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liveforme_第五人格无上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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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livefor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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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在这个沉闷的世界里耀眼的有些过分。萨贝达趁贝坦菲尔不注意便把它扯下来,揣进自己兜里,在紧张之余想着贝坦菲尔戴上它一定会很好看。

        枪声、尖叫声、炮火声。

        这三种声音来来回回在萨贝达的脑海里交替使劲撞击着他的耳膜,以至于他有几次还以为自己变成了聋子。敌人的脖子被划开,有些温热的血液喷了萨贝达一脸,他眼中的世界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萨贝达随手抹了一把脸,刀再次挥起。

        挥起、砍下;挥起、砍下……萨贝达几乎是机械地进行着这个动作,在先前经历了贝坦菲尔的攻击而绕幸留下来的小鱼小虾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萨贝达的鼻腔与喉咙,他咳嗽一声,解决完自己这边的最后一个敌人,便喘了口气,回头看贝坦菲尔那边。他看到的场景几乎使他心脏骤停:贝坦菲尔专心对付眼前的敌人,根本没注意到有个人端起了枪,瞄准了她的心脏,即将扣动板枪。

        时间不允许萨贝达发出警告,他也没想着要发出警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里瞬间构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对此他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照做——

        他扑上去,挡在枪口上,同时,刀狠狠地向那个人砍去。

        一朵艳丽的血花随即在萨贝达的身上绽开,给冰冷的刀枪纹上了温热的花纹。萨贝达在最初并不感觉疼痛,所以他在中弹后还有余力在敌人身上再次狠狠扎下一刀,但这个动作好像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因为接下来他连将刀□□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了,只得趔趄几步,踉跄着带着被他击杀的敌人倒下去。

        “萨贝达!不!”他听见有人在喊,“把他们都杀了!赶出我们的家园!”

        萨贝达有些恍然地听着,透过血雾瞧见了匆匆赶来的贝坦菲尔担忧的眉眼。她红宝石似的眼睛把他的身影囊括进去,映在他金琥珀般的眼睛里。她替他将刀拔下,像拖死人一样拖着他沉重的身体把他转移不远处的防空洞里,在里面依旧听得见炮火与怒骂。直到这时疼痛才开始慢慢吞噬萨贝达的意志,他痛的几乎像一只被煮熟的虾蜷缩起身子。贝坦菲尔跪坐在他身边,布满茧子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几乎拿不稳绑带与膏药。沙漠里少有的甘露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他的脸,近乎干枯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萨贝达,萨贝达。”她一遍一遍地重复到,动作与神情逐渐趋于平稳,只是声音里埋藏着焦虑,“你一定要坚持住。”

        萨贝达低低地咳嗽,望着她麻利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甚至开起了玩笑。“贝坦菲尔,你没必要那么伤心。”风箱在呼啸,“以后就没人会和你抢东西了。”

        “你闭嘴,”相识这么多年,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冷静自矜的贝坦菲尔第一次凶他,“你会活下来的。”她凶巴巴地说,却动作轻柔地捧起他的手,轻轻握住,“克拉克说了,我们会赢,会在之后一起得到封号,我不想一个人去受封,所以你一定要活着,为我而活。”

        萨贝达想对贝坦菲尔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但他笑不出来。他太累了,上下眼睑就在下一秒粘住对方强硬地把他带入梦想。

        萨贝达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边的事物立即在下一秒占满他的世界:略为老旧的帐篷、简易的病床、以及坐在他身边读书的伊莱·克拉克——他好像对他醒来这一事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将书又翻了一页,说到:

        “你醒了。”

        萨贝达虽然觉得这是句废话但还是点了点头。他摸摸自己的胸膛,一层又一层的绑带把这儿包裹得严严实实。克拉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书说。“别摸了,可能会使伤口增加感染率。”

        “我没有死?”

        “死了还能和我说话吗?”克拉克用温柔宽慰甚至能去哄小孩的语气说着嘲讽的话语,“那一枪没打中要害,你一个月后便能恢复成从前的状态,年轻人的身体真好。”

        “那挺好。”萨贝达点点头,手背在后脑勺上倚靠着床架,“我们赢了吗?什么时候回王都?还有贝坦菲尔,她……怎么样?”

