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_念念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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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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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雨从凌晨时分开始猖狂,忽强忽弱的寒雨不断拍打窗,掀起阵阵细扰。

        一道惊雷在天空炸裂,让徐云知从不安的梦境之中惊慌地睁开眼。

        走到窗前,徐云知看着晦暗的天空,不觉抱住双臂。明明关好了门窗,室温却让她发冷。

        转过头,视线锁定在挂历上,用红笔圈出的日期透着触目。

        如果不是有必须去的理由,徐云知绝对不会在父母忌日前一天,去参与推杯换盏的庆典。

        带着不悦,徐云知将愧疚深藏,在一片沉重的安静中,伴着骇人雷声,为明天的祭扫做点心。

        爸爸喜欢绿豆酥,妈妈喜欢桂花糕,每一道程序徐云知都用心至极。

        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网约车准时到位。徐云知背包拿伞走到玄关忽而停下脚步。

        平心说,今天的寿宴,她一点都不想参加。

        郑家人环绕,不是阿谀奉承,就是嘲讽拉踩,作为外人的她,只会成为后者的中心。

        那些冷言冷语,讥笑暗讽,没人会喜欢。

        眉间锁着淡淡不快,徐云知还是出去,这次,她有不喜欢还是非去不得的理由。

        撑伞下楼,徐云知并没有看到网约车,雨幕中,红色跑车刺目张扬。

        郑砚浓打开驾驶位的门,冒雨跑到徐云知伞下,他挂着明朗笑容靠近,手上拿着一朵蔷薇。

        随着他的闯入,徐云知撑伞向后退。

        这一步,溅起低洼处的泥水,让气氛变得僵硬。

        拧巴又难堪,是裤脚上的污渍,显目且不留情面。

        “车呢?”

        徐云知清楚是眼前人搞的鬼,被单方便改变出行方式,很冒犯。

        郑砚浓主动向前一步,举起白色花朵,伞下的世界只有他和徐云知,透着情侣间才有的亲昵。

        今天的徐云知穿着蓝色长裙,脸上妆容淡淡,素雅清新。

        再过会儿,她将浓烈耀眼,并且挂上幸福满意的笑容。

        一想到这,郑砚浓的语气间透着悦然:“我来接你,不好吗?”

        徐云知无视郑砚浓的同时,连带着忽略那朵大献殷情的花,风淡云轻的语气中透出陌生,“那我再叫一辆。”

        “云知!”,郑砚浓的语调往下沉,“我都来接你了……”

        压下不耐,郑砚浓和颜悦色地劝说:“现在大雨,你临时约车或者去路边拦车都很难。再说一般司机听到那么远,也不太想去吧。”

        “走吧。”

        徐云知没心情和他啰嗦,拉开副驾驶上去。

        这些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对她来说除了烦扰,别无他用。郑砚浓好像总是忽略,她已经不是那个总怀抱着天真浪漫的十七岁少女了。

        郑砚浓站在原地,背对着调整,等神情转好,上车后主动问:“云知,你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礼物?”

        徐云知确实有所准备,却没意愿和他讨论,她转向窗外,不做应答。

        “云知……”

        郑砚浓的笑容僵住,油盐不进的徐云知,让他越发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郑先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徐云知不想继续和他绕圈,简明扼要。

        “请在寿宴结束后交还我父母的遗物。”

        那天在停车场,徐云知明确拒绝了郑砚浓的邀约,如果不是他主动提出有遗物在郑家作为交换,徐云知不可能改变想法。

        “还有,希望你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徐云知不在意让郑砚浓提是否会伤了所谓面子,脱离郑家,比任何虚无都重要。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总会以轮回的形式出现。

        她幼时认识郑砚浓,就是在老太太的寿宴上。那时候,父母带着她作为郑砚浓父母的座上宾,也是在同一天,好友间互相许下带着美好期望的婚约。

        那时,没人会料到后面的物是人非,连带着那个约定以现在这样不堪的方式草草收场。

        一听到解除婚约,郑砚浓周身的气场开始变化,他拧着眉,眼睛里激荡丝丝气恼。

        “云知,你非要解除婚约不可?”

        郑砚浓问的认真,却没看到徐云知眼中的倦意。

        “走吧,”徐云知不觉得有和他解释的必要,只是处于同一空间,就让她觉得烦扰,“迟到就不好了。”

        郑砚浓挑不出毛病,却也没能得到答案。

        心不甘情不愿地发动车辆,那朵由他精心挑选的花,被扔出窗,在车轮下碾入泥水。

        开出一段距离,郑砚浓无法继续忍受车里诡异的安静。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却又无法接纳徐云知的态度,“云知,你第一次主动说喜欢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徐云知原本闭着眼,听到这番话忍不住轻笑,“那你呢?”

        她不喜欢翻旧账,可这个人总是美化记忆,把自己放在无辜者的角度上。

        “第一次因为绯闻上头条的时候,是否还记得,和我这个不见光的未婚妻之间,有对彼此忠贞的义务。”

        雷声来的突然,尖锐又刺耳,郑砚浓说不出反驳的话,面色里透着不满和窘迫。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没有任何意义。”徐云知的额角抽痛,耐性全无,“希望郑先生正视我们之间早就连体面都所剩无几的事实。”

        郑砚浓攥着方向盘胸口起伏,过了许久才开口:“是不是我怎么弥补,你都不打算原谅我?”

