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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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风吹了一阵。
本是初夏,这门忽然被打开,风却有些彻骨的寒意。
“什么?”何文泽看着门外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何瑾以贪赃枉法为由,将时笙的表兄下狱,具体生死,谁都不知道。他这是在警告时笙,报复时笙为自己做了事。
果然还是牵扯进了时笙吗…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在宫外,会哭成什么样…
“让我出去。”何文泽猛地一咳,然后对着前来送信的小侍卫说道。
“陛下恕罪,奴才不能放您。”侍卫冷硬的说道。
“是吗?”何文泽抬眸,“这是要把我关到底了。”
他从侍卫身边擦过,抽出他腰间的长剑,全然也不顾自己只着了里衣,纯白的锦鞋单薄,踏过门槛弄得脚心生疼。
一个个的侍卫不敢只看着他跑,横眉拦在他眼前,“陛下,您身份高贵,实在不需与奴才们为难。”
“那就让开!你们也知道,我还是个皇帝?!”何文泽已经许久没有握过剑,那指甲握着剑柄却刺的手心生疼。
“看样子陛下是真的要与奴才们为难了?”
何文泽顺着这声看过去,宫道深处,是位将军模样的人。
“哟…我还挺重要的啊,居然连您这领军将军,都舍得出来擒我了?”何文泽嘲笑道,而后将自己宽大的袍袖往后随手甩了一把,提剑前去。
“既然您执意如此,那就得罪陛下了。”
他的剑术也就是那些风流少年拿来好看的,就连武学也都精于轻盈飘逸,战场上用来保个命还是可以,要从这么些高手手底下逃掉,基本来说是不可能。
想必时笙一定看过祁山上的月。
自己还记得,和他说过,要一起去看陇山巍峨,去看玉门的月下飞沙。
雪白的单衣逐渐染了血痕,一共杀了三个,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身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心口的疼痛越来越烈,剑从手中落下,他还是被人按在了地上,就那么跪着,像是曾经那般,需要靠这样来取悦旁人。
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不能保护时笙一次。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还是以往的样子。
眼前的夜色似乎更黑了些,他感觉到就连呼吸也带着颤抖,远处宫道的尽头,是何瑾带人匆忙赶来。
何文泽拼了命伸出手,指着远处那人。
“逆…逆贼…你…”
爹…娘…
我想你们了。
喉头一阵甜腻,接着是温热的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便没了意识。
“我从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是他性子柔,偏偏是那么些君子风度,且不论别的,就是奴性,也大了些。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怎么能不疼?但比起他来,我更心疼这个他根本照顾不好的江山。”何瑾叹了口气,摸摸床是躺着紧闭着眼的孩子。
“嗯,我知道。你陪他一会吧,我去看着药怎么样,顺便换盆水进来。”陈皓不喜不怒的说道。
已经是后半夜,梢头上的星子也明亮了不少。
何文泽分不清是谁,只在昏昏沉沉间,听着耳畔的声音似乎自己父亲。是多年前的记忆,自己眼睛盲了,或是发了热,他总要推脱了所有事情来看自己,照顾到自己完全好了才是。
“爹…”
他猛地惊醒来,呆愣愣的看着眼前。
“你怎么样了?”何瑾没想到他会醒,替他洗的巾子又悄悄的扔到了盆里。
“几时了?我还…在吗。是你吗?”何文泽抓住何瑾的手,疑惑的问道。
不仔细分辨的话,何涉跟何瑾的声音确实是有那么些相似。只是何文泽现在这个样子,要想让他仔细分辨,也基本是不可能。
何瑾瞧着他眼睛看的地方不怎么对劲,抽出手在他眼前慢慢晃了晃。
果然。
是自己兄长传下来的眼疾。
“爹…你…我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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