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摧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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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会终于到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将在此展开。真正的比武场，聚集了各大门派的人，以及混入其中的神魔两界。
凌诀川穹带着那些神剑派“弟子”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以国师为头的魔界中人亦在。皇帝与君贵妃坐在了观赏席上。各个门派的长老都先与崔晟等人打好招呼后入坐。
青苍城刹那间乌云笼罩，鱼目混杂，各方势力聚集于此。雪山附近早已做好了准备，三界中人聚集于此，断断续续地突破雪山结界。
现在的雪山结界已经剩下薄弱的一层了，过不了几日，雪山必将会是一片惨状。
依旧得要表现的很镇定，雨辰站上了比武台，“本届比武大会就此开始！”
掌声一片。
“欢迎大家能够前来，我崔某感激不尽。本次比武大会依旧在青苍城举办，对此的要求我也不必再多言了，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各大门派以及国师等人的目光巡视，像是在找些什么人。怜音早已注意到，靠近杏林长老身边说道：“杏林长老，那些人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战神之剑。”
杏林长老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青苍城到场的人当中少了慕容璃和君落宸。那些人窥视已久的就是这二人。
“清涟长老，你这是……”
“本次比武大会艰险，无法预测将会发生什么……君落宸，带上这个骰子……如若你受到危险时，我会感应到……”
君落宸注视着慕容璃手中的那个骰子，还挂着流苏，玲珑剔透，还镶着红豆，“这……我哪儿会有什么危险啊！”接过。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重要吗？对于他们……”慕容璃放低了声音，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对于我。”
“我为什么那么重要，难道我与三界有什么关系吗？”君落宸不解，自是没听到慕容璃的最后一句。
慕容璃眼帘微闭，不想告诉君落宸关于他的事情，“你……”
“清涟长老……”
“你会……离开吗？”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君落宸注视着慕容璃，她的头略微低了一下，但被收入了眼中，“不会的，我怎么会离开，青苍城对我而言就和家一样，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嗯。”慕容璃沉默了一会儿，“好了，没什么事了，咱们该去比武场了。”
“嗯。”君落宸将骰子收好，跟着慕容璃走了去。
“哈哈哈，崔尊主，青苍城五年来还是没有变呐！”
“怎会没有变，人多了罢了。”
“崔尊主，这青苍城里不是有四位长老吗？怎么今天就来了三位？”
“你说的是清涟长老吧？比武大会有些地方还需处理，便交付于她了，我替清涟给各位赔礼道歉。”
“不必这样，我们也只是问问。”
待到各位长老不再说话时，雨辰喊道：“比武大会如何开始，一句话，有能力者上。”
毕竟比武大会这等事情，人界皆知，规矩简单，最终留在台上的即为最强者。上一届慕容璃并未参加，但十年前，慕容璃夺得魁首。
“凌先生，为何不见君落宸和慕容璃？”
“猜也能猜见，定是做些防备。”
“凌先生，我觉得那国师炤身边的那人可疑极了。”川穹的余光看向国师炤旁的那人。
“怎么可疑了？”
“神魔两界都只有法力略强的能掩盖自己的身份，而其余的很难。那国师炤跟来的那些人，皆为魔界中人，唯独他身旁那人，不像是普通人，总之会有些特别。”
“观察的很仔细，那人的确不一般，小心为上。”
“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要着急，他会自己显露出来。”
“是……”
“对了，烟仇那里如何了？”
“这青苍城里只是聚集了部分，但大多都在雪山结界周围，没有什么动静。”
“看来三界都想的一样。”
“？”
“先按兵不动，待到结界破灭时再出动，这样减少了兵力损失。”
此时，慕容璃走了过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清涟长老可办完事了？”
