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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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际的业海上有风裹挟着海浪。

        和尚浮身于半空，僧袍在冷冽的风中猎猎作响，与他对峙的是一黑衣男子。男子面容明艳，目光狠戾，嘴角染了大片血迹，掌中金光大炽。

        和尚僧袍下摆已被撕碎，面色惨白，嘴唇青紫，却是与男人相同的面容。

        男人喘着粗气，紧盯着和尚，恨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和尚笑了，从容应道“苏寻，你该猜到了。你以为这千百年你为人称赞的所有，是怎么来的”

        苏寻不答，金光大盛，罡风从海面上升起，裹着千斤海浪砸向和尚，和尚手腕翻转，殷红的光刃劈开巨浪，海水轰然四散碎裂。

        苏寻穿过海浪的残骸，伸手直取和尚咽喉，和尚飞速退身避开，下一瞬闪身到苏寻背后，扯断佛珠手串，紫檀佛珠飞散在空中，往苏寻袭去，一时间红光错乱。苏寻躲闪不及，佛珠嵌进身体。

        他忍住疼痛回头，猛地咳出大口鲜血，狼狈不堪。

        和尚笑了“苏寻，你我本是一人，凭什么你受世人顶礼膜拜，而我要躲在黑暗里看着你的光芒。”

        又一颗佛珠嵌进身体。

        苏寻只能狼狈躲闪。

        和尚笑道“那十方三世佛倒是造了个完美的佛陀。”

        那和尚手腕翻转，佛珠尽数嵌进苏寻身体，殷红的光丝丝缕缕裹住苏寻。

        下一瞬，红光散去，苏寻披着染血的袈裟，露出佛陀本象。

        那和尚笑道“这样才是你么，迦莱。”

        苏寻沉默，捂住腹部伤口。

        很疼，非常疼。

        从未有过的疼痛。

        他抬头望着和尚，道“你有违佛训，罔顾佛祖”

        和尚疯了一般狂笑，冲他嘶吼道“迦莱好一个迦莱让我看看你的佛祖可会来救你”

        海面掀起巨浪，无边的巨阵从海底慢慢浮起，殷红的光染红天际。

        苏寻在阵的中心，抬头望着不知某处，眼角有泪划过，带着脸颊的血迹洇在衣领。

        和尚见他模样，愈发张狂，大笑道“你还在等着谁呢”

        阵法连着大千世界，一旦催动，他的世界都要给他陪葬。

        那么多世间生灵，他赔不起。

        苏寻回头看着那状若癫狂的和尚。

        他已经看不清了，血水糊住视线，视野里只有模糊的人影。

        阵要催动了，直到此时也没有人来帮他。

        他终于明白了。

        佛祖不会干涉。

        他被放弃了。

        苏寻却慢慢平静下来。

        他安静地笑，对那和尚道“这一路上想来就是你在阻拦我。”

        他狠狠地喘一口气，沙哑着嗓子，道“无论如何，这世上只有一个迦莱，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

        和尚嗤笑一声，冷眼看他，却看见苏寻张开双臂，身后慢慢开出一朵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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