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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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能够理解的，当时在流民中吃不上饭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在九江几年的思考后，又渐渐觉得这个理由有点过太简单。仅仅是人口流失不也就导致了黄巾之乱吗？虽然声势的确很浩大，但是被不到一年的光景就给镇压下去了，这种理由怎么想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车外的叫卖吆喝声少了，进了城门又走了一段距离后，马车也停了下来，顾丰牵起李继的手走下马车。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府邸大门上横挂“蔡府”两字匾额，笔画飞笔断白，燥润相宜。李继不由得暗暗点头，蔡邕不愧是传说中飞白书的创造者，仅仅门匾上的两字就能看出功道来。李继也练过书法，甚至狂草堪称一绝，不过据他估计这个时代的人应该是欣赏不来狂草的，也让他一直可惜没有机会展露才华。

　　在门房通报后，顾丰就带着李继朝里走去，高台榭，美宫室，琴声袅袅，悦人心弦。两层的角楼上，几个岁数都不小的老人围坐在一起，当中一人四十几岁，长须飘飘，慈眉善目，头戴进贤冠，手抚美琴悠然弹奏。见顾丰拉着一个黑黑的小娃娃上了楼，便停下手来：“茂之啊，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顾丰拉着李继向众人行了一礼：“伯喈兄，不打招呼还不能来了吗？此言差矣啊！喏，这次给诸位带了个宝贝来。”说着顾丰松开了手，指着李继。见众人一起看向自己，李继稍微有点懵，顾丰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喔？茂之的宝贝是这个小子？说来让我们稀奇稀奇。”坐在席上一位坐在席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这时开口，呵呵笑了起来。

　　“马师叔，你也在啊！我这小师弟叫做李继，各位可别小看了这小子，这是卢师在九江亲自收的学生，来书院不到两个月，就把缑山书院给掏空了。李继，快来见过师叔和各位长者。”顾丰摸了摸干净的下巴，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李继反应过来后，立马又向众人行了一礼。经过顾丰的介绍，李继分别搞清楚了在座的人物，全都是李继记忆里汉末的能人大家。刚才被称作马师叔的人是卢植师父马融的儿子，叫马日磾，是名声不下于卢植的经学大能，其他几人分别是桥玄、袁隗、刘洪、单飏和杨赐、杨彪父子。最让李继惊讶的其实是刘洪，这可是写《九章算术》的算圣啊，在场的各位可能都名噪一时，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却只有刘洪一个。心里想着，李继眼睛不由得在刘洪身上多停顿了几秒。

　　刘洪看李继特别关注了自己，有些好奇。今天他来蔡邕府一聚本是因为自己父亲去世，辞官准备回家服丧的，现在被李继的目光给勾起了兴趣来：“李继，你为何如此注视我？”

　　“小子放肆了，只是小子有句无理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着盘腿席座的一帮老头，一脸慈祥的样子下却隐隐藏着不以为意的轻视姿态，李继玩心大起。

　　“但说无妨。”作为主人翁，蔡邕闻言点了点头。

　　“小子早就听说过各位长辈大名，如今见了，有一言实在不吐不快。”停顿了几秒钟，李继突然放开声音，冲着众人高声大喊，“小子只想说，见面不如闻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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