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_白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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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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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俩同班。我还要说我打算明后年要升到卯字班去。”
  
  言涿华瞪大眼睛:“你要不要我活了!”
  
  言昳抚着脸,装模作样道:“伯伯,涿华哥哥不是不聪明,就是不努力呀。伯伯是不知道吗?他刚升到申字班才几天,之前三年都在最低的戌字班呢……”
  
  言涿华捏紧拳头:“白昳!你是不是克我!”
  
  言昳和雁菱对视一眼,闷笑起来。
  
  言实跟白旭宪似乎正在那头客套,白旭宪说了些什么,言实眉头微蹙,唇角客套的笑着,拱了拱手,似乎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言实那身量,感觉一拳能打趴十个白旭宪,但他面上神情总是很温和抱歉,反倒趁的白旭宪目光中的精光,不怎么大气。
  
  言家乘上了马车,一阵告别声中,马车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下次见到他们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言实坐在车内,长子元武把他们的行囊放在了车后侧,言实道:“咱们不是路上也买了份报纸吗,帮我拿出来吧。”
  
  元武点头,正打开行囊,忽然道:“这是什么?父亲,这儿有一封……信?”
  
  言实身材高大,他半阖着眼睛小憩,就像是一座山丘似的,占据了车内半壁江山,他疲惫的抬了一下眼皮子:“信?不会是白旭宪又跟我留信想说什么吧?”
  
  元武摇头:“信封上只写了一个山字。”
  
  言实微微抬眼,元武双手将信封递上。
  
  上头写了个笔挺有力的“山”字。
  
  言实对这个长子几乎毫无隐瞒,同心同力,他挥手道:“打开念一念。”
  
  元武展开几张信纸,扶了扶眼镜,先自己瞳孔左右摆着的读下去,神情大骇,没头没脑蹦出几个词:“山以将军、灭门……幼子!活着!”
  
  言实终于睁开了眼:“什么?!”
  
  山家倒台的时候,元武都十三四岁了,他当然知道山家对曾经的大明军力意味着什么,手都有点打哆嗦:“山家的孤子,还活着!”
  
  言实彻底愣住了。
  
  他缓缓接过信纸。
  
  元武半跪在车座上,半晌道:“假的吧。是不是在骗我们,可外头只以为您跟山以将军是曾经的同窗而已,不会有人知道……”
  
  言实细缓的读着信,直到目光扫完最后一张信纸,眼神惘然,手缓缓的垂下去。
  
  他道:“是真的。你看到最后那页,有个章了吗?”
  
  元武扶着眼镜,垂头去看那个章:“这是?”
  
  言实心头闷得慌,他都叹不出一口气:“是我与山以将军读书时候,组建的小社的徽章,当时军校中入社的人很少,所以做得也很简陋。是陶烧的,几十年了,上头关于日期和字迹的痕迹都斑驳了。这徽章,一共就做了十来个,拿着的人一半都死了。如果这幼子手里也有这徽章……”
  
  元武单手托着眼镜两边,道:“我听说过一点传闻,说山家幼子,痴傻不言,像个泥偶般,连自己的名字都有可能不记得。甚至有人说,山家那些副将、亲信拼了十几条命,救走的就是这么个傻子,最后还在徽王作乱的时候死了。但如果这幼子知道出示这徽章来求救言家,那说明他根本就不傻,说不定还背负了不少山以将军的夙愿。”
  
  言实往后仰着,从元武的角度只能瞧见父亲冒着短茬的下巴,言实脸色像生铁,没说话。
  
  元武双目虽小,年级也轻,却学到了几分言实的静气,想了想道:“这些天我们就接触白家了,那说明这山家幼子也在白家?父亲知道那孩子大概多大吗?”
  
  言实摇头:“我只知道山以有这么个孩子,但这孩子不怎么见外人,所以具体年岁也不清楚,只记得名叫光远,有光明远大的意思。你这一两日遇见的人里,有印象吗?”
  
  元武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人,他又直起身子,靠前去看父亲的脸,道:“这孩子如果在白家,你说白旭宪知道他的存在吗?”
  
  正说着,马车停下来。看来是到了言家在金陵置办的府苑。其实说不上是府,就是个僻静的三进的院子,单门为了求学的言涿华买的。
  
  言涿华在车外道:“爹,我走了!你们一路小心啊,爹!”
  
  他掀开车帘,探头探脑:“不至于吧,都不跟我告别,这么不想见我啊。”
  
  言实把信纸拢了拢,扯了扯嘴角,道:“去吧。你小子,若是等我从福州回来的时候,你读书还一点起色没有,我让你哥把你挑到旗杆上揍。”
  
  言涿华滚刀肉似的傻笑:“我可努力了,脑子不好使也没辙啊!爹,那我回去了,你可要保重。”
  
  但言实似乎心事重重,只对他点了点头。
  
  言涿华放下车帘,言实听到他走远了,车马继续驶动,他才开口回答元武的问题。
  
  言实闭着眼睛:“我猜白旭宪不知道这个山家孤子的存在。如果手里捏着这么张牌,以白旭宪的性子,这么好的时候不会不用。但有一点你说的对了,这孩子不会傻的,这节骨眼上找我,要我做的事,都说明他自有规划。”
  
  元武:“父亲,算来也不过是个小儿,山家毕竟是彻底倒了,咱们没有必要……”
  
  言实终于正起脑袋:“大明水师还在,山家几代人的门生与手下还在南北各地,你说这能算倒了吗?此子是想完成山以未完的夙愿,那更不会倒了。”他半晌将信缓缓叠起来,贴身放在衣襟中:“走罢。”
  
  *
  
  那一夜的暴动,是谁赢了或输了呢?
  
  或许很多人觉得有输有赢,但言昳却只在意——世界线全乱套了。
  
  作为言情小说的原著,想要搞甜甜恋爱剧情,最起码是需要几年的风平浪静,但显然这风平浪静被提前打破。
  
  而且言昳知道,上辈子梁栩韬光养晦了很多年,到年近二十岁才开始锋芒毕露。
  
  现在是被逼的十几岁就开始亮底牌,他以后还有韬光养晦的时间吗?
  
  比如,梁栩抓住了韶星津,有了可以威胁韶骅的砝码,但韶骅不止这么一个孩子,真要是心狠点壮士断腕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前世因为太子庸常,大明帝国如腐朽的机器,死而未僵的惯性中诞生了许许多多离奇荒唐的政策,枉顾人命的惨剧,这才导致一直在报刊平台上营造爱民、强硬、卫国形象的梁栩,其实深受百姓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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