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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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金莲。
金莲开得安稳,金光柔软温和,花瓣恣意舒展,苏寻,或者说,迦莱,在金莲的中心,浑身染血,双目紧闭,却平和安详,一如往常的俊美而慈悲。
和尚愣住了,接着疯了一般将掌风化成利刃,殷红的刃不断地劈向迦莱,却仿若无物一般穿身而过。
他眼睁睁看着金莲完全舒展开。
迦莱睁开眼。
看不清,仍是一片血红。
他笑了,合掌,道一声佛号。
金莲猛地全部合上。
迦莱,连同那个和尚,仿若从不曾存在一般消失在海面上。
金光点点飞散在海面,是金莲的残骸。
七颗佛珠碎成齑粉,落入业海。
佛殿里的佛祖睁开双眼,道一声“迦莱。”
万里金光散尽,众佛敛目,众神默哀。
离去是每个生命的终点。
伟大如佛陀,亦不例外。
迦莱的佛殿外有万顷莲塘。
万亩莲塘,上有佛殿,殿前有莲花,只一朵,一朵青莲。
青莲脚下的莲塘,近看映着一幅幅巨大的尘世景象,那景象里有着所有尘世该有的一切,行人、牲畜、景物,瞬息万变,远看却仍是碧波万顷,平静安详。
那尘世景象此时轰然尽散,许久,呈现出一副巨大的画面。
画面里是无边业海,业海上空有人影,是披着袈裟,浑身染血的迦莱。
青莲有了生命似的微微颤动。
画面里的迦莱抬头望过来,若从青莲那里望去,几乎直视着迦莱双眸。
他眼眸染血,面露悲怆,那一眼深深地望着,像在留恋,像在托付。
青莲落了花瓣,落在他脸颊旁,像在亲昵,像在抚摸。
画面里的迦莱回过头去,望着前方,身后慢慢开出一朵巨大的金莲。
时间仿佛静止,青莲停住了颤动。
直到迦莱的
身影散在海面上空,青莲慢慢地委顿下来。
它靠着水面,像刚刚睡去。
不知多少年后,迦莱的佛殿里住进又一位佛陀,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顶替了迦莱,接下了迦莱的大千世界。
有佛名迦叶,有山名丹穴。
丹穴多金玉,有水出焉,南流注于渤海;山中有佛殿。
老和尚在佛殿里走着,点起殿中长明灯。
灯光点点亮起,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长发披散,身着青衫。
老和尚道声佛号,那人合掌,也道声佛号,往殿中走。
老和尚站到一旁,微鞠了躬等他走来。
那人走近,老和尚开口道“施主,凡间愿望,都在藏经阁的经卷了。”
他点点头,道一声多谢,往殿后走去。
世人拜佛,愿望大多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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