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番外(上)_珠光宝气之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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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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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与正文无关哈。

        假设:贺峰在书房倒下后只是陷入昏迷,雅思需要潜入爱人的梦境才能带他回家。

        “带他回来?”

        雅思细细思量了一会这句似乎并无深意的话,抬起头:“什么意思?”

        “我们希望您能走进贺先生的内心,”怀特医生恳切地请求道,“唤醒他,将他带回来。”

        1,

        等雅思推开那扇房门,时隔半月重回他们曾经的卧室,才知道她的丈夫,贺峰,宣称健康无事只是重回幕后的贺峰,其实在那次争吵后已经陷入了无意识昏迷。

        那次争吵后她就被暴怒的贺哲男赶了出去,此后从不曾有机会探望。雅思偏过脸,贺峰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面色苍白了些许以外,外表上看就像是仅仅睡着、第二天又会清醒的那种正常……也许她应该称他为前夫。毕竟最后的印象里,“我要离婚”这句话他说的是那么的斩钉截铁。

        雅思直起身子:“为什么不让贺哲男试试?”

        守在门口的贺哲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

        一阵哑口无言的沉默里,雅思无奈妥协:“好吧,我该怎么做?”

        怀特医生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如何表达更为准确,他换了一种谨慎的口吻说:“您听说过催眠吗?虽然我的疗法不是这种方式,但似乎只有用这个来解释才能让人信服一点——”

        雅思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语:“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2,

        “嘀——”外观精良复杂的仪器发出淡淡红光。

        她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贺峰,在闭眼前又被怀特医生叫住。

        “标的物。”雅思不解地皱眉,医生解释道:“在我催眠您并连接你们的意识前,您需要选择一个物品来区分现实和梦境。这非常重要。”

        “现在就要选吗?”

        怀特医生点了点头。

        雅思沉默了一瞬,目光渐渐聚焦到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她抬起左手,说:“就这个吧。”

        怀特医生将连接带系上她的手腕:“别担心,我会随时监视您的身体状况,一旦有什么危险就会立即将您召回。”

        雅思闭上眼,感受到冰凉的触感自腕心传来,透过薄薄的皮肤深入骨血。

        她听见逐渐尖锐的鸣叫音:“嘀—嘀—嘀——”

        如坠入无底深渊,黑色的迷雾包裹了整个身躯,而视野却捕捉到一抹绚丽至极如万花筒般扭曲缭乱的繁杂光晕,在混乱的几秒过去后猛然清明开阔——

        雅思站在门口。

        还是那面深褐的门,冰凉的金属的把手。还是那间卧室,贺峰深眠之所,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的钻戒,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混淆。

        “请进。”

        温润、平静、低沉。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听见过这样平和的声音了。

        雅思做了个深呼吸,平稳心绪后拉开门。

        “jessica?”

        卧室里没有其他人,非常安静。贺峰坐在床边,刚放下一个透明茶杯,从手中的报纸里抬眼看她。

        穿着居家的polo和长裤。他看上去好好的,连往常的她看的忧伤不已的眉间阴翳都不曾有。

        “喝茶吗?”

        雅思走过去,坐在床角点了点头。贺峰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

        雅思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不自觉皱起脸:“好苦。”

        这么苦自然是喝不下去了,贺峰从她手里拿过仅浅尝了一口的茶,淡淡地说:“苦才能让人清醒一点。”

        他那墨石一般浓黑的眼睛凝视着她,具有穿透力的眼睛好像能把她整个看得彻底。真是奇怪,现在她坐在床上,而贺峰站在她面前,反倒像是他来探视自己一样。

        “好像已经很久了,”他说。

        “我们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像这样,只是平静地说说话,没有争吵也没有别的什么烦心事。”

        没有烦心事吗?雅思露出一个苦笑,她可不比他在梦里来的轻松。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雅思却不知为何感到一股强烈的慌乱,连心头都开始紧张地连连跳动起来。

        “martin……”贺峰习惯性地扬起唇角,等着她的吩咐。

        “你睡一会吧。”

        只是把他带回去而已,她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只要让这里的潜意识人格的贺峰平静沉睡,现实世界中的贺峰就可以醒来了。听起来没什么难度。

        贺峰摇了摇头,“我不想睡。”

        “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这很难得。”

        “martin,”雅思咬了咬唇,摸上男人的手,他自然地回握住。

        “告诉我,你生了什么病?”