“嗯。”慕容璃说实话不太想来与他们这等人说话。
“听说清涟长老收了一个徒弟，这次比武大会我们能否见上一见？”
“看他吧。”少言寡语，充满了不耐。
看见慕容璃这个样子，其他长老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暗骂。有些门派的弟子更是议论纷纷。
“这清涟长老这么看不起人啊。”
“就是就是。”
只有慕容璃才知道那些长老的心思是多么的卑劣，让人作呕。十年前就已经看出了，现在他们还是没有变。
雨辰走下了比武台，预示着比武开始。
总有人莽撞，雨辰刚走下台，便有几十个人涌上了台。场面一度混乱。
比武大会是允许多人比武的，这就要看他们的实力。
那些愚昧的人，在凌诀川穹看来蠢之又蠢，站在台上的都是些人界中人，他们觉得有趣极了。
凌诀的目光时不时地往慕容璃那里瞟，顺带看着国师旁的那人，眼神深邃。
“你如何看？”炤和那人说道。
“忘了你该叫什么了吗？”目光凛冽。
“抱歉，先生。”
嘴角上挑，“等待时机，很快，只要找个机会将他们引到雪山。”
“那不就是要靠那位了。”炤指着众多弟子中的那一个说道。
“正是。还有人会做出行动，静观其变。”穆先生早已想好了对策。
太子和二皇子相视，二人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顿时对国师炤起了疑。
皇帝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的表情，笑了笑，不知是鄙夷，还是欣慰。
“落宸，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叶梦瑶一直都找不到君落宸的人影，有些慌张了。
“没事。”
“哦。”
君落宸看着台上混乱的场面，法术剑气交杂，散发出的强大力量，有不少弟子看得热血沸腾，而君落宸却不这么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要不然慕容璃怎会说出那样的话。总觉得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但又觉得不是，自己和战神之剑又能有什么关系。这个想法一念而消。
“落宸，你会上去吗？”
“我不知道。”
“你那么厉害，上去肯定能夺得头筹。”
君落宸没有任何动力，也对这次的比武大会没了兴趣，总让人觉得难受。
一下五峰，君落宸就感觉自己的心很躁动，身体也有些发热，有些难受。虽是夏日，本就炎热，但现在的君落宸要比其他人更燥热。头也有些昏沉。
神界做事不像魔界那么鲁莽，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妄不能轻举妄动，这样的小心谨慎也成了这次的一大弱点。
台上的人全都被打下台，仅留一女子站在比武台中央，盛气凛然都无法形容她。她站在那里，堪比慕容璃，却又差那么几分。
众人自她站在台上都在比对着二人，容貌略差，姿色也略差，气质也略差，总体上不及慕容璃，却又是让人心生惧意的。
她收起了剑，转向慕容璃那个方向，看着慕容璃说道：“清涟长老，比武大会的规矩是允许指定对手的。”
“所以，你是想选我？”慕容璃看着她，模样上气质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正是，不知清涟长老同意与否？”
慕容璃很少看见人界有胆量主动与自己较量的人，自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倒也可以看看自己的水平。更能清晰地看见那些长老弟子神魔的举动。
“好。”
慕容璃走上比武台，余光环顾四周，她已近很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难免会有些不适，望着席坐上的人。恍然间，感觉有一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顺着自己的感觉，朝向了那个方向，国师炤所在的位置，恍惚间，那人让慕容璃觉得熟悉，但那人背过了身去，然后离开了。
“清涟长老，切莫手下留情。”
“嗯。”
自慕容璃一上台，众人都在比较着眼前的两位，果真还是慕容璃更胜一筹，美貌自是也没得说。不少弟子被吸引住了。
那女子重新挥起了剑，指向了慕容璃，“清涟长老，拔剑吧。”
慕容璃嘴角微微上扬，“待到时机成熟，再拔也不迟。”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发动剑式，注入法力，散发出银色剑气。
