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长地久_云浅月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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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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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尖灵巧地解开了她的外衣。


        云浅月看来他一眼,怒道:活该


        是挺活该的可是忍不住,怎么办呢容景声音微低,我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忍了,听到你生病发热的时候就忍,一直忍,忍了半日,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就想着来看看你,一眼吧看了一眼就走,谁知道看了一眼之后就走不动了。不让你看看我的样子,我怎么甘心折腾自己这一桩。


        疯子云浅月觉得除了这两个字她说不出什么话了。心中疼,这是不同于她想起谁的那种时间沉积的空寂的疼,而是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心疼,揪心揪肺。就用刀一下下的切割她的心脏,那刀绝对称不上锋利,而是炖钝的痛。


        我这一桩折腾也还算值,不是无用功。至少看着你有些人气了,不再是那副让我恨不得打一顿的颓靡样子。容景又道。


        那你怎么不打我一顿云浅月心里一紧,就着容景解开的衣扣甩掉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伸手抓过衣架上的一大块娟帕抹向他的脸。


        我能说舍不得吗容景唔哝道。


        云浅月心里一暖,霎时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有些酸,有些甜,有些苦,有些痛,又有些感动,还有些揪紧。这一刻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何为爱情,无论如何折磨,都是甘之如饴。她本来心中的气恼霎时烟消云散,手下的力道不由放轻了,轻轻地给他擦拭脸上的水渍。


        容景不再说话,静静地站着。


        小姐,热水来了奴婢带着人抬进来吗凌莲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没敢贸然进来。


        抬进来吧云浅月吩咐。


        凌莲带着人抬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走了进来,木桶中冒着腾腾热气。谱一进来,屋中的温度顿时升了一层,凌莲掀开屏风,让人径直将那个木桶抬进了屏风后。


        将水放好,凌莲带着人悄无声息退了出去,且关上了房门。


        云浅月扔了娟帕,拉着容景来到屏风处,挑开屏风,将他身子往里面一推,用命令的口气道:赶紧进去泡着,将你这一身里里外外的寒气都泡干净再出来。


        你陪我一起。容景站在不动,看着云浅月。


        不行云浅月摇头。


        那我就不洗。容景拉着云浅月不松手,语气有些固执倔强。


        容景,你不是个孩子云浅月用没被他拉住的那只手又推了推他,快去我本来就浑身热,再去跟你泡更热了


        容景似乎寻思了一下,看了云浅月的微带潮红的脸色一眼,终于放开手,点点头,走进了屏风后。走了两步声音传来,对她温声道:那你快上床躺好地上凉气重,你都没穿鞋子。


        知道了云浅月转身向床上走去。


        屏风后传来细微的扯落衣袍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不紧不慢的动作,不多时听到细微的水响,显然那个人泡进了水里。


        云浅月躺在床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着屏风后。忽然感觉她真的能和容景天长地久。真的会是那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许。以前二十几年,她和小七在一起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情意朦胧有之,掏心掏肺好得如一个人的时候有之。但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天长地久这个词。而容景不同,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事儿也好,大事儿也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已经数不可数,次数多得她几乎都记不过来,但总会有一个人向前走一步。不是她,就是他。每次气得下狠心,却是下不去狠心,走了又回来。两个人虽然要强,但是却不是跟对方要强。什么里子面子,在他们的面前都等于空谈,抵不过内心的牵扯。


        这样想着,心就暖了下来,很暖很暖。


        云浅月,你在想什么容景忽然问。


        想你云浅月想也不想地回答。


        屏风后容景嘴角微勾,神色在水汽和雾气中有几分熏染的醉意和愉悦,声音不禁低柔,想我什么


        就是想你还能想什么云浅月看着屏风后映出的朦胧身影瞪了一眼。想着容景说得不错,折腾了这么一番,她算是有人气了些吧主要是这个男人让她不得不有人气。


        就算想我总该有特别想的地方容景听着云浅月的语气,笑道。


        特别想的地方没有云浅月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容景似乎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外面大雨依然在下,天幕昏暗,噼里啪啦的雨滴练成一线,似乎要洗涤净世间的万物尘埃,也洗涤净人心底的那些杂陈污垢。脑中忽然什么也不想,静静听着雨声,便觉得很是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再度传出声音,云浅月,给我件衣服


        云浅月这才回神,想起容景的衣服都湿透了自然没法穿了,她想起上回他住在这里似乎放在了她这里几件衣服,于是推开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打开,果然见里面叠着好几件容景的衣服,她拿出一件轻软的锦袍,随手扔进屏风后。


        还以为你会给我送进来容景接住软袍,嘟囔了一句。


        云浅月刚要接话,听到外面凌莲的声音响起,小姐,给景世子的药煎好了


        云浅月抬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伸手去接,给我吧


        凌莲将药碗递给云浅月,云浅月接过药碗关上门走回屋,放到桌子上,抬步又向床上走去,走到床上躺好,只见容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显然用内力已经蒸干了头发,轻袍软带,温润如玉,嫣然翩翩公子。她盯着他看了一眼,心忽然砰砰跳了两下,对她道:喝药


        容景点点头,走到桌前,端起药碗,很是乖觉地喝了。喝罢,向床上走来。几步来到床前,掀开云浅月身上的被子,缓缓上了床。因为刚沐过浴,身上温暖,又因为喝了药,身上带着隐隐药香。


        云浅月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待他躺下,自然而然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心底微微颤动,忽然感觉真的很想念,这种想念愈发的不可收拾,即便他在身边,也是想念入骨。


        容景伸手抱住云浅月自己偎依进他怀里的身子,满足地轻叹一声,云浅月,若不是你今日发热,我定然要好好欺负欺负你。谁叫你这般折磨我。


        云浅月本来脸色就熏红,低声道:你现在也可以欺负。


        容景揽着她腰的手一紧,似乎身子因为她这一句话紧绷了一下,随即又放松,摇摇头,叹道:算了,来日方长。以后你好了,我慢慢欺负你。欺负你个万儿八千年。


        云浅月用手捶了他一下,红着脸道:我竟然还不知道你会说情话。


        我以前也不知道,遇到了你将好几辈子没说的情话大概都说了。容景低笑了一声。


        云浅月往他怀里挤了挤,让他身上的气息包裹他,轻声道:容景,我们不打架了好不好


        容景心思一动,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这么多年,小七始终活在我的记忆里。也许我并不是不能忘了他,而是不想忘,从心底就不想忘。我们可以说是从出生就生活在一起,从未离开过,那么多年的日子,不是一朝一夕。我们不是恋人,不是情侣,未曾海誓山盟定情,也未曾说过什么长相思守的话。我们的感情介于亲人朋友恋人情人伙伴搭档之间。我甚至以为他一定是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人。但其实不是。云浅月声音低低,但无比清楚,那一场事情之后,我还是为了国家赋予我的责任和重任以及信念将他推了出去。只因为他是最适合的那个人。后来他果然没回来,我亲眼看着他消失。之后,我才知道一个人原来也可以过日子,并不是非要两个人,也并不是没了小七不可。


        容景依然沉默地看着她。


        当初我下了那一个决定,多少人震惊,但我依然那样决定了,我或许曾经想过他不回来我会陪他一起死。也许后来我抱着定时炸弹跳下摩天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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