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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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好像不太对。

        黎昭苏戳了她一下，担忧地问道：“晓曼，你今天怎么了？太舒服吗？”

        辛晓曼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默默摇摇头，把作业交了之后，就自己坐下了，看那样子并不想跟其他人交流。

        兴许是心情不好吧

        黎昭苏这么想也识相地不再去打扰她了。

        但黎昭苏留了个心眼儿观察她，她发觉辛晓曼可能心情真的很糟糕。平时辛晓曼上课的时候都认认真真听讲，今天她坐在座位上，看上去是认真听讲，但是黎昭苏熟知她的习惯——她现在连笔都没有动过，眼神也是空空的，一点儿也不转。

        第二节下课后是午操时间。

        黎昭苏站起身，拍了一下辛晓曼，问：“走吗？”

        “走。”辛晓曼慢吞吞地起身。

        课间时间大家都向操场涌去。走廊上都是人，摩肩擦踵，像拥挤的沙丁鱼罐头。

        在下楼梯的时候，后面的人，挤挤嚷嚷的。不知谁推了一下，辛晓曼脚下一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黎昭苏眼疾手快地把她提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关切地问她有没有摔到。

        辛晓曼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没有。

        “但……”

        黎昭苏注意到辛晓曼的眼圈微微泛红，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没事。”辛晓曼低下头。再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

        黎昭苏只能把话吞进去，排到队伍里准备做操。

        广播操的音乐响起来。

        辛晓曼排在黎昭苏前面。黎昭苏看着辛晓曼抬手、拧身、抬腿、跳跃，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显得心不在焉的，怎么看都像颗蔫拉吧唧的小草。

        她这是怎么了啊？

        做完课间操，满怀心事的黎昭苏和辛晓曼和往常一样一起走回教室。

        她用余光悄悄打量辛晓曼，心里直犯嘀咕：辛晓曼她这是到底是怎么了？这才过了一个周末，怎么一回来，人就蔫吧了？得多大打击啊？

        辛晓曼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没注意到黎昭苏一直在悄悄观察她，自顾自地走着。临进班门前，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一下。

        黎昭苏转头看她，疑惑道：“你怎么不走了？”

        辛晓曼没吱声。

        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某个方向，片刻后，她转过头问黎昭苏，那个眼神看得黎昭苏心里直发憷。

        然后她忽然开口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是什么问题？

        黎昭苏心里奇怪辛晓曼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摇摇头，如实回答道：“没有。”

        辛晓曼还是用那种令人心里发毛的眼神，直勾勾地地盯着她：“那你有喜欢过人吗？”

        黎昭苏也摇摇头说没有。

        等……等等！

        电光石火间，黎昭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东西。

        她震惊地看回去，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反问辛晓曼道：“卧槽，你这么蔫吧是因为你喜欢的人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吗？”

        辛晓曼垂下眼，说不是，他是个很好的人。说完，还笑了一下，主动挽起黎昭苏的手臂进教室，说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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