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璞玉 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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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放着些纸张，上面描绘着青莲各个形态，或舒展或含羞，各不相同。

        沈忆对着那璞玉，玉石之上已被描出些形状，这么看已经能看出莲花的样子。

        这玉石着实是好，被送来时便已是打磨得通透圆润，那玉中藏着的纹理丝丝缕缕，恰好配着莲花若有若无的碧色。

        足见将玉送来的人也多少懂得赏鉴。

        沈忆之前遇见的人大多都不甚了解玉石，得了玉便来，也不知要做成什么模样，每每沈忆心里便慨叹着何时能碰见些真正明白的人。

        心中大概有数之后，他便将那玉放在案上，拿了无齿的小锯，加了砂，将那玉料分开，大体做出青莲花盘的形状，又拿了圆锯蘸上砂浆将那玉料大体修治好。

        虽说只是雕出了青莲大体的模样，已是花了沈忆近半日的时辰。

        他从案上起身，去屋中，将药材放进陶瓷罐里，将那小罐的药放在小炉子上慢慢煮着。

        沈忆进了里屋，歪斜着靠在榻上。

        是正午时候，屋外阳光正好，只是屋里昏暗。

        这院子安静，那日色从小窗透进来，模模糊糊落在地上，一间屋子，也就只有那一处是亮着的。

        屋里昏暗，沈忆也不点灯，像躲在黑暗里。

        那药是苦的，药香闻着也带了极苦的味道，慢慢渗进里屋。

        他闻得惯了，也不觉得怎样苦，反倒是忽略了这苦味之后，从药味中竟也还能分辨出丝丝缕缕的清甜味道，想是哪味药材还留着草木尚未采下时的香气。

        他不喜欢热闹，也很少去人多的地方，纵是平日去买药材，也绕小路去那医馆。

        沈忆躺得久了，嗓子里慢慢探出些甜味，他便捂着嘴咳起来，微蜷缩起身子，等这一阵难受过去。

        他已咳了好些年了，这病也不温不火的，时不时犯起来，忍过那一阵极难受的感觉，往后便也不怎样难熬。

        只是近些日子似乎总是在咳。

        沈忆等这一阵过去了，慢慢坐起身，拿了小扇，去那炉子边看着罐里的药。

        药香闻着愈发浓了，他等那水沸起来，灭了小炉，隔着布拿了陶瓷罐的盖，等它凉一凉，将药倒进碗里。

        一个人为自己熬药也是早就已经习惯的事了。

        沈忆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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