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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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给各路大老板开车二三十年,自认职业素养一流,雇主只要别太出格,在车上做些有的没的,他都能忍,不就是目不斜视么,简单。
此刻,老陈连半点反光的东西都不敢看,转弯瞄后视镜的时候也小心翼翼,将余光控制在副驾驶的靠背附近。
夏天吓得失魂落魄,好久缓不过来,手抖个不停,舒晚风就一下一下,不厌其烦地给他按摩手上的穴位。那温柔劲儿,那在意的势头,以及那时而缠绵的注视,就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行为。
老陈还没见过两个大男人这么能腻歪。优秀的人身边啊,总免不了莺莺燕燕,男人和男人虽然出格,但古代就有,饱览各朝野史的老陈曾经为了猎奇还专门看过龙阳故事,但看书是一回事,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舒总他……不能吧。他们董事长舒深可就这一个儿子,舒总搞这些行为艺术,不是要他们董事长的老命了?
老陈想了很多,甚至替舒晚风安排好了看心理医生的日程,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
车子在二环三环交界的位置拐进一处名为润珠雅筑的别墅区。
园区内的灯光显然经过精心设计,蜿蜒柔和的灯带铺陈点缀,各家各户相距甚远,但每家院落里的灯光各有美感,交织着,比上空的星海还要璀璨。
老陈熟练地绕来绕去,这里便是舒晚风的常住处。
舒晚风让老陈将车窗放下。
初夏将至,花木葱茏,空气中弥漫着淡香,流水鸟鸣之声就在耳畔,宛如一片世外桃源。在这样松弛的氛围里,夏天缓过来些,手没有那么抖了。
他迷迷糊糊地跟舒晚风下了车,才发觉两人一路都牵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松开。
舒晚风不依,“你确定自己站得住?”
夏天没敢再逞强,老老实实地跟他走入庭院。
眼前是一栋三层别墅,别墅前后都有宽阔的私家花园,只是主人显然没有精心打理,草坪上干干净净不带半点装饰,没有时令花朵,没有阳伞桌椅,更没有可爱的小狗迎接主人回家,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舒晚风松开夏天的手,用指纹解锁房门,对他说:“进来,小心台阶。”
老陈见状,悄无声息地开车离开。
夏天佯装淡定地走进一楼客厅。别墅里面也只比草坪多了些家具,造型十分简洁,全是低调的纯色,木制品很多,是不太明显的中式风格。
舒晚风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脚步不停地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杯热牛奶。
“先喝掉,我这里有安神的药,睡前再吃。”
等夏天接过去后,他又匆忙去浴室放洗澡水。
夏天捧着玻璃杯喝牛奶,热热的奶味儿的确舒缓神经,他逐渐放松下来,睁大的双眼里满是好奇与新鲜。
他炯炯有神地打量舒晚风的大别墅。也没能打量多久,舒晚风叫他过去洗澡。
夏天多泡了几分钟,出来时,舒晚风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舒晚风见他裹着浴巾,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便起身向二楼的卧室走去,夏天赶紧跟上。
二楼有两间卧室,主卧不比客厅小,中间用一人高的月白色蚕丝屏风隔着,一半是卧室,一半是书房。
“这里离财大和深兰都不远。”舒晚风这样说,像是在提醒夏天什么,可夏天没能意会,只是真心实意地夸赞:“地段真好,应该很贵吧。”
舒晚风微一皱眉,随即释然地轻笑。
夏天傻笑着附和一下,又开始手足无措,“睡衣……”
卧室里面藏着一个衣帽间,舒晚风进去找睡衣,夏天好奇地看那扇屏风。
屏风是双面绣,绣的一扇古色古香的窗,敞开着,窗内是一张小几,小几上纸笔凌乱;窗外是映日荷花,盛夏美景。
夏天凑近了看,舒晚风瞥见他的动作,翻找睡衣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顿。
纸上居然有字,夏天吃惊于刺绣技法的精湛,努力辨认着,不太流畅地念道:“困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
舒晚风拿着睡衣走出来,自然地接话:“出自关汉卿的《大德歌》。”全名是《大德歌夏》。
夏天唔了声,故作高深地点点头:“好唯美,讲的是夫妻情深?”
“不一定是夫妻。”舒晚风递过一套天蓝色睡衣,丝绸的,又滑又软,叫夏天换上。
夏天捧着睡衣,盯着他,那意思是叫他出去。舒晚风绅士地绕到屏风后面,隔着一片朦胧的月白色,从各自的角度看,就像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
困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原本只是附和着念了念,这一刻,夏天忽然有点儿明白这句话里的情意了。
“换好了吗?”
舒晚风要绕过来了,夏天赶紧套上睡裤,上衣才穿到一半,舒晚风已经来到了窗里。
“怎么弄的?”舒晚风迈过掉在地上的浴巾,挡住夏天掩饰的手,指尖在那片暗红上掠过,留下一阵温热。
锁骨的旧伤是高考后在工地打工时留下的,钢筋磨烂了皮肉,饶是年轻人恢复得快,还是留下了一片抹不掉的暗红,夏天曾想这是他长大成人的军功章,但他不想被舒晚风看到。
他不回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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