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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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儿又将沈秦川没讲清楚的细节与他们说道。

        这小幺儿是从小陪着沈秦川长大的，比他年长几岁，那小少爷就当他是位兄长，他也尽心尽力。

        去京中那次，沈忆看出了那一众官员私下的作为，手上沾着多少人命，只想拿不义之财。

        多明显的贪赃，但是朝堂之上只有沉默。

        他也猜出是谁，想告到官家去，谁曾想半途被人截了。

        那时候沈忆就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但他不知道，人心比他想得还要残忍。

        诬告已是常态，沈忆早已预料到要被迫罢官，只是他那时没看见这京中富贵下藏着什么样的龌龊污秽。

        沈秦川不知道他遇见了什么，是小幺儿在街坊里听见的。

        那日，夜已经深了，沈秦川早就睡下，京中那小街里藏着许多小食，是沈家不让吃的，小幺儿晚上会偷着去外头夜市里买小少爷爱吃的小食，那秦楼楚馆也就在附近。

        最先听到的是有人想不开从阁楼跳了下来。

        小幺儿也没在意，买了小食准备再偷着回去。

        后来喧哗的人多了，他便也好奇，往那人多的地方去，隔着人群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得了了，一个少年身子上就披着薄薄一层白纱，满身是血地就死在地上。

        小幺儿这一眼吓得不轻，赶紧地就想走，鬼使神差往楼上瞧了一眼，这一眼模糊看见，就在那少年的正上方，沈忆在楼上，正透过窗往下面望着，身子被人压在木窗前，挣扎又挣扎不得。

        这小幺儿也聪明，当下就明白了几分，心下有了猜测，想必这死去的少年是做给沈忆看的，以此为胁迫，要他忍受屈辱。

        小幺儿多少跟着沈秦川见了些世面，强自镇静下来，从人群中离开，拎着小食往住所去。

        他当时只想着，小少爷似乎颇喜欢这位公子，怎么也不能就让他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京中多少人就死在强权手里，死得悄无声息，连处埋骨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也没人敢问。

        人命如草芥，只要这强权在一天，人命就不值钱。

        沈秦川还睡着，小幺儿把他摇醒，也顾不得什么打扰不打扰，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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