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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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形成某种怪异的平衡，汲取各自所需，相互扶持着茁壮。

        不过这并不是他最可怖的地方。

        真正让他得到‘判官’头衔，得到文官之位，并深得信任有权经手所有文书的特质，其实是他的智慧。

        不费一兵一卒，不沾血腥战火，仅凭头脑与洞察的能力便可助主人扩展领土，平息叛乱，笼络人心。

        再加上他的特殊能力深得家主喜爱，常常用它‘赐死’违逆者，因此‘判官’虽鲜少出面，但他的名声却极具威慑力。

        ‘赐死’的莫测带来无孔不入的恐惧让他成为主君掌心最宠爱的家臣之一，甚至被允许时刻跟随，得到独此一份的殊荣。

        这就是判官，在一千多年前的乱世之中，和刑差一同以文弱之躯跻身家主座下，与那些一人便可屠一城的怪物们平分秋色。

        “夜蛾到底在想什么”

        五条悟想到前几日受到紧急召唤，来到高层会议地点时看到的惨状，眉头皱得更紧。

        在不了解夜神月那令人生惧的能力的前提下，夜蛾正道放他进入高专的行为遭到五条悟的强烈反对，虽然最后达成共识，他还是有所抗拒。

        “不用担心，我不是结下了绝不伤害任何人的契约吗？再不济，若是真出了问题，你可以随时将我就地击杀。”

        夜神月温声安抚道，神情无奈，乍看似乎真的在无辜辩解。

        “再说，在缺少家主明确旨意的情况下，我没有随意杀人的兴趣。”

        说到这里，他加了句：

        “解决橘子皮的时候我的身份没有曝光，所以咒术高专不会引火烧身。现在的我既能帮你们清扫敌对派系，还能待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任意监视，想杀的时候随便杀，这样的条件简直占尽了便宜。”

        他说着，提步朝教师楼走去，一只手臂耷拉在身侧：

        “家入小姐持有反转术式对吧？作为一个普通人，再不治疗我是会痛到昏厥的。”

        夜神月挥了挥完好的那只手，悠闲的身影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在被疼痛折磨，一些骨碴甚至刺入肌肉，对神经系统进行酷刑。

        五条悟留在原地，看他渐行渐远，眼底的波澜终究沉寂，只留星点暗色存余。

        2

        京都。

        渡鸦和信鸽站立在高塔之上，俯瞰夜晚城市的霓虹繁华、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还有林立的建筑群。

        两人都带着兜帽，看不清眉眼，但抿紧拉直的唇角表明不甚愉快的内心。

        “境内所有城市已经侦查完毕渡鸦，我内心的怒火从未如此燃烧。”

        黑色的讯鸟搭上搭档的后肩，给予无声的安抚。信鸽深吸一口气，清亮的音色在愤怒的催动下暗沉：

        “且不论其它，那些曾经供奉主上的殿堂被区区蝼蚁推翻，甚至将其它无名小神的庙宇建立在行宫遗址上。稻荷神？呵，御馔津算什么玩意儿？看来是忘了玉藻前是怎么被扒了狐皮，竟有胆子在主上踏平的领土自称佑护者！”

        信鸽捏紧拳，身体都微微颤抖：

        “他们怎敢如此侮辱主上罪不可赦。”

        渡鸦静默一秒，接着用沙哑声线回复道：

        “既然如此，便毁掉碍眼的东西。”

        这句话生生透出狠厉来，他目光转过看似无人的高台，修长的手指拽开长袍的绳扣。

        见他的动作，信鸽心领神会，也扯开包裹身躯的白袍。

        他冷眼环视四周，精准地锁定那些藏在暗处以及用术师隐匿在空气中的咒术师们，一字一顿地道：

        “就从他们开始。渡鸦，让我们大闹一场，作为恭候主君归来的赞礼。”

        他的同伴没有回话，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已然化作残影消失在原地，只来得及看到那双从黑转变成猩红的眼睛。

        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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