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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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底火凤旗帜迎风飘扬，苍老的大主教手捧多棱水晶站在高台吟诵教词，为出征的将士祈愿平安，他以典籍中的圣战命名彼此战争——拥王之战。

        大主教头顶斑秃，花白的胡子犹如捏成长条的棉絮，几乎垂至地面，随着他捧起水晶的动作飘飘荡荡。

        最先接下圣水洗礼的是身穿金甲的查理国王，他两颊凹陷，双目无神，行尸走肉一般单膝跪地。透明水滴落在他涂了发油的闪亮金发上。

        邓尼斯对身旁的伊莱窃窃私语：“公主殿下是用什么方法逼迫咱们可怜的国王出征的呢？他看起来不需要上战场，随时可以倒在地上闭上眼睛。”

        伊莱张嘴要回答，又赌气地把话咽回肚子里。

        忙的焦头烂额的公爵回了家先是得知奥戈不见了，他亲自带人城里城外翻了个遍，只知道他买了一匹枣红马，白天混着人流离开凤凰城。

        伊莱失魂落魄回到府邸，赫曼告诉他邓尼斯给蕾莉送了一封信。他找蕾莉要来那封信，看完脸都绿了。

        怎么会有这样粗鲁的人，清晨还一起开会，在皇宫里说说笑笑，背地里偷偷给自家小姐送情书。伊莱不会阻止男人追求蕾莉，但他无法忍受这种偷偷摸摸的传情，在他看来这种行为十分卑劣。

        邓尼斯歉疚地说：“诶呀，伊莱大人，消消气，我只是看见清晨的花朵，忍不住想起了蕾莉小姐。”

        “清晨？”伊莱火气上头，“千字情书您怕是写了整晚呢。”

        “不是啊，我请歌手、作家，诗人前来斟酌，足足花了我小半个月。”邓尼斯恬不知耻地火上浇油，狡诈的小眼睛兴味盎然地看着伊莱。

        伊莱冷笑：“然后只消半分钟，就被蕾莉抛到脑后。”“诶呀诶呀，”风吹起邓尼斯头顶稀薄的头发丝，他说，“被一位淑女花半分钟遗忘，那是我半生的欢愉。”

        伊莱一阵反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还遗忘，还淑女，邓尼斯你根本不认识她。我穷困潦倒的公爵府有什么值得你贪图的，你盼着我死了继承吗？”

        他声音大了点，前来送行的人看向他，伊莱立即噤声。

        “我说的故事都是真的，蕾莉小姐穿着恶龙的玩偶服装，我扮演一个丑陋的小矮人。她那红布条往我脸上挥，我发出取悦观众的惨叫……那时爱琳殿下也在台下观看呢，不信你可以问她。”

        伊莱望向宝座之上的爱琳公主，她身穿锦绣华服，头戴纤细的金叶王冠，唇边噙着一抹游刃有余的微笑。

        大主教佝偻的背弯如龟壳，行动也如乌龟一般缓慢，洁白长袍罩住他矮小萎缩的身体，将他装扮成神的使者。

        圣水挥出几滴，落在兰德尔公爵头顶，撒在菲力肩膀。父子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容，犹如穿越时空的人照镜子，年轻的人俊美逼人，年长的人成熟威严。

        军队在正午十分排成黄金与翡翠的海洋，蜿蜒流出高耸巍峨的凤凰城城门。送行仪式结束后，伊莱拦住即将乘上马车的大主教。

        “海石城发生……”

        总主教粗鲁地打断：“您说过一百遍这个可怕的故事了，我梦里都是飞来飞去的黑袍子。”

        伊莱厚着脸皮抢过车夫的缰绳，说：“我们需要教会的背书，整个王国都需要！恳求您……”

        总主教再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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