        “好好开车吧。”徐云知闭上眼,将抗拒摆在明面上。

        等今天过去,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车停在郑宅门前,侍者为徐云知撑伞,郑砚浓黑着脸接过,引着徐云知朝侧门走。

        徐云知没因他这一举动心生波澜,不让她从正门进去,其实也有迹可循。

        说到底,这个富丽堂皇又高高在上的家族,从未接纳过她。

        彼此沉默着进入大宅,徐云知闻到浓郁花香,她忍不住向正厅看,却被郑砚浓挡住视线。

        徐云知收回目光,侧身为忙碌的工作人员让路,今天的郑宅好像过于热闹。

        “云知小姐,您的裙子湿了,请上楼换一条。”

        王管家说着,试图接过徐云知的背包,只是还没碰到,就被躲开。

        “云知,你包上都是雨,让他们给包做做保养,再拿上去吧。”

        郑砚浓顺势拿走,另一只手就要搂在徐云知肩头,她避开,径直上楼,不想因随身物品再和他产生任何交流。

        郑砚浓深深看着决绝的徐云知,眼里的雀跃无处遁形。

        “你很开心?”

        徐云知走了两步回过头,敏锐地捕捉到郑砚浓的表情。

        隐隐觉察到不对,却又说不出具体的。但明明前一刻郑砚浓还在生气,可一进屋就变得兴奋,情绪转变未免太快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郑砚浓示意徐云知上楼,“我去招待客人。”

        徐云知被领到郑砚浓的房间里,造型师和助理拿出几件礼服,长短不同,款式或繁复或简约,醒目的共同点在于颜色鲜艳。

        “徐小姐,请您选一件,我们即将为你造型。”

        徐云知看着那些礼服锁眉,“我不是今天的主角,这些都不合规矩。”

        “徐小姐您别担心,”造型师连忙解释,“这些都是老人家为你选的,她说今天需要有点喜气。”

        喜气?

        徐云知并不接受这个说法。

        众人皆知,老太太喜欢素净,又讨厌别人抢风头,怎么会允许她穿醒目的红?

        徐云知不愿更换,推拒间,王管家进来,“云知小姐挑好了吗?”

        “你确定老太太让我穿红色?”

        徐云知目光不挪地看着王管家。

        “确实是老太太的意思,”王管家说着拿起其中一套,“这一件,老太太最为属意。”

        徐云知心里涌起阵阵烦躁,说是任她选择,可到底还是得遵从老太太的意思。

        再华美精致的衣衫,都无法带给徐云知喜悦,她忍耐着克制情绪,只等一切过去。

        造型师和助理的速度很快,从底妆到头发一丝不苟。随着造型接近尾声,她们不由自主被一袭红裙的徐云知吸引。

        “徐小姐,你真的太美了。”

        助理说着,打开徐云知头上的发卷。

        “我真的从没见过这么白的皮肤,等下戴上红宝石首饰,就完美了。”

        红宝石?

        徐云知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眼看徐云知变了脸色,造型师意识到助理说错了话,连忙找补:“什么红宝石,明明蓝宝石更配这条裙子。”

        压着徐云知的肩膀,造型师为她添补唇妆。

        “徐小姐,你稍微等一下,我少一样定妆工具。”

        明明定妆喷雾就在桌上,造型师却带着助理离开。随着门关上,巨大的不安将徐云知紧紧包裹。

        隐约间她意识到,今天的寿宴就是一场盛大的阴谋,而郑砚浓也是共犯之一。

        思绪混乱,徐云知拉开门要走,谁知郑砚浓托着一双鞋站在门前。

        “云知,试试这双鞋。”

        郑砚浓说着缓缓蹲下,将闪亮的高跟鞋放在徐云知脚边。那双鞋做工精美,每一颗水钻的镶嵌都极其考验工匠的能力。

        美自然是美的,可徐云知却不想穿。高于7厘米的鞋跟,郑砚浓不可能不知道她不喜欢。

        郑砚浓没等来徐云知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冷下去,“云知,你不是说会好好配合?”

        “那两样东西,应该就只有我能拿出来。”

        温柔的语调,毫不遮掩威胁,徐云知最终伸出脚。纤细鞋跟让她堪堪维持平衡,郑砚浓低头将丝带系在她纤细的脚腕上。

        他的手很凉,每一次不经意的碰触,都让徐云知的背后泛起寒意。

        “鞋有点大,”郑砚浓站起身后颇为惋惜,“下次不会这么仓促了。”

        不合脚的鞋子,过高的鞋跟,每一个都在加重徐云知心里的烦闷。她忽然意识到,此刻的郑砚浓,已然陌生到让她感到危险。

        “手给我。”

        郑砚浓向徐云知摊开手,宠溺的目光浓郁到能够骗过大多数。

        可徐云知脚下的鞋却在提醒她,如果这个人真的在乎,就不会在明知她鞋码和习惯的情况下,还是出错。

        “我自己走。”

        徐云知扶着楼梯扶手,拒绝了郑砚浓虚伪的示好。

        当徐云知和郑砚浓一前一后走下楼,宴会厅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灯光通明,花朵锦簇,灯火和晶钻交互辉映,一点都不像寿宴,反倒如喜宴。

        徐云知一时愣住,紧接着被身后的郑砚浓用绸缎遮住双目。视觉暂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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