢外风雨潇潇,狂风大作。
庄明隐:(取出酒食,摆上)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烛之武看了一眼,显得有些激动,登时又是热泪盈眶……
烛之武:寻至此地,已是不易,何必还破费如此。
庄明隐:不提!不提!今夜我二人只管畅饮,来日再作计较赚你出去。
两碗酒纷纷满上,烛之武一饮而尽……随后又是热泪不止。
烛之武:(哽咽,流着泪说)自从年少分离,便再无相聚之机。不想今日却在此地相聚。
庄明隐:烛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烛之武:(仍旧流着泪说)那日我随家奔赴郑国,再回来时,已是五年光景。听闻你已师从庄周而去,我四处访问,便再无消息。似此又是六年,整整十一年呐!十一年呐我二人再无一聚。
烛之武:那时我曾想,天下之大,何处再寻。不如谋得一名声,庄兄它日若有耳闻,也好寻我。(又是一饮而尽)
烛之武:于是我苦心修读,周游各国,以谋官仕。无奈四处受阻,由东到西,由西到东,连年于江湖上四处奔波,同时也打探着庄兄消息。只是两无收获。(又是一饮)
烛之武:后来由秦至齐,指望齐君识人,无奈受小人阻涉,苦见不得。约是十日前,我与此地长官发生口角争执,他一怒之下,竟然诬陷我为它国奸细,将我打入死牢。日日刑逼不止,我亦不曾招。本想,本想……(忽然泪奔)
此时夜雷大作,“轰隆”的一声巨响,惊煞了世间江湖梦客……烛之武继续说道。
烛之武:本想在此了却残生,正欲思间,庄兄突然而至……(泪下)
庄明隐方才只是静听,碗碗相陪。说到这时,亦忍不住愤愤道:竟有此事!何必污人至此,险些草菅人命!(登时亦是泪下,双拳紧握)
庄明隐登时拔剑而起,锵锵有声的在狱墙上,有感而发快速刻下数行字。末了,只见一首《江湖夜雨》赫然在墙上:
连夜听风雨,江湖人未回。
声自高墙入,循声去少年。
刻毕,痛心疾首。
庄明隐:天下不识烛兄, 而埋没烛兄之才。烛兄后世若不能名传千古,此一首《江湖夜雨》必将永垂华夏!以惦今夜之事。
烛之武览毕,登时放声大哭……哭声在整座牢狱之内回响不绝。却惊动了守卫……
守卫甲:(赶上前)得了!得!把众人都给吵醒了!长官吩咐就到此了。快快出去!快!
庄明隐无奈,望了一眼烛之武,留下酒食,不舍的说道:“烛兄莫急,明日我定想办法救你出去!”于是转身随牢卫而出。
烛之武此时已是泪眼模糊,回头独自坐下狂饮不止。
即出牢外。
众人纷纷赶上前来:庄兄!事态如何?
庄明隐:说来话长!请回客栈。天明再叙。
于是众人慌忙赶回客栈,各自归房。夜来风雨连绵。无话安睡。不题。
天既明,众人齐聚楼下。
琴剑音:(在弹琴)庄兄,起的若早!
庄明隐:皆是如此,如何独我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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