        “一,我们赢了。你为了保护贝坦菲尔而杀的那个人是乔装打扮出来溜达的敌军副司令,而贝坦菲尔为了给你报仇单枪匹马杀进敌人阵营把总司令给杀了,这使得士气大涨,所以我们就赢了;二,半个月后。皇室那边决定给你和贝坦菲尔授予封号以表嘉奖。回到王都时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三,贝坦菲尔没有大碍,你不必担心。”

        “谢了。”萨贝达说,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别着急,我还要说一件你没问得的事:德拉索恩斯伯爵被杀了。”

        “你说什么?!”萨贝达的所有困意都因为克拉克的这一句话给赶跑了,若不是还有个严重的伤口挡着他,萨贝达即刻就要把克拉克的领子拽起来质问他。

        “改朝换代嘛,总是要流点血,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新登基的小国王还是个残暴的君主,这是更避免不了。”克拉克合上书,把它放在一旁,“所以我们命中注定的领袖,奈布·萨贝达,请带领我们,赢得光明的未来。”他单膝下跪,吻了吻萨贝达的手背,诚恳地说。萨贝达被他突然其来的话语给惊到了,愣在原地,盯着他。半响后,他才用干涩的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克拉克站起来,把膝盖沾染上的灰尘拍去,拿起书然后递给他,“您之后便会明白了。好了,不说了,贝坦菲尔来了。”

        “我可以进来吗?”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贝坦菲尔的声音在下一秒恰到好处地响起。

        “当然可以。”萨贝达回答道,“请进。”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起码在萨贝达看来一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好像上一秒他还在战场上杀敌,下一秒他便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接受热情的民众们热情的欢呼、赞美的花朵,以及敬佩的目光的洗礼。他和贝坦菲尔并肩在这块红毯上行走,后面是一众出生入死的弟兄,而红毯的尽头是新登基的小国王罗比。他边玩弄着手中的小雕刻,边嘻嘻哈哈地看着他们向他走来。

        终于,他们到了。萨贝达和贝坦菲尔翻身下马,对小国王单膝跪地。而罗比则在大臣的示意下跳下王座,蹦蹦跳跳地来到他们面前,做了一个虚托的手势,说。“起身。”他想了下,“啊,非常感谢萨贝达与贝坦菲尔以及其他千千万万名军人为国家的安全献出力量,然后……呃……”

        “陛下,为此您要嘉奖他们……”有人小声提醒他。

        “闭嘴!”小国王听到后并没有接下去,他反而暴跳如雷地指着那个人,吼道,“杀了他!”

        声音的开关被调为静音,连礼炮都理智地闭上了嘴。萨贝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余光去看,那个人脸色苍白,像一团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只能由立即赶来的侍卫将他拖下去。萨贝达微微转头去看贝坦菲尔,却发现自己看不清她的神色。她深深地低着头,紫红色的丝绸垂下来挡住她的脸。

        罗比满意地拍拍手,宣布到:“授封典礼晚上再进行!”他兴高采烈地跑回去,挥挥手,带着一大帮侍卫走了,消失在大门深处。

        开关又被打开了,群众们的讨论如潮水般涌出空气。萨贝达站起身看贝坦菲尔,问道:“陛下……怎么了?”

        “你只需记着他是我们的君主。”贝坦菲尔答非所问,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晚上七点是我们的授封典礼,不要迟到,舞会在半小时后开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奈布·萨贝达以及玛尔塔·贝坦菲尔,”萨贝达恭敬地鞠着躬,与贝坦菲尔一起聆听神父庄重的话语,“鉴于你们对国家的卓越贡献,经过我们上层的讨论,一致同意授予你们封号:贝坦菲尔为‘怀古’,萨贝达为‘思明’,陛下,您觉得如何?”

        “无所谓。”罗比不耐烦地摆摆手,“管它那么多干什么?搞快点,我要去玩!”

        神父应了一声,授封典礼便这样草率地结束了。不过就算如此,在神父宣布的那一刻他们的身旁还是分别出现蓝粉俩只蝴蝶,亲昵地围绕在他们身边,每个被授予封号的人身上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萨贝达抬眼看看钟表,七点二十分,他呼出一口气,转身向入口走去。

        “你要去做什么?”贝坦菲尔拉住他的手,“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贝坦菲尔,不用担心。”萨贝达回答,挣脱开来,“我很快便会回来的。”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贝坦菲尔的视线里。贝坦菲尔微微一愣,然后回过神来。