        “我很疼。”

        “哪里疼?”

        男人松开手,拇指的关节在床头柜上扣了扣,木头发出钝钝的声音。

        “心里疼,”这个词说的很玄乎,雅思焦急地攥起手,指甲在掌心划出一道浅浅的痕。

        “因为疼,所以一直清醒着,睡不了。”

        “你为什么痛?”

        打火匣清脆的弹出声,他点了一支烟,红暗的点头在黑色里像一只明灭的眼睛。印象里他很少抽烟,只有真正烦扰无法排解时才会点起一根。通常也只吸两口就放下。

        “我不知道。”

        这次长久的昏迷好像变成了一个宣泄口,他似乎已经很累、想什么都不去管、只是安静地睡一睡。

        “失落?”

        雅思站了起来。走近他。

        那些藏了很久的落寞,因为没有安全感而被迫退居幕后,妄图掌控全局却发现自己渐渐力不从心。

        “自卑?”

        为自己的年纪感到无端的自卑,偏执地固守一己之念,不愿分出半点信任予她。

        “或者——”

        贺峰突然拽住她的腕子,气势猛然,将她冷不防拉向自己。

        下一秒雅思的背便狠狠地硌上了坚实的墙面。

        “那么,告诉我,jessica,你是来帮我弄懂疼痛的吗?”

        他轻声细语,温热的呼吸吐露在她的脸上。像是在说什么粘腻的情话。

        她的手腕被攥出红痕,鲜明、艳丽。雅思被这下疼得轻轻吸了一口气,似是负气,直直地凝视他的眼睛。

        “是的。”

        他的眸色晦暗难辨,薄而冷漠的唇线勾出零星笑意。

        “好啊,你真是敢,真是胆大……我都弄不懂的事,你也胆敢贸然帮我弄懂?”

        既然你已经背叛,既然你无情无义……又为什么要扮出一副无辜模样自作主张?

        “你该清楚的,”雅思想摆脱他的桎梏却不得成,只能恨恨地、咬牙切齿道:“贺峰,你明明该清楚的,为什么不肯多相信我?”

        自她走进来,贺峰就一直默默地、密切地注视着她。像是观察……可也更像是无声的挽留。好像有一根线将他们相缠,这根线谁也看不见,而心知肚明的,只有你我。

        戒指上的钻石闪着微光。贺峰无意识地用指腹来回揉搓起女人的无名指,听了她的话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面部表现出的细微线条,都是那么的薄而冷漠,真招人恨……也真让人怜。

        贺峰捏起雅思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不知为何改了口:

        “你敢看吗,jessica?”

        你敢来看看我那颗自私、敏感又脆弱的心,撬开它、打动它、修补它吗

        长睫下的美目对上镜片后的深邃瞳仁,雅思从喉间吐出恳切字句:

        “我敢。”

        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指针,贺峰捏在雅思下巴处的手缓缓地下移,沿着滑腻肌肤,最终触上她衣领裸露出的锁骨下方的小痣。

        “既然如此,那就来看看吧。”

        最表层的潜意识的守卫者笑了,四周的物体像点燃的蜡烛一样融化消散,扭曲成斑驳色泽。贺峰搭在她身上的手指逐渐透明消逝,脚下的木质地板也似乎被什么啃食着,显露出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孔洞形状。

        那是贺峰混乱的潜意识碎片,而她在下坠、穿梭其中。

        她如下潜般穿过那些碎片,如沉入深海。有些是温暖的、拥有迷人光泽的玫瑰金,而有些是深沉的靛色,像阴云密布的夜空。

        颜色随时间的流逝而渐渐黯淡,雅思知道她已经到了贺峰的内心边缘。

        不算后面的心理变化,平常的他在人前,永远是不现山不露水,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是四方斡旋、温和圆滑的。因为他最平常的礼貌,源于自身最轻蔑的高傲。若有人要再往里去探,就会发现他那真实的内心已被重重落锁,不见天日。

