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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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初冬的艳阳和清澈的天空，是广府冬日景色的一绝。平时生活就较其他城市悠闲的老广市民，最爱在这种天气底下漫步街头，或于街边饮茶看报。若是碰上周末，大街上必然是人头涌涌，烟火气十足。
你要是现在从天上俯瞰，情景看来也不差。
不知是否是气温渐冷的原因，又或许是时间尚早，街上的色调看着也有些冷清。你要是看那横街小巷，必然找不到多少人影，但是，你若看那横贯老城区东西的中山路，你就会发现，广府依旧是满溢着生活气息，而广府人对生活的热爱，更是不言自明。
那中山路原名惠爱街，横贯旧广府城的东西两门，早在明清时期就已经是当时官府衙门的聚集地，后来，为纪念孙先生，才改名的中山路。这里是广府最早的商贸区，也是平日最多人的地方之一。
这不，你看那近十公里长的中山路上，隔三差五地便有密布的人潮，每有开门的店铺和迎客人，便似蜜引胡峰一样。再看，这中山路上，不时便有些忙着出行的人们，追赶着那些经过的大巴士，追得起劲时，甚至连一些私人小车也不放过。
看远一些，看那横跨珠水的大桥。
那大桥上，车水马龙，虽然有一队又一队的人员在卖力的指挥，但是依然是堵得死死的，即使那些指挥人员手上的工具发出一闪一闪的火光，始终也引流不了这堵塞。
抬头远望北方，在这清澈湛蓝的天空中，一只灰黑色的大鹏一闪而过，他那巨大的身躯，在冬日艳阳的照射下，留下了巨大的黑影，将大片的土地都遮盖住了。
这是一本在若干年后出版的□□里面的一段节选，据说，这是作者身边人的亲身经历。
那只灰黑色的大鹏，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架飞机，鲲鹏运输机。
那架飞机本来应该在半个小时前就到达机场了，但是却是半途失去联络，直到现在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那飞机直直地正往机场的航站楼飞去，丝毫没有要减速，或者要安全降落的迹象。
那架飞机上，是一片狼藉。运输仓里，数十个黑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处，而仓内你能够见到的，只有红色的溪流，以及尸横片野。包装好的武器和弹药早已被重新拆了开来，而那随机运输的两辆准备投入战斗的新型武装载具，则是血迹斑斑，许多红色的恶心粘液沾染在了载具的各处。载具里也是同样糟糕，大片大片的血液挂在车内的墙壁上，数具貌似感染者的尸体被枪火打得稀烂，而在载具的驾驶室，则是一名吞枪自尽的pla战士。
飞机的驾驶室内，一名受伤的机组人员正努力地试图重新夺回飞机的控制权，而另外一名机组人员则是奋力地在顶住试图进攻的感染者。但是，事与愿违，飞机的操控未能如愿，感染者的进攻却是如常。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飞机彻底失去控制。
地面上，航站楼内。
在人潮巨浪的最尖端，是疲于奔命的阿乔一伙人。一伙人顺着之前得到的指引，一路穿越火线，从枪声震天的交战区域，向着军队原本指引的方向一路狂奔。
“嘭——轰！”
跑在最前面的阿乔，在巨响响起前，还转头回望了一下。
他的眼睛穿过人潮，看到了飞机直接撞入登机长廊的画面，而后，是一声巨响，和一片扬起的灰尘。
飞机撞击断裂，并且将那登机长廊的建筑主体，一同带走。在扬起的巨大灰尘中，你会看到那飞机一路摩擦，带着火花，直接撞过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然后，停在了最后的长廊前，瞬间火焰冲天，而后又是一声巨响。
激烈的冲击波与声波在机场内回荡，但是阿乔他们离得相对较远，所以不算是最惨的。那些没来得及逃的平民和军人们，有一些，直接被带走，有一些则是淹没在巨大的扬尘中，等待丧尸将他们重新带回人间。
阿乔今天早上刚刚有过一次相似的经验，现在再来一次，倒是适应得挺好，只是感觉耳朵嗡鸣，而且有点痛。
其他众人也不多不少会有影响，倒是强嫂和强叔，因为夫妻默契，反倒感觉良好。
但是此刻大家都顾不上这么多了，飞机撞塌了一边的登机长廊，致使原本失去登上二楼途径的尸潮，重新获得了一条新的进攻路线。无数的丧尸正在往那塌陷的一边赶去，颇有一副群狼扑食的样子。
随着一路的奔跑，阿乔等人终于看见了一点曙光。一道玻璃栈桥出现在了前方的不远处，那玻璃栈桥是连接到机场中心的办公大楼的，而在玻璃栈桥的那一头，是数个防御工事和一众荷枪实弹的士兵。
