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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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君落宸被囚于牢笼中，痛苦□□，只有锐鹰长老一人看着他，时不时地注着法力。
“摧囚”再一次现世，威力不容小觑，魔尊看着蜷缩在牢笼里君落宸，对锐鹰起了杀心。
再次出现在比武场，一片混乱之中，魔尊一步一步走向那牢笼，并未自己设好结界，以免毒气吸入。
血红色眼睛紧紧盯着锐鹰，充满了血腥与怒火。
笑道：“锐鹰，为了一个君落宸，不惜使用禁术，属实可笑。”
“哼，倘若能将他这祸患除去，在所不辞。”
“你如此笃定？”
“怎么？‘摧囚’可是禁术，就算不是第一大禁术，那也足矣排的上前五了，杀他还不容易？”
“呵呵呵，杀他？那只是你们人界的禁术罢，‘摧囚’可在瞬间将人化为乌有，那皇帝和那女子你也见着了。但是，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君落宸，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消散，是你能力不行，还是这禁术不行？”不禁嘲笑道。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锐鹰，慕容璃很快就会回来，若是让她知道你使用了禁术对付君落宸，那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锐鹰实际上是有些惧怕慕容璃的。
魔尊看着那囚笼里的君落宸，略微施法，又笑道：“看来是快要到了。”化为黑团在锐鹰身旁晃悠，“等待好消息吧！”随后朝雪山去了。
锐鹰自是听不明白他的话，在思考过程中，君落宸原先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露出与魔尊一样犀利凛冽的血红色眼睛，充满了怒火。后颈部的印记显露了出来，魔气扩散，更加浓厚，就连那血液里的毒气也被逼了出来。
头发开始变长，面部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眉心一道红色长花钿，肌肉开始变得紧致充实，连那身上的衣物都被绷开了线。徒手将那四尊石像用法术化为的剑从心间拔出，将其捏碎，再将那石像摧倒。
伤口开始愈合，君落宸缓缓站起，将那用最坚硬的龙骨制成的注入毒物的囚笼杆握住，狠狠地将它捏碎，开始施法，将这“摧囚”一并破解。
轰隆声响起，现在的君落宸还有些不对，这时，心脏周边魔气聚齐，冲破着它的防线，血液翻滚不止，是因为魔气的搅动。
众人都停下了打斗，都看向了台上的冲破“摧囚”的君落宸，锐鹰更是震惊。
君落宸开始变高，伤口也愈合好了。这时，胸间迸发出一道强大的血红色魔气光束，直入云霄，“啊——”天空瞬间变得乌烟瘴气，发出强大的法术在那一刻响彻云霄，整个三界都在振动，比武场周围的一切都被卷入黑气当中。
“啊——”几声痛苦□□的结束，君落宸完全变成了魔，恢复了魔身，就连身上的衣物也变成了黑金长袍，散乱的头发随风飘动，凛冽的目光直戳人心。
随着那声巨响，幽若林的慕容璃也为之觉醒。痛苦长吟，天空又迸发出了一阵强大的声响，白金色贯穿天空。
白金色桃花花钿显露出来，淡紫色眸色凛冽，白金战袍，银色铠甲，手持长剑。
两阵巨响，扰乱了青苍城内的三界之人，都为之恐惧，纷纷不敢再次行动。而在雪山的凌诀魔尊等人却又为之担忧又为之开心。
慕容璃狠狠地挥起长剑，砍向那几头狼兽，淡紫色眼眸中的犀利足矣让它们畏惧，慕容璃为之生气，丝毫不留情，一剑一剑砍向它们，丝毫不解气。
鲜血溅到脸上，慕容璃愈发觉得恶心，不将它们碎尸万段决不罢休。
此时的君落宸看着锐鹰，像一阵风一般，瞬间掐住了锐鹰的脖颈，越掐越紧，“你的死期到了！”随后，君落宸另一只手施术，再一次使用起“摧囚”，“好好尝尝这个滋味吧！”
国师炤感到不妙，有“先见之明”，先逃了。
比武场矗立起比锐鹰召出更巨大的石像，比起那观武楼都要高大，散发的邪气让人目眩，随后，那牢笼显现。
不仅仅是锐鹰瞪大了眼睛，开始恐慌，连那些三界中人都为之惧怕，想要逃，可四肢却无法动弹。
那牢笼巨大到可以包住能够容纳上万人的比武场。君落宸飞入天空，将锐鹰的武功散尽，掐住他的手一松，锐鹰坠落在了那先前困住君落宸的牢笼里，刹那间，灰飞烟灭。
那石像召出的剑，朝着那些人刺入，牢笼散发的毒气也弥漫开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君落宸冰冷的停到了那些人面前。
收回“摧囚”，君落宸笑得可怕，直抵人心，一挥手，就将那些神人两界中人击倒，随后看着那些魔界中人说道：“这些全部给本座带回去。”
“是。”
“本座的剑在何处？”
“雪山，魔尊在那里。”
君落宸消失在了他们面前，直奔雪山而去。