        就像这里一样,白茫茫的,一无所有。

        3,

        再抬眼时,雅思发现自己落在细细的沙石上,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蓝色波涛。

        一转头便对上一双浓黑色的大眼。

        宛若梦境。

        不对,这不就是梦境吗。

        雅思踩住这一方沙土,如在云间的漂浮感这才渐渐消退,这是贺峰的第一层里层潜意识。

        白色沙滩寂寥无人,热潮的海风拂过回旋细浪,吹来略略咸腥气息。蓝天白云下,一轮金色日头高高悬起,雅思迎着夏日暖光朝着因好奇前来的少年伸出手:

        “你好。”

        “你、你好啊……”身高才及她腰间上面一些的年轻男孩怯生生地回道,他白嫩的、青春蓬勃的脸庞被阳光晒的闪着光。

        本来自己一人突然瞧见这不速来客就很是让人惊慌。如今见雅思只是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自己,贺峰心里更添慌乱,他挺挺身子拔高气势:“你是谁!”

        雅思不禁莞尔:“那你又是谁?”

        “我是……”男孩的脸都涨出桃子般的粉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雅思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嫩生生的男孩。还没到戴眼镜的年纪,一双大眼明亮得要夺去太阳的光彩。

        “martin——”

        贺峰多疑地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认识你呀。”雅思俯下身来用指尖戳了戳孩子的额头,又友善笑道:“你可以叫我jessica。”

        “jessica,”他慢慢地反复品尝着念道,似乎在感受着音节在唇齿间的悦动,“jessica……”

        “嗯。”雅思应声地点头。

        “你为什么来这了?”

        “嗯……来找你呀。”雅思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从容地打趣着。

        她朝他微微眯着眼睛,还顶着略显凌乱的短发,像他前几天新认识的豹猫,慵懒而警觉。不是家养的。

        贺峰的脸涨得更红了几分,嘴唇抖抖得说不出话。

        “那你为什么在这呢?”雅思见他回应不了,主动给个台阶反问道,心里却暗然失笑。

        “……要找一棵树。”孩子还是别扭,嘟嘟囔囔。

        雅思歪头,不解地看向他。贺峰别过脸去,随手一指,“喏,你看那个,是不是很像一座佛?”

        雅思跟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天空果然隐隐若现的,漂浮出一尊浅白色的虚幻佛影。

        “但我又不可能天天来,所以得找棵树刻上我的名字,这样它能天天见到。”

        雅思揣摩了会,问起:“你有什么愿望吗?”

        男孩又不说话了。一副十足羞恼的模样。

        她不由地感到一阵好笑,趁他不注意,轻快地捏了一把他的圆润脸蛋,循循善诱着:“怎么啦,真的不能告诉姐姐吗?”

        “…要考试拿100分。”他的脸颊负气地鼓起,配上粉粉的颜色如水蜜桃一般湿漉漉的。雅思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声,但贺峰仍感到羞恼,他这个年纪不求这个还能求什么。当时,他还不明白,这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眼中只像个顽皮的成绩堪忧的小孩。

        但是,雅思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渐渐沉下心来。

        是啊,这不就是贺峰与虞苇庭的那个小岛吗。他不肯放弃的那特别的一个,哪怕她那样哭着哀求,都不愿意。还真是特别……一进来就到了。

        “我只是偶尔没拿过100分……我的成绩在班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呢!”男孩急切地解释。

        雅思扯了扯嘴角,“好,我知道了。”

        低低的没什么兴致的声音。贺峰小声说:“那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雅思回过神,发现没什么好的借口,毕竟他还没到认识虞苇庭的年纪,总不能说是被他以后的破事烦到吧。思来想去,她苦恼地叹了口气,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因为穿着高跟鞋没法在这走动吧。”不过,脚下细沙绵密又温暖,踩上去倒尚属舒适。

        没了高跟鞋,男孩倒一下与她前胸齐平。贺峰挑了挑眉,说:“这么看你也不是很高嘛,”雅思听着他这得意的调调,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嘴里附和:“嗯嗯,小弟弟以后肯定长的高呢。”

        贺峰扭开脑袋,躲了她作恶的手,却又小心问着:“你是不是不喜欢这?”

        “啊?”雅思愣了愣,见他神色认真,起了逗弄之心:“对呀,可为了找你只能呆这了。”

        “那你喜欢哪?”

        “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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