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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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啊，小朋友。”百里晴空还加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一点都不快乐，又叫我小朋友，哼！”

        百里晴空没有回复，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一晚上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百里晴空的头像右上角还是没有出现红色数字。

        洛雪哀踩着单车去气象站了。

        门开了，百里晴空手上还沾着一些颜料。

        “你在画画？”洛雪哀喘着气，刚才上坡骑车费了一番劲。

        百里晴空往楼上走着：“冰箱里有牛奶，你自己拿着喝。”

        洛雪哀紧跟在他后面：“你怎么突然不回消息，我挺担心的。”

        “担心什么？我一直在画画，后来没看手机。”

        “新闻上经常报道，有些画家或是创作歌手，大半夜创作的时候，突然就内什么了，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内什么是什么？”百里晴空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大年初一说这个词不太好。”

        “哪个？”百里晴空坐在画桌前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接着故意说道：“高-潮？！”

        “什么呀，恶不恶心，你想哪儿去了，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洛雪哀看了看旁边的几幅画稿，“亏你画的画还这么空灵有仙气，怎么画出来的。”

        百里晴空换了把刷子蘸颜料：“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怎么反过来说我恶心？”

        “我想歪了？我哪里想歪了，你倒是说说看。”

        “呐，就像你说的，画家也好、创作歌手也好，半夜创作到高-潮部分，然后一气呵成佳作完工，第二天人们知道了还想原来的低价购买，再怎么也来不及了，是这个意思不是？”

        洛雪哀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你说的高……高-潮是这个意思？”

        百里晴空继续道：“那不然呢，你以为我说的‘高-潮’是什么？半夜身体亢奋有反应了，找个人干一干，第二天反悔已经来不及了，白菜已经拱了、人我已经上了，这意思吗？”

        洛雪哀不太习惯听这些污言，道：“你这人说话真欠，非要说得这么详尽吗，简直不堪入耳。”

        “不说详尽的话，我担心你又不明白了，”百里晴空笑笑，小孩还挺好唬的，“所以说，还是你想歪了，曲解了我的意思。”

        “好吧，就算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但是我原先以为你说的高-潮也不是你现在说的你以为我是这么以为你说的高-潮的意思。”洛雪哀这句话说得差点把自己绕进去了，“高-潮不一定要有所行动，就仅仅只是一种生理反应而已。”

        百里晴空边画边说，“那我也没说你原先以为我说的高-潮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以为你是这么以为我说的高-潮的意思啊。”

        洛雪哀辩解道：“你怎么没说？你刚刚还说‘你以为我说的高-潮是什么’，一大堆话呢。”

        “那只是一个假设，又没肯定地说我以为你以为的就是真实的呀。”百里晴空觉得逗孩子真有趣。

        洛雪哀有点渴了，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闷，又说：“我承认我说不过你，你怎么说都有理。”

        “等下先别喝，这水是用来调颜料的，”百里晴空没想到他一口就喝光了。

        “那怎么办啊？”洛雪哀看着手里空空的玻璃杯，吐了吐舌头，“我已经喝完了。”

        百里晴空只好无奈地叹道，“哎，成吧，也没什么，喝了也不会死。”

        洛雪哀皱着眉头道：“我绕了半天回避的字，还是被你说出来了。”

        “是吧，你看，说了也不会死，对吧。要是说什么成什么，世界早都乱套了。”百里晴空敲了敲玻璃杯，对洛雪哀说，“呐，再去接杯水过来。”

        洛雪哀得令去接水回来。

        百里晴空还要继续画画，洛雪哀则在架子上找书看。

        很快到中午，百里晴空的画完成了，起身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见他没答应，一看才发现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洛雪哀脸上，光穿过长睫毛，剪下一串光影落在他白皙的脸上，极细小的茸毛奶呼呼的，他的皮肤很薄，以至于阳光这么穿透，细小的血管都能瞧见。

        真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干净脸庞，百里晴空想着，要是自己还能回到这个年纪该多好。

        洛雪哀突然醒了，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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