那些士兵原本接到的任务只是防守机场最后的核心据点，对刚刚外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在看着阿乔等人正往着这边埋头一路狂奔时，还以为是感染者，忙举枪警戒。但是那边的阿乔也是反应迅速，很快地便掏出了随身的强光手电，快速地闪了数下，并且大声求救。
那边眼尖的士兵看见这一幕，忙放下枪，迎了上来。
“快！有群众！”
那边的士兵刚迎了过来，阿乔便将随身的大件交到了一脸懵逼的小乔手上，而后跟前来迎接的士兵说道。
“快！同志，我们后面还有其他人，有群众还有军人，快去救他们，我看见丧尸都往倒塌的登机廊涌过去了！”
而后又二话不说，准备带着那些士兵前去救人。
老乌见阿乔要往回走，忙拉着他的手。
“你疯啦！？不要命啦？”老乌抓着阿乔的手，激动地说道。
“出来行，迟早要还的。刚才我怕人群一乱我们会走不了，丢下了那些人，拉着你们先走了，现在是时候要还了。”阿乔说着挣开了老乌的手，拉着那些士兵就跑了回去。
老乌见到二人争持，当机立断，说道：“老乌，你跟着强叔他们，我跟着阿乔，有什么事我直接把他扛回来。”老卡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肌肉，示意自己能够应付。
那边除了老乌外的众人，还一脸懵逼，而老乌已经跟着那些士兵和阿乔开始往回去了。
阿乔的判断不能说是错误的，若是平时，那些丧尸可能未必赶得上逃难的人群，可是，在这种慌乱的环境下，人势必是会乱的，更何况，现在的尸潮里，并不是只有丧尸，还有许多奇怪的感染动物的存在，情况不容乐观。
阿乔领着那些士兵和老卡，在人潮中逆行而过，为殿后的军人减轻压力，将落在队伍后面的一些老弱病残抢了回来。
老卡刚扛过阿乔递过来的一个落单孩童，而后便往回发力狂奔，而阿乔却是反身回头想着救更多的人。
刚一回头，阿乔便看见了殿后的军人们已经和追来的变异动物们近身了。数名落在队伍最后的士兵，被丧尸狗猝不及防地扑倒在地，咬得血肉模糊。
阿乔眼疾手快，扛起一名落单的老人便往回跑，奈何却是跑了几个来回，力有不逮，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小伙子，你自己走吧，伯伯我老了，没什么怕的。”那被阿乔扛着的老人在阿乔的耳边说道。
紧急时刻，一双大黑手扶住了阿乔的身子，接过了阿乔肩上的老人。阿乔抬头一看，竟是刚才拉着他的老乌。
“我来，你快跟着我！”老乌说道。
老乌扛着那老人往回飞奔而去，而阿乔则是跪坐在了地上，稍稍回过口气，便想起身直追。
一名落单的殿后士兵眼见逃脱不能，便拔出□□，高举光荣弹，想往追来的尸潮里冲去。一只丧尸狗不知从哪里突然跃出，借助势能咬住了那士兵高举的手臂，而后关紧大口狠狠地一扯一甩，竟然将那士兵的手掌齐腕咬下，而那手掌中握住的光荣弹，竟然戏剧化地反而往人群的方向滚去了。
一名军官眼疾手快，将身边的战友推开，而后将自己的身子盖在了那手榴弹上。
“轰！！！”
“阿——乔——”
血，从阿乔的耳孔中流出，阿乔眼中的世界，开始颤抖，崩塌。
第四十一章
呀，说一下，因为我写东西爱用电影镜头的写法，所以可能会有一些蒙太奇手法，也就是各种插叙倒叙等等的，先将场景突然抛出，然后再在后面圆回来。大家看的时候可能要习惯一下啊。40章的结尾我其实是写在了38章的开头，为防止大家观看不习惯，我将之前的再贴回来。
“阿——乔——”
“轰！！！”
阿乔晕晕乎乎地站在了一个空旷的室内，有许多的人从他的身边路过了，但却似是没有人留意到他，没有人拉他一把。那些从他身边路过的，有平民，也有军人，他们似乎很害怕某些东西，正疯狂地逃离那恐惧的事物。
一场有预谋的爆炸如期而至，一阵爆炸的气浪带着尘土和血雾，席卷而来。阿乔依旧还是晕晕乎乎的样子，对身边的事物没有丝毫反应。那爆炸的气浪将阿乔包裹着，掀飞了开去。阿乔倒在地上，看着灰白的天花板，再次失去了反应。
一个黑色的身影飞闪而过，而后迅速地将阿乔扛在了身上，往他来的方向跑。那黑色的身影，是老乌。老乌身后的不远处，一阵黑压压的尸潮将刚刚爆炸的范围迅速又再覆盖，一瞬间，刚刚那强烈的爆炸仿佛没有发生过。
41章正文
老乌扛着阿乔，跑在尸潮的前面，奋力飞奔，他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身后是怎样的一副场景。眼前的人们或奋力呼喊，或开枪还击，但是老乌却是一点也注意不到，只是顾着脚下的路。曾经有那么的一刻，他问自己，自己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认识并不是很久的人。他自己一时也没想明白，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启动了起来。老乌与阿乔不过是邻居关系，萍水相逢。虽然这几天总是阿乔阿乔的叫着，虽然二人也曾并肩作战，但是老乌甚至不记得自己扛着的这个人，全名到底是什么。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奇怪的人，老乌如是想到。