崔晟看着那女子的剑气，实力定是不一般，而且从刚刚来看，她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他最担心的是慕容璃，倘若消耗了她太多，万一事发突然，就有些艰难了。有比武大会规矩在，定是不能违背。
“剑不错。”
“清涟长老不关心下比武吗？”
“我不仅要关心这个，还要关心其他。”
“接招吧！”那女子如一阵风，话音刚落，她便对准慕容璃挥向长剑。
慕容璃也被她的速度惊到了，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面露镇静。
君落宸看着慕容璃一动不动，有些担心了，那女子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是高于自己，这样的速度和威力，慕容璃要如何才能接住，而且，慕容璃依旧站在那里。
慕容璃真正的实力并没有太多展现，自己在先前的柳桃镇和淬炼府，使用的都是血剑，它是极其伤害自己的身体，要摧毁千年的淬炼府，就得靠自己的血来加强它的力量。神剑派的那次，要筑起范围大而又抵抗力强的结界，自是要消耗自己法力，所以才让那几个魔界中人逃走，自己也有了相应的伤。
剑刃距慕容璃不到分毫的位置停了下来。众人被惊呆了。
慕容璃手施着法力，两根手指将剑刃夹住。清脆的声音响起，咔嚓一声，那柄剑断裂，被慕容璃扔到了一边，趁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顺势转向她的背后，向她微微打了一掌。
那女子一个踉跄，还好及时反应过来。
凌诀笑了起来，对川穹说道：“真出乎我的意料，慕容璃竟然轻而易举地将她击中。”
“那她之前在神剑派……”
“难怪她成那样了都能筑起那么强大的结界，看来还是有所保留。”
“那她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还有满香楼那次……”
“她这个人，还是太遵守规则了。所以她可吃了不少亏。”
川穹看着凌诀的表情，都是对慕容璃的欣喜和担心，眸中仅存的温柔都在慕容璃身上。可川穹知道，凌诀对她的利用大于对她的喜欢，而自己却又什么都不是。
那女子被刚刚的那一幕震撼到了，她没有想到慕容璃的实力会这么强，自己努力这么些年，竟然一下子就被击败，跟着自己几年的剑也随之受损断裂。
站起身来，注视着慕容璃，她的表情自若，像是没有事情发生的一样。
“还要继续吗？”慕容璃问道。
“……”
“你的心太急了，你是想要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忽略了最基本的意识。”
“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受了那么多苦，可为什么还是那么差劲。”
“只是错了一步，现在改，还来得及。”
“那……我可以和清涟长老你的徒弟再来一局吗？”
慕容璃自是不能拒绝她，也不能不让她来，慕容璃会担心君落宸，“你剑都没了，你拿什么来和他比？”
一语定生死，那个女子走下了比武台。慕容璃也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清涟长老，几年不见，还是很厉害啊！”
“多谢夸奖。”
君落宸原本以为慕容璃会有什么意外，结果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席位中央坐着的皇帝和君贵妃也为之惊叹。
君贵妃更是注意到了台下君落宸的目光紧紧跟随慕容璃的身影。
“落宸，没想到清涟长老会这么厉害啊！”叶梦瑶主动挑起话题来。
“嗯，我也没想到。”寥寥几句，漫不经心，目光从未从慕容璃身上离开过。
国师炤身边的那人转过身来，饶有意味地看着慕容璃，还有比武台下的君落宸。
——
“仔子，怎么了？”祁寒渊见仔子一直在发抖。
“我怕……”这仔子灵性很高，这几日祁寒渊教了他几下，他就能幻化为人形，还能流利地说话呢。
眼看着结界裂痕愈来愈大，离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祁寒渊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了，只是对慕容璃心存愧疚，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再见上她一面。
“过来，来我这儿就不怕了。”
“老先生，他们为什么要攻打这个结界啊？”
祁寒渊摸着仔子的脑袋，笑得无力，“因为他们想进来玩呀。”
“那他们进来玩为什么要这么粗暴啊？”
“因为啊，他们都是坏孩子。”
“那我是坏孩子吗？”蓝色的瞳孔发亮。
“仔子怎么会是坏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和璃丫头一样……”
“璃丫头？是谁啊？”蹭着祁寒渊的衣物。
