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迫我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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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间似乎腾起了更浓郁更晦暗的灰霾,弥漫过苍茫的山林,向这里迅速蔓延过来。天气更加黯淡。陈宾的眼力从那一片阴霾中收回来,晦涩无光的脸上比深渊更幽暗,比冰霜更冷冷。他浑身高低就像一根冰柱,让人只要看一眼就通体生冷。
雨珊依旧匍匐在他的脚下,仰着她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带着一脸哀求,着急地等候着他对汪洋的大赦。
她像一个摇尾乞怜的狗,哀求主人对她施舍那根让她渴盼的肉骨头。可是她并不知道,那根骨头已经过于她的哀求,化身利刃,刺进主人的身材,让主人的皮服变得鲜血淋漓。
“求你……”
她愚钝地保持将利刃推动,堪堪地刺进他的皮肉。
“求你……”
那利刃持续,切割他的骨骼,让他的痛渐进骨髓。
“求你,……求你……求你……”
他的心脏已鲜血淋漓,他最后挣扎了一下,他也想最后挣扎这么一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给他留一丝活力。
他挣扎着将最后的一刺抵住,做着关乎他生逝世存亡寻衅。他要看看自己爱了这么久的女人是让他万劫不复还是涅槃重生。
他伸出手摩挲着雨珊的面颊,不警惕有血沾到他的指腹上,他浑然不觉,只任由他的指腹带着蹭到她的脸颊上,全部看上往血淋淋一片。
那及至心肺的利刃让他已经能够很好的做到触目而不惊心。
他的心依旧保持着匀速运动,尽量不为她多跳一下。
“你为他而求我?”他声音冷硬,带着不甘心的断定。
“我为他求你,求你……”雨珊早已被胆怯吓混了头脑,那有什么心思往分析里面的字眼。
陈宾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扣进皮肉里,却给陈宾带不来丝毫的阵痛。
“你为了他情愿下跪,情愿放下你的自持你的自尊,来卑微地求我。”
“是的,我情愿下跪,我放下自持自尊来卑微地求你,求你。求求你……”
陈宾的眼眯成一条缝。包裹住里面所有的情绪。
“你这样虔诚,求我什么呢?”
假如雨珊留点心,假如雨珊不那么愚钝,或者说假如雨珊能稍稍在乎一下陈宾的感受,她不会看不出陈宾说话时越来越冷淡的脸色。不会听不出他越来越安静的语气。
“求你放过汪洋,不要杀他,不要伤害他……”
“哦,这个有点难办呢。”
陈宾又看了一眼幽沉的天空,将已经对出血来的手伸到背后。
“求人总要有点诚意,你怎样让我见识到你的诚意呢?磕头是不管用了,你的头太轻贱了,它不足以交换汪洋的命。”
“你说,那你说,”雨珊疾呼:“只要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她的态度看上往虔诚无比。她的神情也由刚才的颓败变得有神情奕奕。
“是吗?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豁得出往?”陈宾可以逼真地感得手心里的血就到了手里的棍子上。
“嗯,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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