崔晟早已不见了踪影，连鬼琳琅都不见了。
慕容璃将那些狼兽打倒后，好在自己的意识还在，并没有像君落宸那样完全觉醒，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幽若林周围的法术也一一散去了，慕容璃看见了南烟。
“慕容璃，幽若林是怎么了？”
“被狼兽阻止了。”
“人没事就好，快回去看看君落宸。”
一听君落宸的名字慕容璃就慌了，“什么？！他怎么了？”
“还是快回去看看吧！”
“好。”
二人迅速回到了比武场，空无一人，偌大的比武场变成了废墟一片。
慕容璃看着这里，问道：“君落宸怎么样了？南烟，快告诉我！”
“他……你走之后，突然之间他的身边魔气浓厚，而且他有一个黑红印记露出，各个长老一起施法克制攻打他，然后……”
“然后什么？”
“锐鹰长老用了禁术……”
“禁术！什么禁术？”
“‘摧囚’……”
“他是用它来控制君落宸，将他囚起来，尝受他剧毒入侵，穿心之苦？”
“嗯……”
慕容璃现在很生气，但又不能浪费时间发火，“当务之急，带上其余弟子先去雪山。”
——
君落宸赶到雪山，与魔尊碰面。鬼琳琅笑容满面。
“你来了。”魔尊说道。
“嗯。”血红色眼睛丝毫没有看魔尊一眼，紧紧盯着那即将破碎的结界。“碧城，本座回来了。”
鬼琳琅惊叹道：“战神是知道那柄剑是雄剑吗？”
“跟了本座那么多年，本座怎会不知？”
“魔尊，那些狼兽已被慕……打倒，现在恐怕也会赶来。”鬼琳琅放低了声音跟魔尊说道，有些避讳君落宸。
“难怪……”
君落宸又怎会听不出他们的避讳，凛冽刻薄的眼神看着魔尊，眼睛略微向下，注视着魔尊，“说的是慕容璃吗？本座知道。”
鬼琳琅看着魔尊在君落宸面前显得有些弱小，君落宸比魔尊要高上一点，而且君落宸的法力要比魔尊强，就连同魔尊那让人惧怕的气势也被压下去了几分。那眸色更是比魔尊恐怖。
君落宸重新看向结界，下意识的拿出了那柄与慕容璃相同的剑，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注入法力，剑气与魔气缠绕，比起之前的威力更大，飞入黑云一片的天空，挥起那长剑，顿时惊天地泣鬼神，山崩地裂。
轰声作响，整座雪山融化，生灵涂炭，三界中人齐头并进，冲入雪山，摧毁山石，寻找战神之剑。
君落宸歪嘴一笑，笑得妩媚，眼神中透露出鄙夷不屑。他现在要去找的不是战神之剑，而是祁寒渊。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祁寒渊所居住的木屋，站在门口候着，“老头。”
结界已破，命不久矣，祁寒渊艰难地走出房屋，看着眼前的君落宸，眼眶有些红了，不只是法力尽失无从保暖自己冻得还是情绪到了。“你来了……”
“我来了。”不再用“本座”来称呼自己。
闭上眼睛，“是来杀我的吗？来吧！”
“我不会杀你。当初你为什么要将剑赠予我？”
“几千年了，看见你就如看见自己一样。你天赋异禀，是个好料子，这柄剑给你是为了保护你……还有璃丫头……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柄剑是个祸端……”
“璃丫头……”君落宸的头开始痛了。
“大限将至，我也无力了……雪山融化，山崩地裂，战神之剑很快就会再次现世……”
君落宸转身就走，最后一句话，“老头，我放过你。”眸中流露几分伤感，血红色眼睛一瞬之间变得有些淡了。
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凛冽的目光，离开了祁寒渊的视线。
“错了……”祁寒渊跪在雪融化后的地上，嘴角流出了血。随后，他的肌肤开始溃烂，魔气法术也随着血流散失。
苍老的面孔变得愈加可怕，眼窝深陷，唇齿发黑，整个身体皮包骨，骨节分明，银白色的发丝衬得他更加黯淡。
慕容璃赶到雪山之时，早已是混乱不堪，血迹斑斑。这时，血蝴蝶飞回了慕容璃的指尖，传递着什么讯息。
“南烟，快去阻止他们，不要让他们夺得战神之剑，没救了……”
“好，那你……”
“我要去找君落宸……他才是关键……”
“嗯。”南烟知道慕容璃的实力，也知道她的心。
凌诀看着慕容璃的样子，心有不甘。天空中那白金色法术是她的没错，本以为慕容璃会觉醒，结果是她自己还留有意识，紧紧握拳，难以发泄。
“可恶！”凌诀与川穹烟仇会和，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怎么了？”
“慕容璃并未觉醒，你我之力敌不过君落宸一人。”
“那该怎么办……”
凌诀不语。
魔尊走到了祁寒渊面前，嗤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恶人！”
“……你……罢了……多说也无用了……”祁寒渊痛苦地说道。
“哼，祁寒渊，容若当初你不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可惜……”
“那我就送你一程。”魔尊手里召出了剑，刺向了祁寒渊的胸口，却偏离了心脏。