“你忘了，是给你疗过伤的那人。”
“是不是上次还带了一个男人的女子？”
“对……仔子……”望着天，乌云密布，黑云压城。
仔子看出了祁寒渊的忧郁，原本就苍老的面容，现在更苍老了，眸中还有几分伤感，更多的是不舍。“……怎么了？”
“仔子，如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啊？”
“保护好璃丫头，前提不要让她发现……”
“她那么厉害，我这么弱，要怎么保护她呀？”
“看着她平安就好……”
比武台上又上来了几人，慕容璃一眼便看出他们的身手不一般，而且是神剑派的几位弟子，更让慕容璃起了疑心，认为他们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付得了的。
然而，混在其他门派中的两位颜公子也上了台，身后跟着的也是身手极好的人，丝毫察觉不到一点儿魔气，但慕容璃认得他们，神剑派就是那二人与君落宸交的手。
君落宸也认得他们，当时还好慕容璃及时敢来，要不然自己恐怕会死于他们的剑下。但又想来，他们并非是要真的要自己的命，依稀记得他们曾和自己说的话，“几百年不见，变得这么窝囊了”，总觉得自己和他们有着关系，和魔界也有着莫大的联系。
——
魔界公主本来是跟着鬼琳琅在雪山那里待着，但耐不住寂寞，就一直缠着鬼琳琅说服她，好让她同意让自己出去玩。
“琳琅姐姐，你就答应让我出去玩玩嘛！我就去青苍城看看。”
“不行，魔尊说了，你不能去。”
“哎呀，琳琅姐姐，你就让我去吧，爹爹都在青苍城，我去了也没什么事。”
“不行！”
“让我去吧！”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魔界公主想要拉住鬼琳琅的手，却被制止了，鬼琳琅道：“再怎么说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公主，你去歇息去吧。”
见没办法，满口抱怨地离开了。
走出去后，悄声说道：“哼！我也能自己出去！”
——
比武台上的那几位比了起来，但中场时，雨辰喊了停。
“依照往年，比武一个时辰后，会有表演为大家助兴，容若有，请大家不要含蓄。”
慕容璃最烦这种表演啥的，无非就是跳跳舞，弹弹琴，能够吸引男子目光罢了。当今这个情况，也不能改多年来的规矩，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小丫头了，之前觉得有趣，现在无聊死了。
她的目光和君落宸的目光相聚，示意着他跟着自己来。于是起身打算离开。
“听说清涟长老的舞技绝尘，不如清涟长老来上一段？”一个女长老说道。
慕容璃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位女长老，“不敢当，我不会什么舞蹈。”
“弹琴也行吧。”依旧不挠。
“也不会。”
“怎么会呢？当年我可是看见你又弹琴又跳舞的，怎么现在不会了？”
“我跳不跳恐怕由不得你吧？”
“那清涟长老这么着急是去干嘛呀？”
“无可奉告！”慕容璃觉得她不可理喻，倒也不理她了，只顾自己行走。
看着席位上的人，慕容璃专门绕到国师炤和两位皇子那里，想要去寻找些什么。
一走到那里，余光瞟见，除了国师炤和两位皇子外，其余的人神色异常，而且有些人在蠢蠢欲动。慕容璃猜想到他们都是魔界中人，而且武功极高，神界也亦是如此，看来这一次都势在必得。
“清涟长老，你这是干什么？”炤说道。
“确保你们的安危。”
“有心了。”
“嗯。”
“对了，陛下可与三皇子见了面了？”
“见了。”
“那今日为何不见他来？”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炤见慕容璃的神情不耐，邪魅一笑道：“清涟长老可是有急事？”
“是，内急。”
“哦哦，那你快去吧，憋着可不好。”
慕容璃随后离开了他们的席位旁，正好与那人擦肩而过。
“先生，可是要去跟着她？”
“叫些人去。”
“那不会影响……”
“叫些身手弱的去。”
凌诀一直都在注意着慕容璃的举动，连眼神的交汇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见君落宸也从人群中离开，凌诀笑得邪恶。
川穹也自是发现了慕容璃的异样。
“川穹，去叫些人跟去。”
“好。”于是川穹也起身离开了。
——
“夜枭，快点儿。”
“我的小公主，别跑那么快呀，我都跟不上了。”夜枭气喘吁吁道。
“让你平常不好好练习，你就甘愿当一辈子的魔界最差的啊？”魔界公主停了下来。她这次可没有穿红衣，只是穿了一件修身朴素的不知道哪个门派的衣服。
“是我太笨了，学不会嘛！”夜枭挠着头。
“呃……不过这样也好，我还能去保护一个魔呢！这样，我也挺有成就感的。”
“公主怎么能保护我呢，是我保护公主才对。”夜枭有些惭愧。
