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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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日光，带着微风，照得人影蹁跹。我自然是没有等到谢迟那几个排800名开外的小弟送来的红鸡公，但是却在疯狂烤翅的小店里被黯然销魂鸡翅，辣得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一边哭一边往嘴里送鸡翅，吃一口又说：“不吃了，下次再也不吃了。”

        谢迟便把我手上的鸡翅拿走了，端着盘子送到后厨，后厨的烤串师傅声音高亢：“我都说了，黯然销魂真的会黯然销魂，你们不信，没有骗你们吧！这三四种辣椒晒干了打的粉，能跟平时的一样吗？”我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得意，末了他又说：“冰饮料在冰柜里，自己拿，我把辣椒给你刷一下吧。”

        谢迟拿着一打冰饮料出来，我连喝了三瓶之后，终于止住了眼泪和鼻涕。我泪眼朦胧，看见谢迟勾着嘴笑，最后自己也笑起来：“下次谁惹我，我就把谁带过来吃黯然销魂。”

        谢迟又给我开了一瓶饮料：“我可没要这个意思。”

        鸡翅再上来的时候，已经是能接受的辣度了，我和谢迟很快就分食完毕。走的时候，烤串师傅还高亢地招呼我们：“下次还来啊！”

        我说：“下次一定！”

        从烤翅店出来，街灯已经亮起来了，我和谢迟的影子随着路灯长长短短，交错重叠，街边卖cd的商铺里循环播放着汪苏泷的《不分手的恋爱》。汽车的喇叭和发动机声音，在这个城市里反复回响。路过一个四面坦途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谢迟突然问我：“小洮，你想好考哪个高中了吗？”

        右侧的绿灯比对面的绿灯早亮30秒，路程上倒是没有区别，我迈出步子：“哪个最好就考哪个，能考哪个就考哪个。”我其实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是我觉得成绩不会成为我考学校的障碍，二是林眠去了b大，说高中有点太小了。

        谢迟跟在我身后，两步以后便和我并肩了，语气有些疑惑：“所以有心仪的高中吗？”

        我摇头：“你知道我哥去了b大吗？”

        谢迟仿佛听懂了我的意思，知道我并不执着于高中：“那你也想考b大？”

        我又摇头：“我当然要和他不一样，我要留在南方，我喜欢这里。”

        谢迟顿了顿，说：“c大也挺好的。”

        我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欣喜：“是吧，我不是非去b市不可！”

        谢迟点点头：“是的。”

        我和谢迟在小区北门分开，走的时候我跟谢迟说：“谢谢。”

        谢迟愣了一下：“什么？”

        我又说：“我说谢谢谢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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