慕容璃正好赶来，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一个黑衣金冠男子将剑刺入老头的身体里，后又拔出，化为一团黑气离开了。
“老头！！！老头！！！”慕容璃踉跄地跑过去，抱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祁寒渊。
热泪落了下来，滴在祁寒渊枯柴的脸上，却是冷的。“老头……老头……我给你疗伤……”慕容璃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在他的伤口处疗伤。
祁寒渊知道慕容璃的治愈术很差，摇了摇头，“璃……丫头……无用了……”
“不不不……不……有用的……你不会的……不会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早在千年前……就该死了……”
“你不能离开我……那我该怎么办……老头……老头……呜……”慕容璃依旧施着法给他疗伤，虽然没有一丝改变。
“对……不起丫头……听我说……”
“嗯……”
枯瘦如柴的手心缓缓抚摸着慕容璃的脸，划过她的眼眶，擦着慕容璃的泪，很暖却又很冷。慕容璃很像她，也很像他，“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美了……我陪不了你了……后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慕容璃的手握住了祁寒渊的枯瘦的手，不再和往常一样冰冷，这一回是暖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
“对不起……这一次……我失信了……不要生我的气……”
慕容璃难以呼吸，身体阵阵痉挛。“我不生气……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不要……让……他们的计划……得逞……璃丫头……好好活着……一切都会得到结果的……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只要你不离开……”
祁寒渊从身上流下的血将慕容璃的白衣浸染，枯瘦如柴的手在慕容璃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想要留住那种触觉，紧紧盯着慕容璃的脸，想要记住她的每一处细节。
笑得艰难，“璃丫头……记住我……我叫……祁寒渊……”放在慕容璃脸上的手停住了。
慕容璃睫毛乱颤，泪流满面，紧紧握着他的手，想要给他温暖，可却越来越冰凉了，冰得刺骨。看着祁寒渊的脸、眼，瞳孔溃散，黯淡无光。
“老头……老头……老头……呜呜呜……”紧紧将那皮包骨的身体抱紧，痛哭流涕。“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走了之后……我就只有杏林长老了……我该怎么办啊……我没有别人了……除了你们谁还会来爱我……老头……不要离开，不要。”
怜音带着青苍城的弟子去阻止他们，陷入一场混战。
“怜音，清涟在哪里？”崔晟赶到。
“她说她有她的事要办。”
“快去木屋找她！这里有我。”
“好！”
——
君落宸站在天空之上看着他们激战的场面，让人愉快，看起了戏。
“怎么？站在这里看戏？”鬼琳琅看见他飞到他身旁说道。
“不好看吗？有趣。”
“你不担心战神之剑会落入他人之手？”
“是本座的东西谁都夺不走！看他们给本座添添兴。”
鬼琳琅离开了，低声嘟囔道：“我倒想看看你的东西被人夺走你会是什么样的！想想都觉得有趣！”
怜音来到了木屋，就看见了慕容璃在那里挖着土，像一个傀儡一般。
走到她面前，看见了她身边的人，怜音知道，那是她对她最好的两人之一。蹲下身来，说道：“我来帮你。”
慕容璃拿手背擦着自己的眼泪，勉强笑道：“好，弄完以后我就回去。”
怜音回到木屋里，拿出了铁锹，陪着慕容璃挖着土，很快，坑就挖好了。
慕容璃将祁寒渊抱起，安稳地放在那土坑里，给他处理着鬓发，擦拭着血迹，整理着仪态。然后，将那柄曾经找他铸起的剑放在了他身边，“老头，这柄剑就放在你那里了，替我好好看着……”
随后看了一眼南烟，二人将土撒到他的身上，一点一点地将他掩埋，土堆盖好之际，慕容璃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咱们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再不快去，恐怕就晚了。”
慕容璃擦干了眼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勉强笑了笑，“是我耽误了，抱歉。咱们快去吧。”
于是，慕容璃与崔晟和青苍城弟子会和了。
“战神，在这儿很悠闲啊。”魔尊说道。
“本座难得回来，多看看。”
站在天上的君落宸看见慕容璃来了，竟有些开心，不顾魔尊，纵身一跳，站在了慕容璃面前。