“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去青苍城吧，要不然就要被逮回去了。”
“嗯。”
——
慕容璃早就料想到他们会派人来，所以，慕容璃才把君落宸叫来，能困住越多就会越有利。于是来到了幽若林中。
“清涟长老，你找我何事之有？”君落宸跟上了慕容璃。
悄声说道：“不要站上比武台去，不要与他们进行比武。”
“……是因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答应我。”
“好。”
慕容璃停下了脚步，像是在等着什么。目光变得凛冽。
君落宸也察觉出来了，也谨慎了起来。
“都跟了一路了，你们彼此之间忍着不累吗？”慕容璃看着四周的草丛，嗖嗖地动。
“你们是想回去吗？”慕容璃迅速离开君落宸的身边，像一阵风一样来到了那群人面前。
大概看这数目，也不少，而且功力也不低。微微一笑。
那些人恐慌了，打算逃跑。
慕容璃自是不给他们留机会，给幽若林的结界施了法，不允许他们出去，除了自己和君落宸。
君落宸赶了上去，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跟踪他们，而且他们都被慕容璃打倒在地。
这让君落宸对慕容璃有了新的认知。
“走吧。”
“咱们？”
“对。”
“那他们呢？”
“都是神魔两界的小篓篓，不用管他们。”
“就放在这里吗？”
“是。”
“他们不会死吗？”
“那只能看他们自己了。”慕容璃走着的步伐愈来愈快了。
君落宸愣了一下，随后跑上去拽住了慕容璃，“他们为什么要跟来，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君落宸又仔细想了想，问道：“你把我叫出来，是让他们跟来，让神魔两界的人减少，人界对抗起来就会多一丝希望，是吗？”
“聪明。”
“是这样啊……”君落宸有些失望了，本来以为慕容璃叫自己是些好事，结果是在利用自己。
“我知道你很失落，但……我不想让你……离开……”慕容璃转过身，将他的手移开。
“我……是不是对三界都很重要？”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要多想。”
“那不想让我离开是……什么意思？”
“不要让叶梦瑶伤心。”
一个叶梦瑶是二人之间的阻隔。君落宸不知如何了却那段没有爱的关系。慕容璃不能去插足他们的事情，自己簇成的，只会丢了自己的脸。
“师尊……我……”君落宸拉住了慕容璃的手。
慕容璃连忙将手收回。
“我都知道……但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你能告诉我……赤红林那次我是怎么回事吗？我的那个印记是什么？”君落宸又突然想到老者铸剑那时的举动，又问道：“去老者那里铸剑时，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举动？”
“君落宸，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
“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不该发生的……”慕容璃不会去说他吻了她，而且还不止一次，“其他的事情我无法回答。”
“还有除妖那次，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前几日的赤红林也是，为什么我看见你那样我会觉得是我自己做的，为什么我不记得，为什么我都会不记得？为什么我都很痛苦？全身都很痛，血液都在翻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君落宸紧抓着慕容璃不放。
慕容璃的睫毛在颤抖着，心也在痛着，“君落宸，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君落宸将慕容璃拉过，将她抱在怀中，靠在她耳边，说道：“慕容璃……璃儿……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因为…………叶……梦瑶……”颤抖地声音。用尽力气将君落宸推开。然后，转身离去。
——
慕容璃回到了席坐上，视线看向了凌诀还有国师炤，只是一瞬，慕容璃感觉到还有一个目光正在看着自己，隐约感觉到是国师炤那里，又看向，却没有发现什么。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不觉慕容璃已经离开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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