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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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二辍学后,我很少来学校。一是怕碰到同学问东问西;二是怕勾起回忆徒增伤感。
学校留给我的印象还是教室后面花花绿绿的黑板报、迎风飘舞的五星红旗、成群跳皮筋的孩子,以及小卖部门口的人头攒动。
现如今,一切都变了模样。
校门口上了锈的大铁门变成了气派的自动伸缩门,道路两旁的小树苗长成了粗壮的大树,校中央的篮球场改建了音乐喷泉。
那幢曾陪我们度过三年初中生涯的三层小楼也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十几层的现代化教学楼。崭新的墙砖,明亮的窗户、宽阔的门厅。
我仰头看了半晌,忆不起当年种种。
“isshu?”他轻吟了一声,似乎并不确定。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中年妇女从楼门口的石阶上走了下来。
不错,是她。
她做我们班主任的时候,只有二十四五岁,刚刚结婚,年轻漂亮,身材纤细。如今年届四十,身体微胖,皮肤粗糙,头发也脱了不少。当老师操心多,吸粉笔灰不说,还总要被调皮的学生气,难免老得快。不过,她五官变化不大,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isshu!”他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中年妇女停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是?”
“骆易阳,您的学生。”
“骆……易……阳?”isshu认真回忆着,似乎没什么印象。
“这是苏桐,学习最好的那个。您以前是我们的初中班主任。”johnn指了指我。
“哦哦!苏桐!”isshu眼睛一亮,“我记得你!”
老师永远记得学习最好的学生,因为每一届几百个学生里出类拔萃的也就那么几个。
“哎呀!都长成大姑娘、大小伙子了!”她拉住我们,上下打量。
“走!正好中午,到我家吃顿饭!你们俩也真是,这么些年也不来看看老师!”
不是不来看您,是我没脸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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