数个灰绿色的身影忽而出现在了面前，而后又有两双手接过了老乌身上的重量，老乌抬头一看，是老卡和强叔。而那闪过的身影，是前来接应的pla士兵。
众志成城，大家就如生命接力一般，将尸潮浪尖上的二人救了下来。
终于到达玻璃栈桥的另外一端，但是众人却还是没有停下。老乌看着强叔将阿乔独自扛起，继续往前去了，而老卡则是拉着灵魂漫游的自己，远离危险区域。
这时的老乌止不住的回头看，身后的那些灰绿身影，一边还击，一边将防御工事堵好，而后快速地撤了出来。一道道简易的防爆墙被那些身影筑了起来，随后，又是数声巨响。
“轰！轰！轰！”
那长长的玻璃栈桥被分段爆破，一截一截的建筑残骸从空中失去支撑，坠落到了地面上，扬起了巨大的尘土。
经过军医的检查，阿乔的生命体征尚算平稳，受到的冲击并不危及生命。而灵魂漫游的老乌则是被军医认定是吓到了，并无大碍。
除去一些擦伤和皮外伤，阿乔等人竟然全部都没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整个机场事实上已经失去了控制，大片觊觎着办公楼里血肉的尸潮仍然漫游在广阔的云山机场里，就像在自家的后花园一样。之前将南隔离区人们转移出来的车队连同后续突围的部队再无音讯，整个广府北部的第一道防线，宣布陷落。
云山机场的部队和转移出来的群众，现在全部集中在了机场中心的办公大楼处。这一栋办公大楼的地面其实也早已沦陷，但是，得益于预先制定的退守计划，部队在最后时刻将大楼往上的通道全部炸毁了，暂时保住了这个安身之地。
原本防守机场的三个团，现在能联络到的只有一个半的团。除去牺牲的和失踪的，还有小部分散落在机场的角落里的，其他的大部分都在办公楼和机场的塔台里了。
原本，在军队的计划里，这里的守军应该可以坚持到军方的运输机群的到来，但是，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人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许多机场方面的部队，并没有和大批的尸潮交锋过。在面对这看不到尽头的感染者狂潮时，各种各样的情况层出不穷，最后也致使部队未能按原计划守住机场。
在隔离区沦陷两个小时，机场沦陷一个小时后，军队的通讯终于回复了正常。但是，在恢复通讯之后，传来的却是更多的不利消息，同时也使得士气更一步的低落。
军队在初始计划中，为了压制爆发，在广府的四个方向都设立了防线，并且是里里外外共三层防线。
但是，根据最新的消息回报，病毒其实早已在军队合围之前便外流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往广府支援的部队里会有感染者的出现。同时，广府周边的城市也在广府爆发之后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感染爆发，几个布防不及的地区也在稍晚的时间里宣布沦陷了。沦陷的区域，从一开始的广府城，变成了连同广府共五个城市，受灾人口进一步扩展到四千多万。
国家在即日宣布全国进入战时状态，大批的预备役部队被启用。同时，在感染爆发前线的军队利用自身优势，和感染斗智斗勇，在该区域全面陷落前，将一部分的未感染受灾人口成功撤离出区域外，并且成功将感染压制在了广府五城，将可能感染的人口尽可能的大幅度缩小。
广府连同云山机场，目前是最为危险的地区，也是最泥足深陷的地区。因为外围的其他地区在此时并未全面陷落，救援难度相对较小，所以，在取舍之间，只能先将外围人员疏散，然后再部署这个困局。
当然，这其实是后话。
镜头再次回到云山机场。
时日转移，散落在机场各处的部队在经过不懈的努力下，互相之间终于恢复了通讯。而混编之后的团部也顺利地和上级重新恢复了沟通，虽然那边并没有捷报回传，也并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有救援，但是，机场的守军部队依旧坚韧不拔，重新振作士气之后，再次投入到了作战部署当中。
许多可以稳居钓鱼台的部队，利用地理位置优势，以高打低，开展消耗作战，而那些散落在外的小规模部队，则是在团部的指挥下，隐藏起来，寻找合流的机会。
