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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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们姐妹俩一年读书的学费，有多余的，就支应着家里的开支。

        像她们这些农村的穷孩子，几乎都是从懂事开始，就要开始帮着家里做家务，稍大一点，除了学习和做家务，也要一起下地种田。

        平时叶凝香去地里干活，江慧上学回来就要在家里做家务活，剁猪菜，喂鸡和猪。

        这两天江慧感冒发烧，叶凝香不仅要干活，还要照顾江慧，她也感觉身心俱疲，却还要一直强撑着，一天也不敢歇。

        江慧一直心疼勤劳又坚强的妈妈。

        她总想帮妈妈多干一点活，好减轻一下妈妈的负担。

        妹妹江静虽然也能给干点活，但她从小体弱多病，干不了重活，只能干些摘菜、做饭之类的轻活。

        江慧去厨房刷了牙洗了脸，就看到桌子上放着妈妈做好的生日面。

        她坐在矮凳上，一口一口地慢慢吃着。

        这一碗简简单单的生日面里，饱含着妈妈对她的浓浓爱意。

        妈妈的味道，真的久违了！

        江慧伸手抹去眼角滑下的泪水，一口气吃完碗里的面条和荷包蛋，连最后一点汤都喝了个干净。

        等她把碗筷洗好，叶凝香也喂猪回来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身材瘦弱的妹妹江静。

        十二岁的江静，长相清秀，性格也腼腆内向。

        她看到姐姐恢复健康，也高兴地凑到她的面前，关心地问：“姐，你没事了？”

        江慧朝她笑了笑，“嗯，没事了。”

        看到妈妈的嘴唇有些干裂，江慧又体贴地给妈妈倒了一杯水，“妈，您喝点水。”

        叶凝香正感觉口渴，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水。

        她放下杯子，又对江慧说：“慧慧，一会儿我要去帮人家打杂工，家里的活就交给你了，顺便照顾好妹妹。”

        江慧听到妈妈要去打杂工，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在工地打杂工很辛苦，也很累，这种活，一般都是男人在做。

        可她妈妈嫁了她爸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没有男人扛这头家，她只能自己硬扛着。

        江慧现在刚重生回来，还没有找到改善家里的好办法，她只能点头答应，“妈，您放心，家里的活有我，我也会带好妹妹的。”

        叶凝香看着懂事听话的女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乖~”

        江慧看着妹妹脸上那道已经不太明显的疤痕，又陷入了回忆。

        这是几年前，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惹着父亲，父亲抽出皮带狠狠地抽打着妹妹，把妹妹打得浑身青紫。

        本来身体就弱的妹妹，当时哭得脸色发青，差点断了气。

        江慧拼命上前护着妹妹，妈妈也拼命上前抢下他手里的皮带。

        父亲最后才恨恨地罢手，甩门离开，又找人喝酒去了。

        当时江慧就在心里发誓，她以后若要嫁人，绝对不找像她爸这样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

        他不仅赚不到钱养老婆女儿，还欠了一身债要老婆来还，还把一整个家的责任都甩给老婆一个人来扛，心情不好还家暴老婆和孩子。

        有一次，江慧看到妈妈被父亲气得委屈大哭，忍不住冲她爸大声怒吼：“如果我是妈妈，我就和你离婚！”

        在八十年代，她对父亲说这话，在父亲看来，是大逆不道的。

        无能狂怒的父亲，气得脸色胀红，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那清脆又响亮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打得江慧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脸也又红又肿。

        她永远都记得这一巴掌。

        小时候，江慧的心里是恨着父亲的。

        她一直觉得，如果不是父亲无能，她和妈妈、妹妹就不用过得这么苦。

        正是因为她从小看着妈妈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连累她们做女儿的也要吃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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