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是真的吗

观音笑着点点头。

        秦言与锦司站到一旁，锦司道“此次多谢仙君相助。”

        “我也实在没帮上什么，娘娘不必言谢了，只是有一事，还要向娘娘请教。”

        “仙君请讲。”

        秦言便盯着锦司腰上的玉佩道“娘娘能否告知于我，这枚玉佩，您何时何地所得？”

        他这话里带了些许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切，锦司听了，微微一愣，随即把那玉佩拿在手中看了看，目光平和淡然，她笑了一声“抱歉，年岁实在久远，我已不记得了，兴许是哪位故人送的吧。”

        “不记得了啊”秦言沉吟着，一颗心逐渐也跟着语调沉下来。

        锦司看了一眼在发神的秦言，脑袋微微一偏“怎么，仙君喜欢吗，若是仙君不嫌弃，我便赠予仙君吧。”

        秦言如梦方醒，他赶紧道“不必不必，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过问问而已，娘娘不记得就算了。”

        “好”

        秦言再向她作了一揖“如此，便别过了。”

        “好”

        而正是秦言和锦司说话的间隙，聂重立身于昔白身后，低声道“你今日说孟阳君身上有什么，所以要拿他来救锦司。”

        昔白一惊，竟连这位神君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的都不知道，抬眼，瞥见他肃穆的神色，难免心慌，正要答，却又被聂重先一步止住“你不必说了，只须答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男人，他告诉我的，说只有这样才能救娘娘，还叫我把你们引到洞中。”

        聂重已然猜到那男人是谁，沉寂许久，才语气森冷地开口“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要是敢跟第三个人说起，紫竹池境内，我也照取你性命。”

        此等威逼下，昔白竟头皮发麻，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应“我知道了。”

        眼见三人踏云而去，秦言心里空落落的，像缺失了什么。他拿手去摸了摸衣襟底下的玉佩，冰凉润滑，似有什么牵引着他，却始终不肯让他窥破。

        回头，对上聂重幽深的目光，秦言移开视线，看向弄生，心里一紧，道“回去吧。”

        弄生负伤期间便一直在开云间休养，他家师父来看望得勤，也没再像以往那样总是骂他，反而相处时，多了几分客气抑或小心。弄生也不敢再皮实，他瞧他师父这样，心头总是不自在。原先以为，有朝一日，秦言不再骂他，他定然痛快得上天，真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难过。

        他日，秦言又来看他，手里提一篮子的桂花酥，放在弄生的小桌子上，嘱咐他好好养伤。

        做这事时，秦言眼神还几多飘忽，话也说得断断续续，问他“伤好些没有？”

        弄生赶紧说“好多了，都不痛了！”

        秦言点点头，自顾自说“那就好。”他又指了指桌上的桂花酥“饿了就吃吧。”

        “多谢师父！”

        秦言说完，终是启步，然而走到门口，又止住了脚步，他开口，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因此声音很低，他问“弄生，你当日在山洞里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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