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台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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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衣借着皇帝想要把她困在学宫内的机会混入宫中,目的无非是寻找知情人打探有关顾容苏的线索,以及伺机刺探皇帝与当年乱雪阁的叛乱是否有关。
如今种种人事都说明宫中查不到顾容苏的秘密,保存着昔日秘事的最大希望反而是一个杳无音信的人,那么继续留在宫中的意义就只剩下皇帝陆昭徽了。不过顾容苏和裴赞沆瀣一气,为防止他们又联手加以坑害,少不得要以顾容苏这边为重,因此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接近皇帝的步青衣多少有些动摇,犹豫是不是该离开皇宫了。
偏巧在这时,一个机会从天而降。
太后大寿。
按理说太后过寿本轮不到他们这些学宫子弟出面,皇帝也没有此打算,却不知为什么,太后本人执意要见一见这些年轻人,理由竟是宫中都是老面孔,看腻了。
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在婚后能够独自打理后宫之前,六宫的大小事务都是太后亲手操办的,从未有过半点差池,仅凭这一点就值得皇帝对太后万分尊重,自然也没理由拒绝太后的要求。
消息传来得突然,并没有给一众学子们太多的准备时间,所幸太后也没有要求他们表演什么节目,只是想简单看上几眼。尽管如此,得知有机会面见太后的许多学子还是陷入到无比的欢喜之中,仿佛得见太后一眼能够延年益寿光耀门楣。
对于这件事,步青衣不觉得有什么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坏处,不过仔细想想太后寿宴皇帝本人必然要出席,若是能借此机会加以试探倒也不错。怀揣着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目的,步青衣和其他人一起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宫中的生活仍是那样枯燥,白日里听着不同学科的先生们在前面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夜里则要忍受连个说话人都没有的冷清寂寞,巨大的反差让步青衣忍不住多了几分躁郁,至于这份躁郁是否与墨归在没有趁夜偷偷潜入过有关,那就不好说了。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度过,十余日后,太后寿宴热热闹闹办了起来。景灵宫连带学宫管事在内浩浩荡荡近百人,一大早就来到承办寿宴的万色春香楼候着,一等就是四五个时辰。
天色渐黑的时候,寿宴才算是正式开始,一群优伶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抚琴高吟,长袖当舞,听得楼外的学宫子弟们心痒痒。
“听说今天还特地请了番邦最有名的胡姬,美得跟个仙儿似的,要是能看上两眼就不虚此行了,等我离了学宫回了家,也好有些话头和那帮狐朋狗友们吹嘘一番。”白月朗耳朵贴在墙壁上,满脸的陶醉之色。
“没出息。”雷云蔚撇撇嘴翻他一眼,收回目光时又有意无意地从步青衣脸上掠过。
步青衣心底尴尬无比。
她的直觉本就比常人更加敏锐,最近这些日子雷云蔚偷偷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多,那种强烈的被人偷看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又有些哭笑不得。
“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柳潇忆用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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