一身黑金战袍的人突然出现在慕容璃眼前，慕容璃身后的那些打斗之人都停下了打斗施法。只见君落宸对着天微微一施法，连同崔晟南烟在内的三界中人一并击倒在地，有些甚至当场死亡。
飘逸的墨发下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慕容璃。
慕容璃看着自己身后倒下的人，不知所措，自己没有了武器，而且那人的实力如此强大，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只见那人朝着自己走来，脚步愈来愈快，慕容璃退后的也越来越快，直到脚碰到了倒在地上人的身体，才停了下来。
那人走近了，慕容璃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威胁着自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且那人身上的魔气比慕容璃所见过的都要浓厚，极具穿透力，直抵人心。
平视看着他，慕容璃只能看见他的胸口，连他的脖颈和脸都看不到。
“慕容璃。”
声音响起，慕容璃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离自己很近了，没有多少间隔。
他面部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纤长睫毛下那一双丹凤眼着实的迷人，鼻梁高挺，那嘴唇竟有些性感。
那是君落宸，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君落宸。下意识的逃脱开他，避开了倒在地上的人。慕容璃深知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敌得过他，但还是想去一试。
君落宸没有牵制她，只是凛冽地看着她。
再度与他拉开间隔，既然没有了剑，那就用法术幻化出一个。于是慕容璃用自己的法术铸出了剑，指向了陌生的君落宸。
倒在地上还有能力的弟子、神、魔，都随着崔晟和南烟再次站起。逡巡不敢进，丝毫不敢乱动。而崔晟和南烟不同，穿过人群，站在了慕容璃身后，也举着剑对准了君落宸。
“有趣。”魔尊感叹道。
“魔尊，神界他们几个找到了战神之剑所藏之处，只是被那结界阻隔住了。”鬼琳琅再次回到这里。
“你盯着他们。”
“是。魔尊……”
“还有什么事？”
“君落宸他把在青苍城里的所有神人两界中人都让他们带了回去。”
“带到哪儿了？”
“‘焚心殿’。”
“那是他的地盘，你我管不得。”
魔尊话音刚落，鬼琳琅便立马离开，前去查看凌诀等人的动静。
石破天开，一座华美的洞穴出现在凌诀川穹烟仇面前，那洞穴七彩照耀，闪烁亮眼，石身上还可有精细祥云纹路，让人眼前一亮。
那强大的结界将他们三人以及身后的神界士兵阻隔开来，站在那里，试图冲破结界，无果。
“可恶，结界结界，又是结界，这死老头。”川穹破口大骂。
“没想到祁寒渊留了一手，他还是想要把剑留给君落宸或者慕容璃。”凌诀眼神中怒气慢慢。
“这结界虽不及雪山结界，但它依旧很强，冲破它，可能要多花费些时间了。”烟仇道。
“冲破结界的时间，哪儿来的那么多？烟仇，你没看见君落宸不慌不乱的，那这洞穴里的剑势必就是雄剑。”川穹回怼道。
二人一起看向了凌诀，不知所措。
“如若真的让他赶来，那就功亏一篑了。”
“慕容璃呢？”
“就算是慕容璃来有何用，我们现在连她怎么觉醒都不知道，连她的那柄战神之剑都不知道在哪儿，如何能斗得过魔界、斗得过君落宸？”烟仇道。
“闭嘴！”眉头紧皱，凌诀放高了声音。“现在你们还在吵！”
二人都沉默了。
这时，除了青苍城和个别门派在一起，其余的门派都聚集在了那个华美的洞穴附近。
“川穹长老，你们怎么不进那洞穴里看看啊？那战神之剑就在里面。”其中一个长老说道。
“哼！”
“你们来是想争夺战神之剑的吧？”凌诀道。
“显而易见。”
“哈哈哈，你们可真可笑，战神之剑让你们拿了也无用，照样敌不过我们！”凌诀不禁嘲讽道。
“你又怎会知道？你得不到的，难道别人也就得不到了？”
“看来你们也势在必得喽！”
“那是！”
那些人举起了剑，指着那些神界士兵，蓄势待发。
“不如我与诸位共同商讨一番。”凌诀笑道。
“我们与你能商讨什么？”
“我们兵戎相见只会让那魔界得逞，你我两界就此苦战一番，兵力消耗重大，而且战神之剑也未必能夺得。”
“哼！你们的奸诈，我们不会信服！”
“你们又不是看不出来那洞穴的结界，容若真两败俱伤了，那结界将不会破去，得到战神之剑的机会都给了魔界去了，你们还想继续与我们对战吗？”
那些长老不是傻子，凌诀的花言巧语怎会信，但他说的不无道理，现在若是神人两界打了起来，而魔界却袖手旁观，那可真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于是同意了凌诀，与他一同摧毁洞穴结界。
那狐仙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行迹发生的一切，在他大抵知道结果后，就离开去了临渊洞。