当初从南隔离区撤出的幸存群众里面，大约有将近一半的人因为之前的事故而失踪或者丧生。而那些剩余的幸存群众，则是被军队集中安置，方便管理。
乌泱泱的尸潮，继续游荡，那混合着血腥的奇怪气味，乘着北风，不时地送到了人们的嗅觉器官里，令人好不难受。
整个机场在经历了大半天的吵闹下，终于在午后恢复了一丝宁静。
枪声停止了，因为他们意识到，以目前的效率来说，要消灭这庞大的尸潮是不太可能的。要知道，整个广府的北部生活了几百万人，而这机场的附近也生活了近百万的人。而这次的尸潮，粗略估计也有6万，以军队的火力以及补给来说，要消灭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第四十二章
与之前的策略不同，在这一日的午后，所有幸存的人员都将自己深深地隐藏在了尸潮看不见的地方，不再主动出击，也不再尝试作什么无谓的消耗。
那一架运输机在撞断了几条登机廊之后，最终停在了东边最南端的登机廊处，整架飞机严重解体，只有机头的结构部分尚算完整。
整个机场，忽然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那坠机地点的熊熊烈火，烧出了丝丝的声响。藏起来的人们，都在默默地留意尸潮的动向，也在关注着这边的火势。
火势渐渐地变得更大了，甚至开始往航站楼蔓延了。但是在大火接触到了航站楼的主体时，机场的紧急系统自动开启了，各类的灭火装置在备用电池的支持下，对抗着熊熊大火。
各处隐藏的视线在默默地关注着，但却是爱莫能助。
幸好，过午之后，天色风云突变，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从哪里来了几团厚厚的云。天慢慢地便阴了下来，不多时，先是数点，然后再是连群，雨水一直的下，将那熊熊的大火压制了下来，顺带的，还将之前留在的血腥与臭味，洗刷一新。
在重新与上级恢复联系之后，上级将现时的情况与周边的情报交给了机场方面，让机场方面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决断。救援暂时来说是盼望不上了，外围现在的情况也是一团乱麻，即便是有多余的力量，也会用于优先疏散外围的群众，机场方面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会议室里，讨论的声音从黄昏前便开始了，却是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歇息。多达十种的作战方案被一一提出，但是在经过详细地讨论后，又被一一否决。
原本，凭借机场原来储存下来的物资，军队留守在这里十天半个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从卫星遥感传回的照片显示，机场附近游弋的感染者数量激增，形成了多股的尸潮，数量保守估计在十万左右，同时，根据总参部的计算，周边的尸潮有一定的几率会向机场聚拢，一旦尸潮形成合围，在没有巨大救援力量的帮助下，机场方面没有一点突围的可能。
机场方面现在自然是急如焚心，而总参部的人员在此刻也是忙得不亦乐乎，急得如热锅蚂蚁。病毒在国内的具体登陆点不明，感染者行为模式不明，致病以及作用机制不明，辨认方法只能靠隔离，如何治愈或者免疫更是不明。而在其他方面，统筹调配，救援撤离，应对策略这一大堆的问题摊在了总参部的面前，等待他们解决。
因为老卡要照顾兄弟老乌，强叔也要照顾妻子，所以，夜里看护阿乔的工作边落到了小乔身上。当然，小乔自己也是乐意承担这个任务的，毕竟阿乔之前算是救了她一命。
在阿乔呢喃的时候，小乔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翻看着一本随身的小册子。听见阿乔的呢喃，小乔一惊，先是嘴角微提，而后眉眼稍弯，喜悦之色，跃然面上。小乔随手放下册子，而后便走近阿乔的床边，想要弄清楚阿乔在说些什么。
阿乔的嘴唇一阵乱动，说出的话语却是让人难以明白，同时，阿乔的面上也是多了一分紧张与一分关切，呢喃过后，只留下一额汗水和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小乔在一旁看得真切，她看见阿乔这紧张的模样，自己竟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同时，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丝好奇，不禁猜想阿乔的呢喃究竟为何。为阿乔轻轻地拭去汗水后，小乔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随身的小册子，又再看了起来。