        “萨贝达,若是你想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在授封典礼那天的晚上七点半去王都外。”克拉克递给萨贝达的那本书的第一百二十三页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萨贝达走出城门的时候风儿甚是喧嚣,与从树枝上扯下的叶子牵着手溜过记忆深处。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升了起来,将大地照的明如白昼。就在萨贝达怀疑自己是否被克拉克骗了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萨贝达下意识地拿刀砍去,那人“哎呦”了一声,消失了,然后又在另一边出现。

        “克拉克的目光不错。”他满意地说,注意到萨贝达警惕的目光,又解释到,“别担心,我是一个魔术师,这种小把戏我非常地擅长。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瑟维·勒·罗伊。”

        “奈布·萨贝达。”萨贝达犹豫了一下,还是与他握了握手。

        萨贝达正在往王宫的方向跑去。刚刚他听罗伊讲话听的太过认真,以至于忘了时间。与罗伊的这番谈话在他心底掀起来惊涛骇浪:他知道了一个叫“光明者”的反抗罗比□□的组织,所有成员由不满罗比的统治和希望这个国家能变得更好的人组成;老国王是被罗比下毒给杀死的;末了,他还向萨贝达发出加入他们的邀请,告诉他若是他愿意的话,一个月后同样的时间他在这里等他。

        萨贝达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问道。“那贝坦菲尔……”

        “别想着让她加入我们的事情,”罗伊打断他,“自这个王朝开始,贝坦菲尔家族便世世代代都守护在国王身边,是他最忠实的拥护者。不过若是你执意要去尝试的话也没问题,贝坦菲尔是最为光明磊落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把我们的事告诉给罗比。不过你要记着,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我和她不是一路人。萨贝达默想,看见前面有一抹粉红色的倩影,他赶忙跑过去。是贝坦菲尔,她倚靠在墙壁上,看着他。属于她的那只蝴蝶和开始与萨贝达的一起嬉戏玩闹。

        “贝坦菲尔……”萨贝达开口到,“舞会……”

        “舞会已经结束了。”贝坦菲尔打断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克拉克陪我跳了舞,你不必担心。”说完,她便转身走了,独留萨贝达在原地发愣。

        没过几天他们之间就发生了第一次争吵,虽然在外人看来只是很平常的一次讨论。起因是罗比又随意地杀了一个人,贝坦菲尔坚持认为他是无心的,年纪还小。萨贝达对此反驳到:

        “年纪小就是随意杀人的理由吗!”他和贝坦菲尔面对面站着,质问道,“他会不知道杀人是不好的行为吗!”

        “……他会变好的。”贝坦菲尔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到。

        萨贝达失望地看着她,而她微微别过脸去,不接上他的视线。

        “贝坦菲尔……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的家族受了王室太多的恩惠。”贝坦菲尔开口,“我是为守护他而生。”

        “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活?你为什么要为他而活?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的家族受了王室的太多恩惠。”她重复到,眼神略微有些茫然。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相约的日子的脚步声,萨贝达与贝坦菲尔的争执越发频繁,从最初的偶尔才有一次发展到几乎每天都要为小国王的行为而进行争辩。贝坦菲尔每次的解释都是他还小,还不明白,和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的结果一模一样。

        到了约定那天,在他们在一旁等候罗比用早餐的时候,又看见他把一碗滚烫的粥萨倒扣在一个女仆的脸上,女仆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而罗比则拍着手,开心地大笑起来。萨贝达几乎都要冲上去了,却被贝坦菲尔死死地拉住了手,捂住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仆被拖下去,脸上还不停地有粥掉落。

        “你做什么!”直到小国王走后,贝坦菲尔才松开手。萨贝达愤怒地责问她,金褐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为什么不让我去阻止他!”

        “没有用的。”贝坦菲尔说,微微垂下眼睑,“不会有用的。”

        “那也要让我试试啊!”萨贝达有些无力,“若是我上去了,那女孩,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死在那小鬼头的肆意下了。”

        贝坦菲尔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萨贝达以为他们又要不欢而散的时候,她说:

        “晚上六点五十分来后花园一趟吧。”她直视着他的头发,“我们好好谈谈。”

        晚上,六点四十分,萨贝达准时到了花园。贝坦菲尔早就候在那儿了,见他来了,便迎上来。

        “我们谈什么?”萨贝达直截了当地问,粉红俩只蝴蝶纠缠在一起。

        “谈谈陛下为什么这么爱夺人性命。”

        “还能为什么,”萨贝达忍不住刺她,“脑子有问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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