杏林长老回到清湘峰把鹿宝洛月叫了出来，让他们去把人界劳苦百姓聚集到清湘峰，毕竟清湘峰现在是人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本座不动你们，留下慕容璃即可。”君落宸血红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慕容璃，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崔晟站在了慕容璃身前，指着剑对着君落宸说道：“休想！你若想要她，就必须过我这一关！”
“对，必须过我们这一关！”青苍城弟子也喊道。
“可真团结，本座就要慕容璃一人，将她留下，你们便可继续与他人对战。”
“甭想！”崔晟道。
君落宸看着自己大而纤长的手说道：“本座都不知道手上沾满血的滋味了，你们想试试吗？”随后手一挥，部分弟子倒地而亡。
慕容璃见过君落宸化为魔的两次，那两次都不太稳定。但，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地觉醒了。那两次君落宸对自己做的，至今都不敢想起，那种压迫感，着实让人恐惧。现在的他，更是让人毛孔悚然。
她知道君落宸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感觉他会说到做到，会无情冷血。
眼前的局势，倘若这么多弟子都死在君落宸手里，就算战神之剑给了魔界，那也无力去保护人界难民。而他要的，只是自己。
“尊主，不必护着我，他要的是我，仅我一人。”慕容璃道。
“不行！不能让你落入他之手，落入魔界之手。”坚定的话语。
“倘若你们为了我一人而全部死于他之手，那我会过意不去，更何况人界还需要你们。”
“清涟……”
“我能牵制住他，再拖延下去，战神之剑让奸人所得，那可是比我重要得多。”
“这……”犹豫不决。
“叽叽喳喳讨论半天，本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尊主，快去吧，这里有我。”慕容璃说完就绕过崔晟，径直走向君落宸，“他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君落宸笑了。手一挥，那些魔界士兵都退了去，“但是，神界的不能留。”话音刚落，就施术将他眼前的神界士兵一并消灭。
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君落宸和慕容璃二人。
所有的情爱，在这一刻都要放下，面对身死大义，慕容璃与君落宸兵戎相见。
用法力铸起的剑发出的剑气全部都是由法力维持的，慕容璃撑不了多久。
“人都走了，本座可无心杀你。”玩味地眼神看着慕容璃。又缓缓靠近慕容璃。
“你为什么要我一人？”慕容璃问道。
“让本座想想，赤红林的那两次可是让本座记忆犹新呐！”深邃的眼睛盯着慕容璃。
“我不与你多说，拿剑吧！”
“你这么想与本座比比？”
“少废话。”
“本座让你几招，本座站在这里不动。”笑得邪恶。
慕容璃见他那样，让人恐惧。
“怎么？怕了？”
慕容璃剑锋一转，朝着君落宸冲了去，发出的剑气逼近他时，却被弹了回来，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的几剑，依旧弹了回来。慕容璃用惊讶地表情看着君落宸。
“本座很欣赏你。”
“恶心！”
君落宸手一伸，就用法术将慕容璃捆在一起，禁锢着她。再讲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手搂住了她的腰，血红色的眸色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处。
慕容璃知道他这个样子无非是想让自己难堪，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手里的剑瞬间化为短刀，顺势刺入君落宸的背部，又继续加入法力，深深地刺了进去。随后将他推开，手里的短刃又变回了长剑指向了他。
那一刀的刺入，让君落宸想都没想到，就连慕容璃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眶竟有些泛红了，握着剑的手抖了起来，她不想伤他，可他是魔，与自己不同。
君落宸的手悬在空中，眼睛注视着慕容璃，她那目光是坚定的，她那神色是冰冷的，嗤笑一番：“慕容璃，没想到你还挺机智的。”
“不敢当。”
君落宸又怎会不知道她会这么做，只是不想出手罢了。
随后，周围出现了结界慕容璃才反应过来，“君落宸，你想怎样？你以为困住我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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