接着那微弱的灯光，你能看见小乔拿着的那本小册子，旧旧的皱皱的，封面上写着两个秀丽的字——要点。
翻开那册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的字，要是你细心看，你就会发现都是一些复杂的医学名词和解释。在这些复杂难懂的知识要点旁，还对应的写着一些英文词汇，看着让人十分的犯困。翻着翻着，你会发现小册子里的内容越来越庞杂，到了后面，甚至有一些心情日记和歌词之类的东西写在里面。翻到最后的几页，一张照片插在了书页里。小乔望着那照片有些出了神，似乎是在回想什么事情。
照片上的人，画着径直的港风妆，一副高冷厌世的表情，仿佛尘世俗事与她无关。那人的衣着造型十分时尚，一股浓浓的港风扑面而来，隐约之间有点致敬温碧霞和钟楚红的意思。那照片上的人，正是小乔。
小乔原本是一名护理学高才，也是一名护士。但是，不知为何，后来她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突然转向去做模特了。虽然小乔一开始凭借自身得天独厚的天赋条件，在模特工作上面取得了一些成就，也赚到了一些钱。她是个孝顺孩子，每次她赚到的钱，都会有很大一部分交给家里老人，自己仅留一些。
后来，因为许多种种，小乔的各方面都遇到了很多的困难，最后也因而患上了心理疾病。
浑噩的时间并不好过，但是，这突然而来的巨大灾难，却是像给了小乔一次洗牌的机会一样，不知从哪时起，她又重新拾回了以往的功课，默默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可以从头再来。
镜头一切，离开了阿乔的房间。
这一边厢，见是夜已深了，主持商讨对策会议的团长决定暂时留守机场，并示意众人抓紧时间休息。那一边厢，放哨的士兵顶着凉爽的北风，在黑夜中观察这失落的土地。一名老兵和前来换班的士兵聊了几句，而后将自己的身影藏在了掩体阴暗处，拿出一根香烟，点燃，呼吸了起来。点燃的香烟，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微的火光，但是那名老兵也是很注意，并没有将火光外露，只是让那些呼吸而出的烟雾任由北风吹散。
那老兵抽了一根，还想再续，摸了摸身上，却是发现已经没有烟了。
“崽子，有烟没得？”
“没得咯。”
第四十三章
“哔——”
“紧急情况！根据卫星图显示，机场外围以及广府北部的感染者族群正在向机场方向形成合围！请机场方面做好撤出准备，南海联合军演的预备部队已经开拔，预计将于早上0900进入行动区域。重复一次，请机场方面做好撤出的准备，联合军演预备部队已经开拔，预计将于早上0900进入行动区域。”
军方的一号指挥营帐，在通过卫星图得知尸潮的动向后，将之前在南海集结为进行军演的部队紧急召回，并且从中抽调了精锐力量，紧急加入战局，营救受困的机场方面。一方面，人民子弟为人民和不丢下同伴一向是军队的传统，另外的一方面，机场留守部掌握的许多东西都急需撤离。这两大因素是推动本次决策的重点。
较早前的南部海岛某军事基地。
“本次的行动，是我军首次在国境范围内进行的立体实战行动。在本次的行动当中，所有投入作战的部队以及设备全部务必遵从一号指挥帐发出的所有命令。本次的作战目标，是撤离我军位于云山机场以及广府北部一号隔离区的被困部队和群众……”
在行动简报的现场，参与行动的各级指挥官正在详细听取具体任务要求，各种方言在会议现场同时发力，营造出一片紧张而又和谐的气氛。
基地内，停泊的各种船舰正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出发前的预备工作，各参战单位正在进行出发前的最好一次演练和行动简报。
凌晨五点，预定出发时间达到，舰队分批出发。
数量众多的钢铁怪物们在巨大的蓝色画板上画出了一道道白色的痕迹，一路向北。
机场方面，在收到突然发出的决定之后，便马上进入紧急状态，将留守的所有部队以及群众唤醒，打包收拾，以准备撤离行动。
恢复了一时宁静的机场，在此刻又再重新新进入繁忙。
军队的行事作风讲究令行禁止，留守机场的士兵早早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而幸存的平民们，则是因为之前的骚乱，有许多都丢弃了大件行李，早已是孑然一身。收拾行装的阿乔则是在此时陷入了沉思，阿乔一直以来都是轻装上阵，他的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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