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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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怎么办才好。

        很晚，洛雪哀听到外面没动静了，才敢出来去浴室洗漱。

        洛雪哀这才发现内裤湿了一大片，不禁头皮发麻，慌得打开莲蓬头，冲刷着自己。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个地方，却又不自觉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以及他中途悄悄睁开一条小缝偷看百里晴空的脸。

        舌尖在齿间来回的翻转，悸动的瞬间就又回来了，他否认不了自己喜欢这个感觉。

        春天就这么来了，薄绿的叶子上的茎脉看着楚楚可怜，烟雨飘洒，世界变得迷离，细密的水珠痴缠着叶片，低调地生机盎然。

        洛雪哀看着教室外的树，想着百里晴空说的话——青浅这个地方，树多，大片大片的绿色，还挺壮观的。

        其实，要是学校里的这些烂人都消失，青浅也没那么令人讨厌。

        “这周末月考，大家做好准备。”班主任敲了敲讲桌。

        底下有同学躁动着：“老师，这才上几天课，就要月考呀？”

        班主任咳了一声：“二月本来就短，不知道啊？你们开学来的时候，二月就过了小半个月。”

        接着底下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班主任又说了几句：“学生的任务是什么，你们要搞搞清楚，就是读书加考试。你们要把考试当成喝水吃饭那样自然，到了高考就不会紧张，一个个在这鬼哭狼嚎什么，下课！”

        终于放学了，洛雪哀胡乱把试卷纸笔往书包里一塞，学生生涯有史以来，他体会到什么叫迫不及待，终于体会到了那些饿牢里放出来的囚犯不顾一切奔向饭桶的心情了。

        可偏偏这时候，班主任喊住了他：“洛雪哀，季辰风，你俩来一下！”

        洛雪哀站住了，解释道：“老师，我不住校，我是走读生……”有什么事情，非要等到放学后说吗，白天一整天那么多时间不说，实在不行要不等到明天说也可以啊，洛雪哀的心里十万个草泥马飘过。

        “知道你走读，过来，耽误不了几分钟。”班主任招着手，往办公室带去。

        季辰风跟了上去，对洛雪哀说了句：“走吧！”

        洛雪哀只好跟上。

        季辰风突然低声问：“你在他家住得还习惯吗？”

        “还行。”洛雪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细想。

        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还在。

        班主任又晃着那个满是茶叶的玻璃保健杯：“是这样啊，叫你们两个来呢，是关于三月份人才交流的事，高一高二都是洛雪哀参加的，以前呢，都是根据上半学期期末成绩来定的，那时候洛雪哀一直也是全校第一，所以学校让他去这是无可争议的。”

        话到此处，洛雪哀似乎听到了季辰风很轻的一声叹息，但是余光瞟过去，却没发现他脸上有异样。

        “那去年期末，第一名是季辰风，”班主任转向季辰风道：“按学校以往的惯例，今年应该让你去，但是呢，这几天学校领导和我们几位老师商量了一下，这个交流会啊，其实就是朗诵和作文比赛，这方面，一直是洛雪哀的强项，虽说他名次是掉下去一大截，但是这个比赛也不是比总成绩。”

        季辰风说道：“好的，老师，我知道了，今年还是继续让洛雪哀参加。那您叫我来是？”

        班主任温和地笑道：“就是特地和你说一下，这不高三学习时间紧张嘛。”

        洛雪哀不想去，便说：“老师，我……不想去，再说我也不是第一名了，不合规矩。”

        班主任立刻吼了他一句：“瞎说什么呢你这孩子！”

        “嗞——”洛雪哀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着，他伸手进去按了侧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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