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布阵

跪在地上等了片刻，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起来，相视一笑，觉着心里安定了许多，没有那么凄慌了。
  熬好的药汁已经放温，两个人把洲儿抱进灶房，闭紧门窗，就着温热的室温，给他把伤口擦洗干净，包裹好了，再喂了汤药。
  孩子脸色好看了一点儿，不再是青紫的，只是还是苍白的厉害。
  芸娘把孩子放到床上，坐在一边儿看着。
  萧俊川去厢房收拾一下。
  他刚进去，就匆匆出来，进了堂屋，把卧室门关上，悄声儿地说道:“芸娘，你看……”
  说着，将一个藏青色的包袱放到床上。
  他当着芸娘的面儿，打开包袱，里面是十几锭白花花的银子。
  芸娘拿起一锭，翻过来一看，五十两。
  这粗略算算，就是八百多两银子了！
  她睁大了眼睛。
  在银锭子旁边，是一个长命锁，两只小手镯，不知道什么材质，但做工很是精致。
  萧俊川感慨地说道:“方伯父说是洲儿有大造化。我们得遇方伯父，也是洲儿带来的福气吧！”
  夫妻俩感叹一番，把小镯子给孩子戴上，长命锁还有点儿大，等他大了，再给他。
  两人一商量，在卧室角落里掘了一个暗格，将银子藏好。
  刚收拾完，萧俊川洗干净手，院门就被敲响了。
  萧俊川一连声儿的答应着，去开了门，却是里正带着五十几个村民站在他家院子外面。
  里正看他出来，笑眯眯地说道:“今儿个是布置灵阵的日子，再过个两天就要播种了。”
  说完，他又指了指身后的村民，说道:“这都是咱们自己村今年需要重新布置灵阵人家的家主。你也来吧。”
  不等萧俊川答应，当先转身走了。
  萧俊川奔回屋里，跟芸娘说了一声，又去厨房随手摸了一个饼子，拿了个水袋，锁了大门，匆匆追上诸人。
  牛二叔走在队伍最后面等着他。
  看他过来，就小声问他:“得去一天，你带吃的了吗？”
  萧俊川拍拍袖袋，含笑说道:“我看人很多，肯定没那么快，所以带了个饼子和水。”
  牛二叔笑笑，说道:“没带也没事儿，我锄头上挂着的包袱里，有你的一份儿。”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紧紧跟上队伍。
  第一站，里正就选了萧俊川家的地。
  他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咱们今天从最远处开始往回布置，刚好最后就回家了，省的你们想家。”
  几个刚成婚的小伙子就挤眉弄眼起来，惹的年纪大的一顿笑骂。
  气氛轻松下来。
  里正喊着萧俊川:“来来来，跟好我，仔细看。”
  “牛二，你拿好锄头，不准多刨面积，听到没？灵阵有规格，太大了，效果不好。”
  其他人就笑。
  里正一瞪眼，假装严肃的呵斥:“上一季没有好收成，这一季需要重新布阵的，反思一下哈！”
  有几个人就局促的缩缩脖子。
  萧俊川含着笑意，感觉整个人都自在起来，这村集体的氛围真好。
  里正小声的告诉着他:“你看哈，两亩地的灵阵，我们只能小一点儿，集中一些。”
  “咱们这个阵啊，就是最基础的聚灵阵。所以驱动的阵眼就是这种最糙的灵石碎屑，还要一年一补充。”
  “明年你自己找我来领，我给你后，你自己补充进来就可以了。”
  “你看看，这个位置，要下一尺三寸的坑，来来，牛二，你来挖。”
  牛二颠颠儿的过来，几下就搞好了。
  里正放进去一个小旗子，嘴里念叨:“这就是阵旗。”
  接下来，每一步，里正都给他讲解一番。
  后面几个年轻人就喊:“里正叔，萧家郎君给你什么好处了？讲的这么细。”
  里正瞪他们一眼:“你们这不是也有耳朵听见了？！”
  大家又笑。
  随着里正将一斛斗的灵土埋进阵眼，地上一阵波纹流转，聚灵阵开启，空气都好闻了起来。
  萧俊川连连感谢。
  牛二叔捅捅他，憨厚的说道:“萧郎君家里这个荒山，也选几个地方布上阵呗，种几棵果树什么的，也挺好的。”
  里正一瞪眼，吹着胡子骂道:“我哪有那么多灵土！去去去，乱出主意。”
  牛二叔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
  萧俊川笑笑，说道:“谢谢里正叔和牛二叔。”
  一群人挨着一家一家的布阵，萧俊川毕竟是读书人，一天下来将整个阵法摸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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