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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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知道你，一直记得你，早在你知道我之前，早在你记得我之前。”季书礼擦去蒋溪晴脸庞滑下的眼泪，“当时没有及时，没有能力，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溪晴，我希望你走出来。”

        蒋溪晴眼泪决堤：“你难道不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变得漂亮，变得优秀才这么说吗？如果我一直是之前的我，你会看我一眼吗？”

        季书礼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蒋溪晴把脸埋在季书礼的衬衫前。季书礼一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手摸了摸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无论是之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很好，无论是什么时候，我一直注视着你。怎么可能只看一眼，要看千千万万遍，把你的每个样子都刻在眼里。”

        怀里的抽噎声突然停止，季书礼低头看她，蒋溪晴埋在他胸前的头没有抬起，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抬起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不要再说了，你这个老干部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现在回忆起来，高三那段时期可能是她最平静的时候了，那个班级的人很少有人对她恶语相向，可能因为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虽然言语上的暴力少了很多，但是她依旧是个没有朋友，独来独往的怪物。那时的她心就像一潭死水，关注不到黑暗中又一丝光亮照入。

        “很长一段时间我会在放学后偷偷跟着你，看到你进门我再回去。”季书礼回忆到这点脸上有点不自然，“我知道可能听上去不太好，但那个时候担心你，所以我”

        “所以你天天尾随我啊。”蒋溪晴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季书礼的外套，“校园男神竟然有尾随的癖好，而且尾随的还是最胖最丑的那个差生，那时候的大家知道会惊掉下巴吧。”

        季书礼原本有些脸红，听到后面的话不赞同地皱起眉：“不要这样说自己。”

        蒋溪晴不太在意，那个时候突然在放学路上就没再遭遇过任何威胁和辱骂，老师突然主动给她调的位置，突然出现在桌洞里的零食和牛奶，看来都和他有关，所有的突然都不是偶然，而是来自那个人的善意和帮助，可惜，那个时候面对来历不明的零食，蒋溪晴很难不与恶作剧联想在一起，那些东西她都没有吃。在知道那段日子原来一直有人在帮着自己时，蒋溪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种释怀的感觉。

        蒋溪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朝前走，季书礼正要追上，听到蒋溪晴的声音：“记得把鱼带上，今天吃红烧的。”

        季书礼提起鱼跟上，又听见“明天吃糖醋的，后天吃清蒸的。”

        “好，都做。”

        两人并肩的背影被拉得老长，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太阳完全被海平线吞没，宣告着一天的结束，也将纠缠多年的梦魇与心结彻底埋葬。

        “发生什么好事了？”陶沐沐好奇地问。蒋溪晴对着镜子拍打化妆水的手突然一顿，眨眨眼道：“没发生什么啊。”

        “肯定有，”陶沐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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