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黄泉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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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能看清这点。

        片刻后，莫语身影出现在黄泉之畔，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触及。

        但不知为何，此刻他心头，竟生出一丝疑虑，更有一个声音，在他潜意识中响起。

        “退回去……退回去……退回去……”

        莫语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他隐约感觉到，触及黄泉，似乎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进一步，就能拨开迷雾……

        但这一步，却极难跨越。

        莫语脸上挣扎之意越来越重，他脚下，突然退后一步。

        而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就在第三步落下瞬间，他眼眸猛地睁开，爆发慑人神光。

        “不！”

        “我有预感，此刻退走，我这一生将有缺憾。”

        他抬头，眼露坚定，“究竟会发生什么？我很期待！”

        唰——

        一连三步，他身影，出现在黄泉之上。

        莫语低头，向河中看去，他身体如遭雷击，瞬间僵直。

        平整如镜的黄泉上，他身影被反映出来，却与他此生所见尽皆不同。

        黄泉上，莫语身躯呈阴青之色，缠绕滔天死气，哪里是一名修士，赫然是一具尸身！

        而在这尸身中，一大一小两道灵魂交叠到一起，大的灵魂是莫语，但他之魂最深处，却是一只婴儿之魂。

        此魂已亡，呈乌黑之色，滔天怨意、恨意、死意，似要将天地撑破。

        两者并非完美融合到一起，而是一条细小的黑色锁链，生生缝在一起。

        婴儿之亡魂，他之生魂，与尸身融合，形成某种奇异的平衡。

        正因为如此，莫语才能表现的与常人无异……但他，终归不是常人……甚至于此刻，他已经迷茫，自己究竟是谁……又或者说，是怎样的存在……

        他，还能算是一个生灵吗？

        这一刻，自诞生以来的所有记忆，被全盘推翻！

        莫语脑海陷入彻底的混乱，他看向黄泉表面的图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动不动。

        不知过去了多久，头顶空间突然扭曲，几道身影阴沉着脸出现。但很快，他们脸上便露出震动，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黄泉！这是黄泉！”

        神色冷漠的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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